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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橋,”秦湖忍著氣,和顏悅色地叫女兒,“過幾天就是清明節了,你和沈再是怎麼打算的?媽媽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
藍橋的臉色像是有冰一層一層罩上來,最終變得冷冷,“你想去就自己去唄,給我爸上墳又不是約吃飯看電影,非要湊一起,人多熱鬧好玩兒麼?”
氣氛驟降,場面一下子變得尷尬。沈再摸摸鼻子,並不敢說話。顧庭岸神色專注地研究著不遠處的香檳塔。只剩一個李彥生不得不圓場,儘管他也覺得秦湖情急之下突兀了,但愛妻之心拳拳,他溫和地對藍橋說:“這幾年你不在家,藍教授的生祭、清明、過年,都是你媽跟沈再兩個人去,今年你回來了,藍教授五週年祭日好好辦一辦吧,他看到你現在這樣,會很高興的。”
藍橋心裡冷笑,語氣亦是不客氣:“我爸不愛熱鬧。還有,”她看著李彥生和秦湖,“好好過你們神仙眷侶的好日子,別那麼貪心,我爸生前被你們打擾,死後就請放過他吧!”
李彥生半輩子煊赫,從來只拿藍橋沒辦法,被這樣當面下臉也沒有應對之策,只能無奈望著她。秦湖則臉色都發白,她是關心則亂,一時不慎捅了馬蜂窩了。
顧庭岸看差不多了,輕咳一聲,說:“藍橋,我的開場詞寫好了嗎?”
藍橋冷著臉去拿開場詞。她一走,警報解除,沈再投給顧庭岸一個感激眼神,連李彥生都向顧庭岸微微點頭致意,顧庭岸不驕不躁地收下,輕聲對秦湖說:“師母,待會兒我能邀請您跳開場舞嗎?”
秦湖抬眸對顧庭岸淺笑,點點頭。
顧庭岸又陪著說了幾句,藍橋拿了開場詞過來,他才謙和又溫柔地跟著走了。
李彥生看著顧庭岸與藍橋離去的背影,再看看身邊神色已恢復從容的愛妻,最後將目光投在一臉慶幸神情的沈再身上……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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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庭岸創立青山製藥到現在,大大小小的場面經歷過不計其數,就算是慶功宴,比今天規模大幾倍的也有過十幾場了,卻是第一次連開場詞都要別人寫給他念。
藍橋並不知,她的聰明勇敢是不考慮別人的,也沒想一想身旁這位曾是S大辯論隊的隊長,口才如何了得,把寫好的開場詞給他,還正經讓他排練一遍、別到時候忘詞丟人。
顧庭岸兩手背身後,一本正經地背給她聽。
賀舒來時,迎面就看到這個場景,那兩人明明沒有如何親暱,都是正經神情,但相對站著就像婚禮蛋糕上的漂亮人偶,令賀舒看得幾乎咬碎滿口銀牙。
“庭岸。”賀舒緩過那陣恨意,調整好表情,站在原地溫柔地喊顧庭岸。
顧庭岸轉頭看到賀舒,向她笑著點點頭,賀舒知道這難得的笑顏是因為誰才有的,心裡更是油煎一樣難受,一步一步走向他,看著藍橋似笑非笑地那眼神割她,賀舒覺得自己像上了岸的人魚公主,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卻還要笑得好看。
“我今天怎麼樣?”賀舒向顧庭岸攤開手,笑意盈盈,“跳開場舞失禮嗎?”
先發制人。賀舒為了贏,向來兵法精通。
顧庭岸卻說抱歉,“我已經邀請了師母。”
賀舒一愣,本來只是小小尷尬,藍橋卻在此時笑出了聲,賀舒臉上就掛不住了,顧庭岸皺眉瞪藍橋,藍橋一臉無辜:“怎麼了?顧總有什麼指示嗎?需要我為賀小姐尋一位舞伴嗎?”
顧庭岸真是要被她氣得短命,正想說她,卻有男聲清越而來:“賀小姐缺舞伴嗎?我先到先得!”
一個身穿寶藍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招搖而來,竟然是比顧庭岸更出眾的一張臉,喜怒形於色的富家公子相,叫人一看就知不穩重,卻又無法討厭他。他停在賀舒身邊,眼睛卻盯著藍橋,毫不掩飾目光裡的驚豔之色。
顧庭岸目光一沉,賀舒卻笑得燦爛,迫不及待地為那人介紹:“周少,這是我們新任的公關部經理藍橋,認識一下吧!”
“小橋,這是北橫娛樂的周北董事長。”賀舒對藍橋眨眨眼睛,很親暱的樣子。
“小橋?”周北欣賞地看著藍橋,笑得更加玩味,“銅雀春深鎖住的那位嗎?”
藍橋在他伸過來的手上輕輕一握,“不是,是門前大橋下的橋。”
周北哈哈哈笑,藍橋抽回手,顧庭岸一秒沒耽擱地對她說:“走吧,該去準備了。”說完對周北和賀舒潦草點頭,轉身便走。
“哎……”周北悵然若失,轉頭向賀舒抱怨,“還沒加微信呢!”
賀舒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