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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侄子的長相被批評,賈旺寶顯然意見不大,他關心的目標很明顯,“有我順眼嗎?”
“唔……那倒沒有,還是你最順眼。”不管什麼年齡階段,只要是個雌性,就具備撒嬌本能。
同樣的,只要是個雄性,就多半愛聽女人的奉承,即使是隻有八歲的賈旺寶,在聽到那麼舒爽的話後,還是饜足地掐了掐身旁小女伴的臉頰,露出讚賞的笑容。
賈天夏正在享受左右夾擊的滋味,不管視線落在哪,都是格外扎眼的一幕。他試圖清咳了幾聲,希望他家十四叔可以良心發現顧忌一下他的感受,然而成效頗微。忍無可忍之下,他決定做些什麼,“我出去打個電話。”
刻意繞到另一邊避開了美滿的視線,賈天夏才總算順利溜出了那家餐廳,臨出門前,很不幸地又一次捕捉到浮在丁美滿嘴角的刺眼笑容,下意識地伸手撫著胸口,生怕自己會死於心肌梗塞。
美滿目光定定的,她甚至不清楚自己的視線焦點在哪,始終就是一臉恍惚的表情,支著頭,看著不遠處街邊那一對手挽手在散步的老夫妻,老人身後跟著兩個七八歲大的孩子,一男一女表情皆是孩子氣的憤怒,是在鬥嘴嗎?小小的腳丫子踩在金黃色的落葉上,一跳一頓的,可愛極了。女孩衝上前牽住老奶奶的手,仰頭說了幾句,大概是告狀吧,男孩還沒等她說完,就拍開她的爪子,很蠻橫地握在自己手裡,用力拍了拍她的頭,拖著她就往前走。
然後,美滿聽見了女孩跋扈的哭喊聲,晃眼的落日紅霞讓她的視線模糊,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彷彿街邊的那兩個孩子就是當年的她和賈天夏。
她一臉委屈地跑去牽他外婆的手告狀,他會很不客氣地打她的手,理直氣壯地說:“你只准牽我的手!”隨後她就哭,全然不顧形象,撕心裂肺、捶地蹬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又想到他了。
再回想起林愛的話,她忍不住嘆了聲,其實並非任何事都是當局者迷的。對凌嘉康究竟是什麼感覺,這一點丁美滿很清楚,凌嘉康要比她更清楚。對他,她很坦誠,從來也沒想過隱瞞,就好像是朋友間不該有任何秘密一樣。
以前的時候,美滿從來不會覺得用賈天夏的錢有什麼不對,他說要養她,她也就欣然接受,把自己賺來的工資都存起來,建了個小金庫,成了她日後逃亡的一筆重要財富。可是當凌嘉康談及這種問題時,她卻下意識地迴避,覺得那不是她該拿的。
“不用笑得那麼春情盪漾吧?”戲謔話語帶著絲絲淺笑忽然傳來。
如同當頭澆下的一盆冰水,足以讓神遊的丁美滿醍醐灌頂,猛地抬起頭,她木訥地眨眼,看著面前的凌嘉康。才意識到分明是跟凌嘉康約會,一直在她腦中游走的人卻是賈天夏,甩了甩腦袋,美滿努力想揮去那個爛男人留下的痕跡。
“怎麼了?”見她像是丟了魂般,凌嘉康挑眉追問。
“呃……沒事沒事,在想事情而已。”她的回答還算坦誠。
“想什麼?”凌嘉康邊翻看著選單,邊放鬆地交疊起雙腿,隨意地問了句。
“你知道的……”
本來也不過是個沒話找話的問題,他沒想到會換來她如此坦誠的答案。“啪”的一聲闔上選單,暫時遣退了服務生,凌嘉康抿了抿嘴角,第一次覺得她的通透不擅掩藏也未必是種優點。
沉默片刻,他沒選擇直話直說,反而用一聲淺笑掩蓋掉心情,繞了個彎子問道:“是在怪我最近都沒空陪你嗎?”
“沒有啦,我知道你忙。”關於這點,美滿總是儘量讓自己不要太計較,她很清楚事業對於男人的意義。
或許真的是潛在賤性在作祟,凌嘉康倒是寧願她蠻不講理地亂髮脾氣,或是撒著嬌同他的工作爭寵,偏偏丁美滿沒有。
通常,女人可以這樣如此容忍一個男人只有兩種可能,其一就是太愛了,愛到可以委曲求全;其二就是壓根不在乎,不嗔不怪不浪費力氣去計較那些和她情緒無關的事。毫無疑問,她絕對是第二種。
“最近工作很忙吧,聽說你那擋節目的收視率越好越好了。”喝了口冰水,平復了蠢蠢欲動的燥亂心情後,他扯開了話題。
“我被換去跑新聞了,那擋節目……現在是賈天夏在負責。”她有些哭笑不得,有時候不禁會想問,他們真的是在談戀愛嗎?她被調動都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凌嘉康卻渾然不知。並非是美滿一直沒有提起,而是他忙得壓根就沒機會聽她說這些瑣碎的事。
聞言,凌嘉康背脊一僵,才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