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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嘉康。
“嗯?”沒有等來她的回答,他壓低聲音挑逗地輕哼,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絲毫都不介意把這種好似情人間迫不及待躲來洗手間偷情的姿勢保持下去。
“嗯。”美滿想要掙開,偏有尋不到退路,便強迫自己冷靜,配合地回答他,以為這樣凌嘉康就會放過她。
“為了興師問罪嗎?”他墨瞳一轉,緊緊黏住鏡子中的女人,捕捉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慌亂、羞赧,直至聽到他這句話後的憤怒,看來她還真是完全沒有花了精力來了解他。不用等美滿回答,他就閉了閉眼,掩去不該有的失落,不想再被她影響,“已經給了定了罪,還奢望我能給你什麼解釋?”
“除了你還有誰,這個圈子裡被稱作‘教父’的除了你還能有誰啊?”一想到那封郵件裡,目的不明的那一句“教父你也敢惹”,丁美滿就立刻氣勢高漲,仰頭挑眉,不畏強權地叫囂道。
凌嘉康禁不住涼笑,顯然是有人給了她引導,才會讓她吐得出這種理直氣壯的語氣,“我為你做的還比不上別人一番說辭?”
“那麻煩你告訴我,誰需要這樣拐彎抹角地來害你?”
“賈天夏。”的確,除了那個男人,沒人會玩那麼幼稚的把戲。
“沒人告訴過你不要在別人背後搬弄是非嗎?”這算是“陰魂不散”嗎?總之凌嘉康的話音剛散盡,被他光榮點到名的賈天夏就無預警地出現,斜靠在洗手間的門邊,拉扯著那條鬆垮擱在脖間的領帶,唇梢微挑,冷覷著面前姿勢曖昧眼神凌亂的那兩個人。
“呵,這不是你最擅長的嗎?”聞聲,凌嘉康旋身,收斂住片刻的錯愕,很快就拾回冷靜,輕笑反問。
“那也是跟你學的。”當初若不是拜他所賜,丁美滿至於到現在還對他防備重重嗎?
“哦?原來我在不知不覺間成了你學習的楷模。”
天夏咬了咬牙,強忍住想賞他一拳的慾望,側眸瞄了眼正在失身的丁美滿,“聊完了嗎?”
其實幹乾脆脆地打一架,所有帳一次性結算清,或許更舒暢些。可賈天夏還有理智,還記得這個女人很在意所謂的男人風度,這樣客客氣氣地問,算是把該死的風度表現夠了吧。她最好就識相點,乖乖地跑來他身邊,頭都不需要回地跟著他走。
然而想要指望丁美滿識時務、聽話地給足他面子,明顯是不太可能的。她非但像腳底生了根似的,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反倒是逼視著凌嘉康,“所有事都與你無關?你什麼都沒做過?”
“……”望著那雙眼,凌嘉康覺得語塞。
只要他搖頭,堅決否認到底,她會信。可是他沒有,良久,都沒做出任何回應。
沉默,其實才是最有殺傷力的回答。
咬唇惡狠狠地瞪他,轉身,撞過他的肩,跨出廁所……除此之外,美滿不知道還能怎樣表現情緒。她也知道沒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凌嘉康,可是心還是會覺得有點涼,涼到發燙。
眼睜睜看著她跟著別人走,又一次,凌嘉康沒有挽留,多少還是放不下驕傲。憑什麼要一次次這樣放下身段去追?他沒那種與生俱來的奴性!
如賈天夏先前所願,她的確頭也不回地跟著他走了。看起來他像是贏了,但為什麼總覺得像是兩敗俱傷?人待在他身邊又如何,她的心終究是飄了一年多,刻下了無數沒有他參與的回憶。
賈天夏強迫自己不要去計較方才那一幕,她或許只是需要時間,又或許只是單純不想把身邊朋友想得太糟糕,再或許是對凌嘉康投入過太多信賴以至於會沒有防備、沒有推拒地任由他擁抱。他不想去細想那些信任背後代表了什麼,把所有心思都用來考慮女人不開心的時候會想做些什麼?
逛街瘋狂購物?這不是丁美滿的個性。
找個無人的山頭讓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她沒那麼多浪漫細胞。
買一堆食物讓她化悲憤為食量吃個夠?以往的經歷告訴他這是個很爛的辦法,美滿絕對會毫無節制,輕則腹瀉嘔吐重則食物中毒。
最後天夏把她帶到了大賣場。
“你要買東西?”她眨著茫然的眼站在一邊,手指在蠢蠢欲動地往貨架上伸,卻還是維持著忍耐力好奇問他。
“沒有。”他張嘴否認,撇了眼她的手,“去發洩吧。”
“欸?”她像是聽到了多大的好訊息般,雙眸倏地發光,在見到他撇了撇唇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時,立刻就把所謂的發洩付諸行動。
沿途經過無數貨架,丁美滿一樣都不放過、奮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