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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無用,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我捏捏她的手,“別說了,我們還有很長的日子。”
麗妃知足地看著我,好像這輩子就已經過完了一樣。
灶上的茶壺裡咕嚕嚕響,冒著白氣。玉粟擺上了兩隻茶杯,嫻熟地篩上茶水,又退了下去。
那茶杯是嶄新的青花瓷,繪著纏枝蓮。雖然普通,但是一縷一脈的紋路都烙在了我心底。
玲瓏彩…1
不經意,看見床頭膽瓶裡的桃花長出了嫩芽,才知道冬天早已過去了。
這一年冬天很冷,在和呼延一派大臣的僵持中,我拼盡全力往前走了兩步。放寬逃人法,允許漢人參加科舉。科舉是中原歷朝歷代選拔官員的主要途徑,自從兩國交戰已廢了多年,近兩年才恢復。夏族人享有參加科舉的特權,漢人卻被拒之門外。這樣,我的百姓永遠不可能融合在一起團聚成強大的國家。
民族融合對夏國老臣來說是具有威脅性的,他們總擔心我們的文化太脆弱,受到漢文化的衝擊。但他們沒想到,不管是夏族人還是漢族人,都已經成了夏國人。如此泱泱大國,吐故納新方能發展。
再者,我需要從科舉人才中培植自己的政治勢力。
“皇上,這是剛下來的碧螺春。”麗妃打斷了我的思緒,將茶盅的蓋兒揭開,小心吹了幾口氣再遞到我面前,“新茶的顏色真好看。”
“碧螺春都下來了?”我喃喃自語,“原來已經過了春分,我竟不知道。”
“皇上政務繁忙,無暇顧及這些瑣事。”麗妃輕輕說著,自己也端了杯茶淺嘗慢飲。
齊安領著幾名宮女進來,回稟道:“皇上,東西都抬過來了。”
“嗯,歸置一下。”我擱下茶盅,側頭望著麗妃淡淡一笑。整個冬天我都歇在皇后寢宮,每日陪著皇后喝各種各樣的湯藥補品,或許是母后的意思,御醫也時常來請脈,直到皇后有孕,這差事算完了。我對於皇后這幾個月來餓虎豺狼般的行為很不滿,看著她那雙媚眼就覺得渾身泛寒,不過她到底讓我母后如願了,我該感激她才是。
“皇上怎麼把東西都搬過來了?”麗妃探著頭望了會,狐疑盯著我,“皇后娘娘那邊……”
“她已懷有身孕,不會再跟你計較了,平日裡朕會時常去看看她。”
麗妃垂頭,眸光裡暗藏了幾分忐忑。
我該說她什麼好呢,太懦弱,太敏感。
其實我也想再給她一個孩子,讓她在後宮之中有個依靠。但是她卻謹慎小心地告訴我,她不想要。有了孩子,更會成為眾矢之的,她不願意那樣擔驚受怕地活著。
我指了指窗邊的桌案,那上面整整齊齊擺著筆墨紙硯,問麗妃:“還在學寫字麼?”
麗妃不好意思地笑了,“臣妾只是胡亂寫。前幾日陪太后去佛堂坐了會,佛堂剛建好,一股子木屑味,太后說先敞一敞,日後再去聽大師講經。臣妾順手拿了本經書回來,依葫蘆畫瓢地抄。雖然不懂那些字都是什麼意思,但既然是為皇上為太后祈福,儘量抄多些,佛祖會明白我的心意罷。”
我走到桌旁去拉開一卷宣紙看,上面的字跡密密麻麻,墨色很濃。她的確不會寫字,那些經文被她一抄都變了樣子,不僅有失美感,大多數還寫錯了。我忍不住笑出聲,將窘迫的麗妃攬過來按在座椅上,“喚玉粟來磨墨,朕教你寫。”
麗妃的手指瑩白細長,很漂亮,只是天生會拿繡花針,不會拿筆。
我仔細地教她怎麼握筆,怎麼蘸墨,然後捉住她的手,一筆一畫在宣紙上寫了個“麗”字。
“這是什麼字?”
“麗妃的麗字。”
她回頭衝我笑了,露出細白的牙齒。在我記憶中,她極少這樣開口笑。
我難得有這樣的閒趣,就和麗妃膩在書桌前一中午,直到教會她寫出一個端正好看的麗字,心裡頭便有些成就感。
齊安捧著大紅的花瓶來問:“皇上,這紅瓷瓶還是擺在窗邊麼?”
我點點頭,看著他將鮮紅的、供著白玉蘭的花瓶放置在窗邊的一臺根雕花架上。那個金燦燦的壽字恰好對著我。瓶裡的白玉蘭是新鮮的,現在正好是花期,我命人採了許多,勤快地換著。
皇后很在意這隻花瓶,覺得它只能呆在德陽宮。
我卻非要帶著它四處走。若是睡覺之前見不著,心裡便欠得慌。
午後歇了會,我要出宮去一趟。
察德好幾日未上朝了,他那樣逞強的人,平時小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