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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嬪赤著足在簟上跳舞,不知又是從哪裡學來的,熱情洋溢。她挺會為自己找事情做的,反正閒不下來。我自顧自坐在羅漢床上喝茶,一面欣賞一面叫好。
“皇上!”如嬪跳累了,滿頭是汗,衝到我面前“咕咕”喝光了一碗酸梅湯,笑嘻嘻說,“是苗疆的舞,好看麼?”
“好看。”我點頭,順手用自己的汗巾替她擦了擦額頭。
如嬪歇了會,仰著頭對我說:“臣妾聽說榮親王那個側妃長得很清秀,跟白瓷一樣的人兒。今日麗妃娘娘召她入宮呢,臣妾也想去瞧瞧。”
我心裡咯噔一下,想與絲絛獨處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這樣的請求實在不好回絕,我真不該來看如嬪,聳聳肩無奈道:“去吧,聽聞她還會寫字,正好你們切磋切磋。”
我盼著這一天到來,誰知這一天超出了我的預料。
清冷的昭陽宮像過節似的,不止如嬪,連剛冊封的貴妃都大駕光臨,緊接著皇后也來湊熱鬧了。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大家都巴巴地來看榮親王清秀的小妃。
我鬱悶地坐在那裡,看著下面一堆女人嘰嘰喳喳、指手劃腳。
起先絲絛有些慌,不知道這麼大的陣勢是做什麼。後來聽大家都在誇她也就放鬆了,笑著應對。
皇后嘖嘖道:“榮親王這是什麼福氣,從哪兒找來這個跟仙女似的小妃。”
我從來沒聽過皇后夸人,可見她對著外人還是很大方得體的。
貴妃生產之後更加弱柳扶風,站了會便累了,坐到我身邊來歇著,小聲說:“皇上,麗妃姐姐心思真好,知道太后娘娘喜歡就召了沫兒來。等會我們一同去給太后請安,她老人家一定高興。”
已經開口喚名兒了,才一會功夫她們就親密到這種程度,我始料未及。也算恍然大悟,難怪都上趕著來瞧絲絛,原來是想討母后歡心。母后上回見了絲絛覺得投緣賞了不少東西,這種事情在宮闈裡傳得很快。
我似乎不用擔心絲絛在王府裡的處境了,她有皇太后撐腰吶。
可心裡不免有幾分失落,本想好好看看她,以解相思之苦。結果叫她看見了我這麼多女人,她大概會更加厭惡我。鬱悶之極。
皇后眼尖,見如嬪的絹扇上寫了幾個字,醋意大發,問:“妹妹這團扇精緻得很,可知皇上寫的這幾個字是何意?”
如嬪笑答:“皇后娘娘抬舉了,這是奴婢自個兒寫的。”
皇后被噎得不吱聲了,白了她一眼。
麗妃說:“如嬪幫太后抄經,一手字也越來越漂亮了。”
“多謝姐姐們誇獎。”如嬪笑眯眯地拉著絲絛說,“沫兒也會寫字,下回不如我們倆一塊抄經給太后,太后一定喜歡得不得了。”
“是麼?”麗妃有幾分意外,看了看絲絛,反問如嬪,“妹妹怎麼知道的?”
“皇上說的!”如嬪扇子一揮,把我給撂了出來。
五個女人同時看著我,目光迥異。我面不改色道:“聽察德說起過。”
幾道目光又立即轉移了。
女人堆裡如此兇險,我脆弱的心肝快承受不住了。有麗妃在,我也不擔心絲絛會出什麼事,於是匆匆逃了出去,
我想見見她,與她說幾句話,怎麼就那麼難。
孔雀藍…9
七月流火,眼看著秋天來得這樣快,樹木一色微黃。
長長的紙卷從桌案上一直攤到了窗戶邊,密密麻麻的經文。絲絛的字靈秀典雅,連母后都稱讚不已。
如嬪真是善解人意,三天兩頭召絲絛進宮來一起抄經。
麗妃便省了些事,樂得清靜。只是我往擷華殿跑得勤快了。
恰巧這日絲絛是隨著甯太妃一道進宮來的,甯太妃去了母后那裡,甯貴妃帶著賢越也在那陪著。我於是先來了擷華殿,想等經文抄好了親自送去給母后,也能在擷華殿裡多賴上一會。
別看這一會兒半會兒的,對我來說很珍貴。沒有和她說話的機會,至少可以看著她。
前幾日我將那隻孔雀藍的筆筒送給瞭如嬪,就放在眼前的長案上。其實是想拿給絲絛看,我覺得她很喜歡。從那筆筒裡取筆的時候,她的確愣了一下,飛快地掃我一眼,又垂下頭去。
她的手握著筆飛快地抄經,似乎很久沒停頓。
我看見她鼻尖上涔了汗珠。從前在她的鋪子裡,我們面對面拉胚做碗,她也是這麼認真,鼻尖上冒汗。有些畫面總是不經意在我眼前一晃。
紅透了的楓樹林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