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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地應了一句:”天一熱就瘋長,一忙就忘記去剪了,像個瘋婆子。“不用剪,我覺得很漂亮,都好。”
潘希年側過臉來看了費諾一眼,後者的神情還是很專注——他總是有把哪怕最小的事情都做得專注而到位的本事,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害羞,微微抿了抿嘴角:“嗯?那好,不剪了。”
費諾看見她雪白的後頸,心裡一動,印上一個吻,才又說:“應該盤起來,你的頸子這麼好看。”
費諾算是惜言的人,一般戀人間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語也很少說。難得聽見他這樣直接地讚美自己,哪怕只是後頸和頭髮,潘希年還是覺得心裡醺醺然欲醉,私心裡又多少有點想藏起這滿心的甘美,就故意嘆息一般說:“原來只有頭髮和頸子好看啊……”說完又偷眼去覷費諾,看他作什麼反應。
正好這邊頭髮也差不多擦乾了,費諾停下手,把潘希年稍稍擰過來,面對著面,仔細端詳著,似乎是要看看她還有哪裡好。
這樣專注的凝視之下,潘希年反倒更加害羞了,忍不住閉起眼睛,又聽費諾說:“手也很好看。”
年一下子張開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失望的:“哎呀,手……”
話沒說完,費諾已經拉近她,親她的眼睛:“眼睛。”
蜻蜓點水一樣的吻滑到眉心:“眉毛也是。”
他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扶在肩膀上,從眉間一路細細親吻到耳垂,又最終找到嘴唇。潘希年覺得自己就像著了火的雪獅子,被收買得毫無招架的氣力,只能摟住費諾,回應這個吻。
她的身體越來越熱,也越來越軟,纖長的手指滑過費諾的背,不知道是要抓住什麼,還是開拓什麼。但是費諾又放開了她,聲音有些啞了:“好了,去睡吧,明天我們都要早起。”
潘希年迷離的眼神一時清晰不起來,還是勾著費諾的脖子不肯放開,他們貼得那麼近,沒什麼可以隱瞞的,她緩緩貼近他的耳邊:“費諾,我都二十四歲了,明天就要研究生畢業了,你還要睡沙發睡到什麼時候?”
費諾的手指在她臉頰流連,還是撤開了,不然就真的難以自持了:“到你不用擔心晚起會遲到的時候。”
他已經放開了她,潘希年只能站起來,耷拉著眉眼回房間。費諾這才看見她穿了他的汗衫,深藍色的,只遮到大腿稍下幾寸,襯得纖細筆直的兩條腿皎白一如初雪。這種感觀很好,又不太好,費諾別開眼,輕聲道了晚安。
……感覺到身側有人,費諾很快醒了。
他都不睜眼,開口說:“你怎麼又悄悄站在我床頭。”
我睡不著……“潘希年正要解釋,忽然覺得不對,”等等,什麼叫又……除了動手術之前那次,哪裡還有……天哪,你到底有多少次是根本醒了的!“她口氣裡頗有些被揭穿反而憤然不平又羞澀不安的成分在,費諾無聲一笑,撐起身體坐起來:”希年,要體諒一個有輕微失眠症的人,只要一有人靠近,就很容易醒過來。“潘希年指責他:”你裝睡!你……“你”了半天也沒有個所以然來,費諾欣然接下她的指責,絕不辯解,繼續說:“現在幾點?兩點還是三點?睡不著也合著眼睛養一會兒神,相信我,畢業典禮是個體力活。不要讓自己太興奮了。”
潘希年卻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想起一件事情來。”
不可以等到天亮再說?“還是搖頭。
潘希年晚上雖然沒喝酒,眼底水波流轉,滿盛著醺醺然的醉意,也不知是醉了自己,還是要連著費諾一起灌醉。她單膝跪在坐在沙發上的費諾膝蓋上,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貼著鼻尖,問:”喏,費諾,你總要送我畢業禮物的吧。“費諾抬眼看她,暗裡也看不真切,攬住她的腰幫她固定平衡,卻是笑:”哪裡有自己開口要禮物的?“那以前我也是自己要禮物的啊。”她的手順著衣領滑到費諾的後頸,面板被空調帶來的涼氣吹得很乾爽,反而只是她自己的手汗溼著。
潘希年聽見費諾繃緊的聲音,又是帶著縱容的笑意的:“是什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我來提醒你吧……“潘希年微笑了起來。
她撤開額頭,閉上眼,伸出手來摸索著,直到雙手碰到費諾的臉頰。
那是她永遠不會忘記的面孔,無論她在哪裡,是不是能看見,又過去了多久。她甚至記得每一個最細微的步驟,但這一次,手剛剛掠過下頜,就被費諾抓住了,轉而在她手心印下一個潮溼的吻,聲音也悶在手心裡,隱隱暗示著什麼:”別胡鬧。“那吻讓潘希年的手心都燒了起來,又一線燒到心口,她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