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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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坐躺在床上見誰都不理,無論Ivan和Leo怎麼和他說話,他都低垂著眼瞼一聲不吭。Leo非常擔心,Ivan沒法再隱瞞弟弟的病情,於是找到精神料的醫生把清晨的病歷一五一十地說了個清楚。精神科的醫生認為像清晨這樣抑鬱和躁狂交替發作如此頻繁,而且嚴重到有自殺傾向,甚至已經付諸行動,這樣的病人最好轉到專科醫院去接受治療。
Ivan對國內的精神病院非常不信任,而且大部分人對待精神病人的看法存在偏見,許多無知淺薄的人直接把精神病人與白痴傻瓜瘋子等等劃成一類,他作為清晨的監護人更是唯一的親人,怎麼會放心將他草率地交付給精神病院?
對此,Leo也是極力反對,兩人商量著要把清晨送回英國接受治療,畢竟那裡有熟悉清晨病情的醫生和醫療團隊。兩個人商量了一晚上,天亮時分決定由Leo帶清晨先回英國,Ivan留下辦理離職手續,沒想到等他們回家洗漱完重新回到醫院病房,居然發現清晨的床位上空了,翻遍了整個住院部都沒找到人,最後還是保衛科調出了監控錄影才確定清晨從醫院跑了。
一整天Ivan疲於奔波在各個清晨有可能去的地方,僅是城東千葉的出租屋和城西的蛋糕店他就開車來回跑了三趟,期間不時地撥打千葉的手機號碼,可惜一直是關機狀態。直到天黑他也沒能獲得一丁點兒有關清晨去向的線索,Leo急得想要報警,Ivan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打通了凌向韜的手機。
而當時千葉果真和凌向韜在一起……
想到這裡,Ivan一貫沉穩的語氣有了起伏的波瀾變化,他能體諒千葉被清晨打了以後害怕地躲了起來,但是不能諒解她居然因此投入凌向韜的懷抱。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他會停藥嗎?”Ivan問。
千葉眼神空洞:“藥?”
“他要是堅持服藥,不至於落到現在這樣不可收拾的局面。所以我想問問你,他為什麼會那麼義無反顧地停用了藥物。清晨是個認真負責的人,特別是藥物對他的病情起到什麼樣的作用,他比我們每一個都更清楚,他不會無緣無故拿這種事開玩笑。”
“我……我不知道。”她的聲音低不可聞。她對清晨的瞭解太少,雖然生活在一起,可是很多事情她都沒有留意到。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心虛,這種心虛毫無來由地佔據了她的心房,她潛意識地想逃避,Ivan沒有說出口的潛臺詞她完全聽得懂——清晨就像是一顆圍繞著她在轉動的衛星,他的任何變化和異常舉動都與她有著莫大的關聯。
“醒白哥,清晨不見了,你和爺爺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也可以幫忙找啊!”陳鈺瑩不滿地說,她之前接到Ivan的電話讓她到家裡來一趟,但他並沒有在電話裡多做任何解釋。
Ivan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惹的禍難道比清晨小嗎?”
陳鈺瑩漲紅了臉,扁著嘴低下頭去。她把孩子打掉後,爺爺還是把她的小男朋友給揪了出來,幸好現在是寒假,要是鬧到學校去,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你……你們不是打算回英國去嘛,那……那我也得回去嗎?”她不怕爺爺,卻還是有點兒忌憚自己的父母。
Ivan冷哼了一聲,沒回答她,轉而對千葉說:“天還沒亮,你再睡一會兒。清晨……如果給你打電話,你最好別單獨出去見他,先和我說一聲。”
千葉早已心亂如麻,抽抽噎噎地哭了太久,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她疲倦得不行,胸口還一陣陣地發悶,手伸進被子慢慢下滑,擱在了小腹上。
“Ivan!”她悶著聲喊住正要離開的Ivan,“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Ivan愣了下:“你說。”
她抬起頭,紅紅的眼眶裡包含著水潤的光澤:“為什麼是我。”
Ivan挑眉。
陳鈺瑩一臉的困惑。
“我想知道,為什麼是我?我想清晨從頭到尾就根本沒在蛋糕店打過工對吧?”她心裡很痛,雖然比起目前面對的,這種欺瞞的傷害已經微小到不值一提。
“是,那處蛋糕店的房產本身就是清晨的。來中國後,我看中那裡的環境僻靜,很適合清晨休養,所以就讓他買了下來。那裡原本是個蛋糕加工作坊,清晨堅持不改整體結構,只是將內部重新裝修了下,所以看起來雖然是一家蛋糕店,實際上算是清晨在中國的一個家。Leo……就是瑩瑩的爺爺,還有以前在Leo家幫傭的金女士一起住那裡,他們負責照顧清晨的日常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