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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茶。
天好像又要下雨了,街上原本就稀疏的人開始毫無秩序的四處奔走,嘴裡嚷著類似“打雷下雨,回家收衣服”的話。
雨真的落了下來,閃電也劈了下來,繼而雷聲轟隆,繼而街邊無人,只有汙濁的泥水順著街道和人行道之間的縫隙流淌,泥水源源不斷,彷彿街上積攢千年的泥土都被沖刷了乾淨,剝離了地面的泥土,混著水,像溪流一樣自東向西,一去不返。
我喝著茶,看著雨,聽著雷聲,我覺得這個城市不可思議,這個城市像一個汙水處理廠,我們都是裡面的汙水,摻雜了各種消極的、悲傷的負能量,我們要經過一百二十四道淨化程式,把自己變得高尚,變得積極向上,變成一個寵辱不驚的聖人。可是我不想成為聖人,這種聖人沒有喜怒憂思悲恐,他失去了情感的直接感悟,以及對情感本身的思考。失去思考,人又和禽獸何異?如果聖人就是充滿高尚品質的禽獸的話,那我寧願當一個庸俗低下的普通人。
茶涼了,茶早該涼了,或者茶從端上來,甚至剛開始煎煮的時候就註定要變涼的,因此,我從到了天津開始,不論中間過程如何風姿卓越,最終一定會人走茶涼的,可是因為註定人走茶涼,是不是應該將過程變得死氣沉沉,渾渾噩噩呢?我想起商陸說的“我們只有在相聚的時候風姿卓越,才能在離別後始終不忘”。
“等茶喝完,我們就走吧。我送你回學校。”竇先生說。
“好。”我說。
雨在我們喝完最後一口茶的時候停了,街上千年的沉澱被沖刷得一乾二淨,現代化的石油和金屬味道在空氣中彌散開來,小城的古樸再也沒了。
我坐上車,由於剛下完雨,車上陰冷而潮溼,安全帶上有些許由於內外溫差而形成的水汽,我撣了撣,繫上了安全帶。
車向名為北的方向開去,大街小巷,老人孩童,男人女人,隨著車子向前,出現在我的眼中,走馬燈一樣,一眨眼便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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