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狠狠將她箍進懷中,他一個字都再吐不出……多少個日夜,多少算計,該如何入府,如何見她,如何引她,如何勸她,如何哄她,甚至……如何騙她,明明早就知道因由,為何她口中寥寥幾個字就把一切、把他的心砸了個粉碎……
“求你,放過我……”
“……魚兒,魚兒,阿莉婭休養在中軍大營,至於還有多少時日,我不知道。如今探馬軍的主帥是多羅附馬。我已經,不再是瓦剌軍中人。”
雅予怔怔地,沒聽清那話中的意思。
臉頰貼著臉頰輕輕摩挲,“這輩子,我沒本事娶你了。卻有本事,守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愛滴spartal,謝謝親愛滴Helen,謝謝親愛滴pure…none,雷雷收到!
☆、第103章
……雙膝跪地;高大的人似砍去了半截,再也沒有了那巍巍挺立、力拔山河的氣勢,似一截直立的木樁……一句謝恩;俯身在地。高高的臺上斜眼蔑視;他抬不得頭;直不起身;周遭的人聲笑語壓得脊樑彎;骨頭軟,人渺小無力;蜷縮得一動不動。忽地一聲驚堂木;震聾發聵!案臺上寒光現,一把鋼刀從天而降,一刀劈下他的臂膀;鮮血四濺……
雅予騰地坐起身,一身的冷汗!嗓子裡冒火,燒得整個人枯乾,卻不敢叫出聲。小燭暗,遮不住金雕玉刻、滿目華麗。這是公主的臥房,這是她的家,是她高高在上的家。只是……只是將才的夢境是如此迫在眼前,血腥的味道與今日那雪中的相見,竟是辨不出哪個是真,哪為虛……
他可是真的來了?他,他可是真的下跪?真的……哎呀!混亂的腦中忽似一道閃電劈過,白慘慘照得一切透亮!記起他那一句承諾諾得她心神俱碎,一時衝了酒力,氣窒過去。此刻她安安穩穩躺在臥房之中,那他人呢??那一場尷尬他是如何應對?老媽媽,老媽媽可是已經命人將他,將他……
再不敢細想,雅予一把掀開被子跳下床去。虛軟的人此刻一身僵硬,力大無比,卻未待她衝出去,簾子已然打起。不待看清一頭便撞進了結實的懷中,立刻被抱了起來,“魚兒,怎的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龐,卻這中原的髮式、中原的衣衫完全不見了那曾經野性的粗糙。雅予呆呆地看著,人似跋山涉水之後筋疲力盡,應不得,只管喘著氣……
賽罕不再追問也不動,任她這麼瞧。蒼白的小臉上還掛著汗珠,只著了小衣兒,一把身子骨握得人心酸。他竟是一刻覺得自己來得太晚,也或者,太早……
“放下我。”
好一刻,她才輕輕出聲。賽罕只應道,“總不肯穿鞋。”抱了她便往房中去,小心安置在床上,他也撩袍子坐在身邊。
雅予瞧了瞧床邊的矮墩,唇輕輕動了動,到底沒出聲。
“做噩夢了?”
給她掖好被,賽罕又隨手拿起薄襖披在她肩上,正是要伸手整整那小衣兒的領釦卻被她握住領口輕輕攔了,他不由蹙了眉,“不掙了,行不行?”她不應也不鬆手,眼簾輕攏,竟是連他的目光都不肯接。賽罕吁了口氣,只好放開。
穿好襖,雅予攏了攏散開的發,再看眼前,這燭光中的一切才算有了些意思,心也慢慢平和下來。見這半日房中連個使喚丫頭都不見,窗外只聞得風雪簌簌,並無半分人聲混亂。心道若非老媽媽許他開了門,如何能守得?開口問,“你又是怎麼哄騙奶孃的?”
“不敢。”提起那徐嬤嬤,賽罕語聲略是微妙,這老太太是他到中原來後第一場硬仗,至今難分勝負。“老人家來龍去脈都清清楚楚。知道我是誰,更知道我來做什麼。”
“什麼?”聞言雅予甚為驚訝,知道他使得一手好障眼法,卻不曾料到竟是能把握人到了如此地步!奶孃疼她,孃兒倆重逢之日便哭了個昏天黑地。撲在娘懷裡,雅予也似兒時那般再沒了計較,把心底裡頭憋悶了許久的淚與話統統倒了出來。只記得自己當時哭得天大的委屈,他便在那委屈裡成了天底下最無情的負心人,直聽得奶孃老淚縱橫、恨得牙癢,說若是今生得見這畜//生,定要跟他拼了老命!王府老人,奶孃絕非耳根子軟、不得見識的婦道人家,卻如今這情形怎的倒像是已然倒戈了去?看著眼前人,雅予的心不覺一緊,“你究竟是幾時來往中原?”
“算起來,安置京城四個月有餘。”
“安置??”這一應驚得雅予語聲都變了,原當他一匹快馬來去無蹤,即便是下功夫於奶孃周旋也斷不會於旁人眼中留下任何痕跡,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