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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
跟護士一起把曹偌溪扶到床上重新躺下。她忍不住背過身去,眼眶早已溼潤了,只是一直忍著不敢哭。
曹偌溪平靜了一分鐘後,看著敬丹,聰慧如她,看敬丹的反應,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她抓著敬丹的手,拉著她,“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傅野沒死嗎?他還活著,你為什麼會忍不住想哭?”
曹以沫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看著她。
曹偌溪扭頭,這才發現病房裡曹以沫也在,不過此刻她顧不得其他,只是逼著敬丹回答,“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在撒謊?傅野出事了?傅野根本就沒搶救過來?他那天傷的那麼重。是不是他真的死了?”
眼看著她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敬丹再也不忍心瞞著她了,隱忍的眼淚一下子決堤而出,“曹曹,你別這樣。傅野他沒死……只是醫生說他……說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曹偌溪的心跳像是被人一下子按住了暫停鍵,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喘息,就這樣怔怔的看著敬丹。半響,才喃喃的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一瞬間,她淚如雨下。
敬丹緊緊的把她摟在懷中,良久,曹偌溪突然推開敬丹。
只見她走下床,走到曹以沫面前,重重的扇了她一巴掌,失控的情緒伴隨著淚水蜂擁而至。“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
第一百零九章,不離不棄
這一巴掌是曹偌溪卯足了勁甩出去的,曹以沫被打的臉頰偏到一邊,嘴角有刺眼的鮮紅色流出來,輪椅也跟著動了下。
人在失控的時候,難免會偏激。曹偌溪也不例外,傅野是她唯一的底線。這會,她用一種清冷的彷彿冬日飄雪的眼神瞪著曹以沫,唇瓣顫抖著,一字一句伴隨著失控的憤怒吼道,“告訴我。為什麼要回來?現在看見這一切你滿意了?傅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如果你不回來他怎麼會開車走神?”
她以為曹以沫會衝上來還擊,儘管她現在坐在輪椅上,可按照以往對她的瞭解,她就算是拼命也會還擊的。
可是,沒有。
曹以沫只是慢慢的轉過臉來,看著她。眸底浮現的是憤怒和委屈,卻沒有了昔日的張揚和銳利。
曹偌溪有些楞住了,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曹以沫回來了,卻感覺變了。還是她只是收起了以前的驕傲和鋒芒,以一個弱者的身份在偽裝著?
沒錯,一定是後者。
她上前一步,揪著曹以沫的衣領,憤怒的直視著她,“既然都已經消失了一年多了,為什麼不乾脆永遠不要回來了?你不知道這一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突然回來,會打破原先的平靜?現在看著傅野變成這樣你開心嗎?你說話啊,你開心嗎?”
曹以沫只是顫抖著眸光,看著她,然後默默的低頭。
敬丹見曹偌溪情緒太不穩定了,上前把她拉開,有些憤憤不平的道,“你再問她也不會回答你,聽說她在車禍中不但是站不起來了,聲帶也撕裂了,她說不了話了。”
曹偌溪鬆手,眸底閃過一抹震驚,隨即又自嘲的笑了。老天爺還真是會開玩笑,這樣子的曹以沫回來了,以後的生活還怎麼平靜?
曹以沫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默默的流淚了,顫抖著手指在紙上寫道,“對不起……我沒想到傅野會出這麼嚴重的車禍……真的對不起,我很擔心他。”
曹偌溪看著這段話,只覺得很諷刺,半響才清冷的道,“不覺得現在這句對不起很蒼白?還有,你現在沒立場為他擔心,他娶的是我!”
說完,看著敬丹深吸了一口氣,“扶我去看傅野,立刻,馬上。”
敬丹點頭,“好。”
重症病房。
安清淺坐在病床前,看著床上的兒子默默的流淚。只短短的一天,她器宇軒昂的兒子就變成了這樣。身上多處包裹著紗布,纏著繃帶,腦部剛做完手術也纏著紗布。狹長的睫毛無力的闔上,臉色蒼白不已。
她除了實在熬不住了才會在病房的沙發上眯一會外,所有的時間都會用來凝視著兒子。腦海中浮現的都是他從小到大的那些成長畫面,想著想著淚水就不自覺的蔓延而下。
她除了中間去看過幾次同樣昏迷的曹偌溪外。未曾離開過醫院半步。
而傅京東自然也是寸步不離的陪著她,看著她不停抖動的肩膀,他不動聲色的站在她身邊,深怕她承受不住而暈倒。
曹偌溪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