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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只有許美珊,同時還愛屋及烏的疼愛曹以沫。奶奶和她,在父親眼裡就變得不重要了。
記得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奶奶實在是太想她跟父親了。所以一個人帶著大包小包的土特產坐了大半天的大巴,輾轉了很多路,才找到家裡。
可是許美珊冷言冷語的對著奶奶,奶奶也忍了。
只是奶奶心疼她,看見她手上還纏著紗布卻要被逼著去洗碗,忍不住跟許美珊爭論了幾句。許美珊當即就跟奶奶大吵大鬧起來,連夜逼的奶奶回老家。那一夜,她就陪著奶奶坐在樓道里面坐了一夜。
從那之後,奶奶跟許美珊之間就非常的不愉快了。奶奶也再也沒來過城裡,只偶爾父親會回去看看他。有時候許美珊也會跟著一起回去,不過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數落。數落奶奶沒有教育出好兒子來,一輩子沒什麼大出息,拿著那點固定工資,吃不飽,餓不死。
奶奶為了家裡過的和諧點,一直忍氣吞聲,什麼都不說。
爸爸忌憚許美珊,對於她這些不孝的行為都是看在眼裡,卻連指責一句都不敢。
這一點也是曹偌溪最失望的,許美珊怎麼虐待她,她都可以忍的。只是這麼對奶奶,她實在是受不了。她很心疼奶奶,奶奶這一輩子實在是不容易。好不容易培養出來一個大學生,卻還要這樣忍氣吞聲的受氣。
還有一次,許美珊對父親不滿意,沒處發火。直接跑回老家,對著奶奶一通謾罵。把奶奶氣的一個人躲在房子裡,躺在地上哭的渾身冰涼,最後還是鄰居把她拉起來的。
可想而知,這一次奶奶身邊,許美珊又怎麼會同意拿錢出來給奶奶治病。她又怎麼會來醫院伺候奶奶?當初爸爸出車禍的時候,她都那種態度了,何況是對著奶奶?
兩年九個月不見,奶奶就已經蒼老了許多,身子瘦的簡直是皮包骨頭。奶奶一個人躺在這裡,怎麼能不心酸?
她淚如雨下,豆大的淚珠砸在床上,砸到奶奶的身上。
奶奶覺察到異樣,翻身過來,看見曹偌溪的瞬間,她笑著睜大眼睛,顫抖的低喃道,“大孫女?我看見我大孫女了?我這是不是在做夢?”
曹偌溪心頭一震,難受的抽噎,猛然抱著奶奶,覆在奶奶的肩頭,“沒,你沒在做夢。是我,是我回來了。我回來陪你一起跟病魔做鬥爭,我回來了!對不起,讓你一個人承受了這些,現在我回來了,一切有我!”
奶奶顫顫巍巍的抬起枯枝一般的手臂,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長髮,喃喃點頭,“大孫女,怎麼驚動你了?你不是在國外進修嗎?我讓子昊不告訴你的,他還是忍不住告訴你了。”
藍子昊低下頭,“奶奶,對不起。”
曹偌溪摟著奶奶哽咽,“你生了重病,怎麼能不告訴我?在這種時候,我一定要陪著你的。”
奶奶嘆息,“唉,我都已經活到76了,還想活多大啊?活著盡給晚輩們添亂添堵,走了也好。”
曹偌溪連忙捂著奶奶的嘴巴,“奶奶,不準胡說。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現在很多癌症患者,積極配合治療,放寬心情就一定會沒事的。”
奶奶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眯著眼睛,細細的端詳著她,“大孫女,你瘦了,真的瘦了點。是不是在國外很辛苦啊?聽說你接受的是封閉式的進修,不能跟我聯絡,我這心裡啊每天都牽掛著你。”
聞言,曹偌溪愧疚的哽咽,“奶奶,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奶奶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哽咽道,“說什麼傻話呢?你忙的都是大事,奶奶又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會不明白?”
曹偌溪心底的愧疚都快氾濫成河了,可是考慮到奶奶的身體,她忍住了說實話的衝動,只輕描淡寫的道,“我沒忙什麼大事。這兩年多,我過的很好。還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你有曾孫女了。”
奶奶詫異的眨眸,等到反應過來後。連忙看向她的身邊,“真的呀?孩子呢?孩子在哪裡?”
曹偌溪摟著奶奶,安慰道,“你別激動,孩子現在在家裡待著。她剛下飛機有些累了,所以我就先過來了。”
奶奶一想,連忙點頭,“對,是不該帶孩子來這裡。這裡是醫院病房,細菌太多。所以,千萬別帶孩子過來了,你就給我看看曾孫女的照片就行了。”
曹偌溪連忙從自己的手裡裡面翻出萌萌的照片給奶奶看,奶奶看著看著就激動的對著螢幕一陣親吻,“真漂亮,我的曾孫女真可愛!”
並且獻寶一樣的招呼病房的其他病友,“你們快來看我的曾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