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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說了!我這許多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將她挫骨揚灰!”千手人一聲怒吼,“那個女人在哪裡?”
“就在這裡。”少年用手中的竹杖敲了敲那口仍置於密室之的外的古怪的箱子。
千手人沒有再問下去,他根本不介意這個瞎眼小子的任何舉動,他只想手刃那個毀他一世的女人。
“那麼,千手人,我們就此別過。”江陵長吁一口氣,為自己可以即刻離開這壓抑得令人窒息的鬼府慶幸不已。
……
料峭的晚風總是與無邊的星月相伴,北方的空氣有著與江南的徐風大相徑庭的凜冽,洛陽城郊的夜晚竟已滲透著初冬的寒瑟。而有了手杖的扶助,少年的腳步似也在不察間變得輕快。
“姐姐,我們回琉璃谷去吧。”江陵斜倚在許洹兒的身邊,倦怠地合上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清清小陵子許久沒見面了,是時候讓他倆重逢了吧~~~~下一章清清迴歸咯
☆、50 歸去來兮
兩柱清香,三尺黃土,自雲霧中穿行而來的少女提指掃去了墓前飄零的落英,山間清冷的風卻又無情吹熄了幽燃的白燭。半山的花紅樹綠多多少少褪去了怒放的顏色,好春常在的點蒼山也終於進入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時節。
靳清冽靜靜凝視著父母的墓碑,將父母合葬一處後的很長一段時日,她每天都是如此坐在父母的墓前幽幽冥想。她直覺在有了父親的陪伴後,母親大概已不再孤獨。
可是她卻仍舊感到孤獨,空蕩蕩的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又一次習慣了一個人獨處。獨處的時光總是顯得漫長而孤寂,輕輕拍打了一下身間的塵土,靳清冽慢慢踱回了自幼與母親同居的小屋。等到來年春暖花開的時節,她或許就可以下山去,去見那個她時常會憶起的清逸的少年。
小屋之中坐著一個人,一個自點蒼派主峰玉局峰前來靳清冽所居的偏峰雲弄峰的稀客。點蒼山有十九峰,點蒼派門人多居於玉局峰上。靳清冽從未主動去過玉局峰,玉局峰上的人也輕易不會到雲弄峰來,靳清冽屈指可數的幾次入派經歷也不過是幼時隨母親恭賀師公歸塵道人的生辰,而自近年來歸塵道人閉關以後,母親和她便仿似與點蒼一派斷絕了來往。
在外人看來她是點蒼女俠玉飛天虞楚慈的女兒,可在點蒼門人眼中母親與她卻似外人。當年母親帶著剛剛出世不久的她回到玉局峰時便遭受了同門眾人的鄙夷,若非師公歸塵道人力排眾議將她母女二人勉強挽留,母親或許便再也尋不到天下間的第二處棲身之所。
靳清冽自中原回到蒼山腳下時,見山道上掃地的弟子都帶著一臉陰鬱,已隱隱感覺派中似有大事發生,可派中的大事與她一個另藏心事的“外人”好似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她並沒有多問隻言片語,只是默默回到了雲弄峰上自己的居所。
直至數月之後這位稀客的不期而至,她才得知玉局峰上確實發生了大事。御龍大會之際,歸塵道人突發重病,而點蒼派內的眾多高手卻又在同一時間共赴京師。在靳清冽與門內其餘眾人歸來的同時,歸塵道人也已處於彌留之際。
“靳師妹,師公仙去之時讓我將此物交付予你。”三十歲上下的女子小有姿容,她將手中的錦盒放在了靳清冽的面前,便退身一旁冷眼相對。
司無餘按照輩分算是靳清冽的師姐。她口口聲聲稱靳清冽為“師妹”,可言辭口吻卻是淡漠至極,對靳清冽全無親近愛護之意。
靳清冽見錦盒上鎖卻無鑰匙,一時半刻竟無法開啟,不禁奇怪問道:“師姐,這盒子裡是什麼?”
“是你母親的遺物,不用開啟,只管好好儲存。”司無餘用冰冷的神色最後斜覷了靳清冽一眼,徑直自小屋離去。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靳清冽凝視著面前的錦盒,清淚悄然滾落臉頰。
……
兩月過後正值大地回春,點蒼派歸塵道人座下首徒柳無痕繼任掌門之位,武林各大派別皆遣門人子弟前來道賀。寂寥的少女在雲弄峰頂遠遠望見了玉局峰山道中上行之人不斷增多,不一刻便又似有鼎沸的人聲自雲端深處傳來。
點蒼掌門的繼任大典依舊與靳清冽沒有什麼關係,她已在此時打好了行囊,最後一次拂去了父母墓前的煙塵。彼端山峰之上的人們正觥籌交錯大快朵頤,靳清冽卻已沿著雲弄峰與滄浪峰之間霞移溪潺潺的流水向山下行去。
自與江陵京師分別,半年的時光竟一晃而逝,靳清冽快馬加鞭出滇入川,而後又沿長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