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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影響了你我的好心情!”江陵悄聲於靳清冽耳畔笑道。
“亂前輩,你的酸梅湯就在泉邊,你不要忘記品嚐!”靳清冽不計前嫌向亂彈子翩翩一笑以做最後道別,隨後便引著江陵穿過琉璃光華行至谷外。
谷口處那直聳入雲的大樹下,小毛驢依然頑固地蹬著蹄子。
“小陵,你的大業可是就要開始了,可我們現在去哪裡呢?”靳清冽扯過了小毛驢,二話不說將自己與江陵兩人的行囊拋在了小驢背上。
“原來酸梅湯是有勞了這位小兄弟。”江陵似恍然大悟般聽著小驢嘶叫蹬地,而後對靳清冽道,“清清,你去過北方麼?真正的北方,有一望無際的草原,夏日裡牛羊遍野,冬日裡萬里飄雪。”
“說吧,不用拐彎抹角了,北方有什麼美食?”靳清冽牽著小毛驢,也同樣牽著江陵。
“北平城池原是大都所在,福慧徳的烤全羊是蒙古人遺留的美食,頗具異域風情。”江陵邊走邊笑,在靳清冽的身邊行得很是愜意。
……
夏日漫漫,似是有始無終。小毛驢一路之上功不可沒,馱水馱糧亦馱人,從淮河以南躍至秦嶺以北,渡過洛水之濱,靳清冽與江陵在又一個炎炎烈日之下進入了北平城內。
福慧徳的金字招牌在耀眼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而老字號店內喧鬧的人聲似乎也已證明了此地確實名不虛傳。此時正值飯時,堂內竟是座無虛席,夥計們端著噴香撲鼻的牛羊烤肉忙碌得氣喘吁吁,也沒時間再去招呼步入店門的風塵僕僕的客旅。
靳清冽在堂內兜轉了一週也尋不到空下的位置,只得意興闌珊地邁過門檻回到了等在店外的江陵與小驢身邊。
“怎麼了?這店裡的客人當真是很多麼?”江陵牽著小驢發問的同時,小驢亦發出粘人的啼叫。
“人滿為患。”靳清冽黛眉一挑從江陵手中接過了小驢的韁繩,“你已聽得清清楚楚,卻還在明知故問。”
“驢兄驢兄,我知道你也同我一般飢腸轆轆,可惜今日這樓內美食怕是與你我有緣無分了。”江陵輕撫著小驢的長臉,任由小驢口中噴出的牲畜氣息灑在自己的面上。
靳清冽又再瞄了瞄店內情形,終是放棄了在堂中尋得一方席位的念想,牽著小驢便要離去。卻見被烈日暴曬的長街一角突然衝出了一頭渾身似被黑霧籠罩的龐然大物。
此物所過之處捲起陣陣黑煙,塵土飛揚嗆人,引得街上商足皆盡注目觀望。靳清冽驚異訝然之下定睛細瞧,才發現此物原來竟似人形。
似是而非的人形,莫名其妙的人形,荒謬怪誕的人形。
靳清冽敢打賭這是她此生見過的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人——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人,沒有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finally,脖子以上了,咩哈哈哈
最後登場的人,你們猜得到是WHO麼?
☆、53 假痴不癲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人,此時正在靳清冽與江陵的面前,更準確一點說,是在靳清冽與江陵的小驢面前。
他以一種及其古怪並且令人捧腹的姿勢停在了小驢的腳下。
沒有人能想象到這個人究竟有多奇怪,因為看了他此時的一身行頭,你絕對會質疑自己眼前的世界是否真實——被驕陽炙烤的大地幾近龜裂,很多人恨不得打著赤膊於街上行走,可這蓬頭垢面目光呆滯的中年男人卻披著一床烏漆墨黑的厚重棉被趴在灼熱的地面上。
他似是在棉被之下瑟瑟發抖。
然後,他打了個嗝,放了個屁。
響嗝,悶屁,臭氣熏天。
當然,你若是看到這人之後的舉動,便知道這還不是此人行為的最乖張離奇之處。
小驢用脖子扯著靳清冽手中的韁繩,而後踢了踢蹄子,這瘋癲的男人也緊隨著小驢蹬了蹬腿,隨即一下子撲到了小驢的蹄下。
緊接著,他做出了令在場眾人全部忍俊不禁的奇異舉動。
“娘,娘,我冷,我好冷!”他竟旁若無人般抱著小驢的蹄子大聲地哀嚎。
他——管——小——驢——叫——“娘”!
任憑小驢怎樣踢腿甩頭,他一雙黑不溜秋的手就是死抓著小驢不放,並且身體在棉被之中不住地抖動翻滾。
很明顯,一個管畜生叫孃的人絕不會是一個神志清醒腦力正常的人,只有精神失常的人才會做出這種怪異得叫人不得不駐足觀望的奇葩行徑。
被這癲人惹怒的小驢終於忍無可忍揚起了後蹄,一個十分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