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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好點了點頭,扶著倔強的老人,慢慢,往“家”的地方等待。
周肅能收到沈隨月的訊息,自然更能收到邊關對壘的情報。他知道公孫鳳受了多重的傷,但是他選擇了隱瞞,其實他也怕,怕寶貝的孫女受傷,更怕離他而去。也許日後歸來,她會恨自己,可他堅信,這一刻的隱瞞,這一刻的欺騙,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孫女,都是最好的途徑……
而少年的心裡,又何嘗不是心心念念牽掛著這個“家”呢。饒是剛醒的幾日,也是苦思謀劃,獻上近百條計謀,雖說其中有些的的確確是異想天開,可凡是能贏的法子,那怕是再離譜,他都會記上一記。只是苦了那個照顧他的衛兵,本來就是根筷子了,現在這根筷子,寫字寫的槍都忘了怎麼拿了。
“將軍,於千夫到。”衛兵通報道。
少年往門口望了望道:“請!”
話音一落,羅鍋大山便帶著一個“小石頭”一樣計程車兵走了進來。一見少年,便抱拳一跪道:“多謝將軍前幾日出手搭救,兄弟二人感激不盡!”
“這是什麼話,小弟何德何能,於兄快快請起。”說罷,忙給筷子使著眼色,扶他二人起來。可筷子又怎麼動的了大山呢?
於琢期道:“若非前幾日將軍上書求情,只怕我兄弟二人皆要軍法論處,這一跪將軍您受得起!”
“好好好,不管怎樣,二位先起,起來咱再說成麼?不然,小弟也跪下說?”說罷,少年便忍著痛挪著身子。
於琢期知道他傷重,又怎會忍心?當下忙帶著小石頭扶他躺下。
少年笑了笑道:“一封手書而已,公孫將軍英明,就算是沒有我求情,也定然不會重罰的。”
於琢期道:“公孫將軍罰不罰是一回事,您求不求情是另外一回事。日後,若有需要兄弟的地方,兄弟甘為座前之卒,效犬馬之力!”
“不錯!”那小石頭也道:“得報此仇,小弟願誓死追隨將軍!”
少年忙道:“許兄弟言重了言重了,小弟,願與足下二位陣前殺敵,同進同退!”
於琢期二人相視大笑道:“將軍如此,夫復何求。”說罷,於琢期便從他那羅鍋下面摸出一袋溫熱的滷肉放在一旁道:“將軍重傷未愈,當多吃些補補,兄弟這也沒什麼好東西,還望將軍笑納。”
少年鼻間一吸,笑道:“如此美味當真是好得很,二位不妨坐下來一起吃些。”轉而又對筷子道:“景戚,去找些酒來。”
“可是將軍您的身體……”筷子道。
“酒逢知己,少喝些不妨事,去吧。”公孫鳳道。
“是,將軍。”景戚應聲而去,公孫鳳也全沒個上級的樣子,帳下的三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兒筷子便帶著酒回來了。
一番準備公孫鳳也總算是把切好的滷肉送到了嘴裡,雖說現在抬個手這樣的動作還是有些疼痛,卻是滿心歡喜。
“景戚,愣著做什麼,坐下來一起吃。”公孫鳳道。
“無功不受祿,卑職……”筷子還沒說完,小石頭便搶道:“不是不是,景兄弟傳書傳書之恩,也是很大的。”說罷,便把一塊滷肉遞了過去。
筷子笑著撓了撓頭,四個人也總算是坐下來一起好好吃了起來。
肉上帶著肥,酒也淡的沒什麼味道,就是這樣簡單的吃食,卻讓四個人笑得樂呵。雖然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但他們知道,至少這一刻,他們知道,他們活著。
常言道:“隔牆有耳。”而少年這軍前參事的薄帳之外,又怎麼會沒一兩隻耳朵呢?別的不知道,至少現在他的一舉一動,中軍大營,是瞭若指掌。
刑笙再走進來,便坐在二將旁道:“於琢期去公孫鳳那了。”
“他們說了什麼?”公孫華道。
“也沒什麼,就是嘮嘮家常罷了。”刑笙道。
趙可打了個呵欠,擠著眼睛瞟著公孫華的臉道:“他們一個太原一個江左,有什麼好聊的。”
刑笙笑了笑道:“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二人倒是有些相似之處。”
“哦?”公孫華道。
“他們倆,早年生身父母都沒了,而於琢期天生羅鍋,江左又鮮有猛漢,同鄉之人只道他是怪物,受盡欺辱,卻不曾違法亂紀,得知兵部招兵,便到了這。公孫鳳就好些,乞討數月後,便遇上了現在的養家。”刑笙道。
“哎……異於常人,人必斥之,相比咱們這位參將,那千夫長,倒是也叫人敬佩的緊。”趙可道。
公孫華嘆了口氣道:“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