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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大人言重了,只是個邊城小吏的官職罷了。”公孫鳳見禮道。
“不用多禮,不用多禮,你身在太原,邊城,有時候可比皇城要重要的多啊,何況……誰知道明天天會不會變呢?公子若不嫌棄,不如舍下一敘。”
“多謝邴大人,小可求之不得。”
“哈哈,好,好……”
話音遠去,一雙鷹眼分外凝神,輕柔的鬍鬚點綴著泰然自若的面容,背於身後的拳頭也不由得握了握。
華府之中,密室之內,正左右著天下的存亡。
“師傅,那太原縣丞……”低語的正是那一身白虎朝服。
“我自有分寸,四大將軍那呢?”公孫華道。
“均已停當,但近日匈奴蠢蠢欲動……”說罷,便從懷中取出一份摺子。
公孫華打眼一看,墨色的鬍子便豎了起來,幽幽道:“告訴他們,匈奴不滅,就不用回來了。”
“可是如今王室衰微,禁軍在手,地利人和,此時起事必能成功。”
“王室衰微?別忘了,晴熙太后雖然去了,那幾個公主雖然也不足為患,可還有個文親王。”
“那文秦王唯唯諾諾,雖然比孟宇斐那小兒要硬氣一些,可整日沉迷酒色,毫無德行,師傅……”
“他可不是一般的無賢啊,他無賢了半輩子了……”
“那為什麼……”
“太過無能,本身就是一種才能,別忘了他手裡還有十萬親兵。”
“弟子只怕再過些年歲,孟宇斐真再有些手段。”
“我知道你是為大局考慮,可是眼下匈奴若是來犯,必須給我滅了。就算是計劃失敗,也必須滅了。”語落,手中的摺子,已經變成了片片雪花。
“師傅,您還是沒忘記她,您還愛她……”
“閉嘴!”一隻有力的手,攥著那個久經沙場萬骨踮腳的男人的脖子。
“是……師傅……”
長袖輕輕垂下,那隻朱雀也終於落在了地上。
“我說過,不許再提那個賤人的名字。”
“是……那徒兒下去了。”
“氣血兩虛,去帳房那拿些進貢的棗子補補吧。”
“謝師傅。”
“去吧。”
走出密室的老虎靜靜仰望著天邊的流雲,原本英氣的劍眉,一下子掉了,心道:“師孃啊師孃,您……師傅,終究還是逃不過這個死穴麼……”
“恭送刑大人。”司空府的鎏金大匾下,兩行門子躬身道,每個人的動作整齊劃一,形如一體。
公孫華前腳離開書房,一美婦後腳便跟了上去,身姿曼妙,嫵媚動人,雖珠光寶氣,卻盡顯自然,一雙水靈剔透的大眼睛竟勝過萬千珠寶,一舉一動,無有故作,紅霞水袖挽著那人的臂膀道:“相公,您辛苦了。”
“雲兒呢?”
“沒回來呢,許是在哪玩過頭了吧。”雖已有即冠之子,卻如二八年華,膚若凝脂。
公孫華輕輕皺了皺眉,婦人忙道:“妾身備了些新茶細點,方才老爺回來,我見老爺神色凝重就沒讓他們打攪。”
“嗯,走吧,咱們一起去嚐嚐。”他看著身側的沒人咬了咬她的耳垂。
“討厭。”女人輕嗔道。
笑聲穿過星羅屋宇,處處花開正濃,四時之景交於一府,紅柱鎏金,玉欄紋理,均以核舟之術,及至細處,蚊蟻不足以棲。
與司空府不同,司馬府庭內曲徑通幽,遍值紫竹,一泓清泉引入連屋通宇,小樓朱閣,雖言普通卻也精緻。步入中庭,竹牆以飾,靈靈格架上擺滿了經史子集,庭裡一錦屏,墨竹飛花,著實雅緻。
“公子請。”
“多謝大人。”
兩人剛坐下,邴正便喚茶來。
茶具之中,隱約有紅,浮幾片紅梅花瓣,清香婉轉。
“自家後院的雪後紅梅,不是什麼好茶,公子切莫嫌棄。”
“小可不敢。”
“請。”
他點了點頭,梅茶入口,香氣醉人,甘而不苦,細柔綿長。讚道:“好茶!”
邴正開懷道:“難得公子不嫌棄,再試試這梅花糕。”
糕若梅狀,翠綠點綴,“紅梅翠竹,佳品!大人好情致。”
“一次便品出竹味,公子不凡。”
“大人說笑了,晚輩只是見大人家中處處有竹,恰逢不久前品過竹茶,偶然得知。”
“公子過謙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