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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才服毒而死,這說明你有絕對的能力擋住十一皇子派來的殺手!”
關守玄眼睛惋惜的看著桌上變成碎片的的風箏,卻懶懶往床上一倒:“這才幾天,你倒是能猜……”
“如果我沒猜錯,今夜就要有人對二爺動手吧,我打傷十一皇子,他不得不提前回府,或許也無法對二爺出手了,這麼也算來是我間接救二爺一次吧。”我恬不知恥的說道。
他似笑非笑的踹了踹被子:“那可真謝謝你,要不是有你痛毆皇子,我就要命喪黃泉了。”
“二爺何必客氣,何必客氣。”我謙虛的搓著手假惺惺笑道。
“可你知道,柳七並不是我殺的,她確確實實是自殺的。”二爺湊過來,掀起我臉上蓋著的輕紗,朝著我眉眼吹口氣說道:“她雖因為臉上受傷頗受刺激,但決不至於自殺,更不會只因為沒能嫁給關守呈而瘋瘋癲癲,是我逼瘋她的。是我給她服毒……”
二爺聲音輕快,明明是威脅的話,卻說得俏皮:“是一種服用後立即發作,痛到極點的藥。約莫五六個時辰之後失去效力,我就連續給她餵了一個多月,直到她一邊尖叫著一邊說出她知道的一切,知道她瘋瘋癲癲滿嘴胡言亂語,直到她趁著下次服藥的間隙爬到宅院門口,哭著要柳鈺給她一包毒藥讓她了斷。我也是覺得問的差不多了,才沒再管,任由她服毒自殺了。”
我忽的想要很沒出息的打個寒顫,柳七完全不是個宅鬥失敗的女人,她是個權力爭鬥中沒能完成任務的棋子——
而我也陷入了僵局,我手裡什麼也沒有,既沒有能讓他幫我一把的能力或把柄,也不能用這張受傷的臉把他勾引的屁顛屁顛。二爺倒是悠閒,他往床上一趟,跟玩兒似的不再看我了,我心中乾著急。關守玄過了會兒,開口道:“這事兒有餘地,你明兒去找柳鈺說,怎麼個說法你自己琢磨去吧。我暫時還不會讓那娘炮的人到這院兒裡來。”
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娘炮說的是十一皇子。
“小蛤蟆,就算你是男子,也能不能別頂著柳七的皮囊在我床上滾了。是兄弟,就讓我來摸摸——”他說著就把手往我胸口探,我連忙跳下床,道:“想得美,這對兒東西也只有我自己能摸摸。”關守玄一臉遺憾,咂咂嘴:“真小氣,如果我成了女人,我肯定犧牲自己讓兄弟們爽個遍。”
其實你做男人也能讓你兄弟爽個遍的……真的。
*
過了兩日我才去見了柳鈺,死皮賴臉把院子裡上鎖的門都快拍爛了,才有人帶我去見。我毫無姿態的叉著腿坐在側邊的椅子上,柳鈺端著青瓷杯盞,坐在主座上笑了:“照你這麼說,倒是你恪守男女大防,不小心讓十一殿下摔成這幅樣子?”
我用力點頭。
柳鈺笑了幾聲,眼睛卻直直看著我,她端著茶杯的手並沒嬌柔造作的翹起小指,圓潤的指腹輕輕釦在溫潤的瓷杯外,卻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實在真實的氣度。“你偶遇十一殿下,卻看著他差點摔倒,然後連忙就上去扶。等到他抓住你手腕,你才想起嬤嬤們跟你千叮嚀萬囑咐的男女大防,於是連忙鬆手,結果十一殿下就又摔倒了下去?你是這個意思?”
她從名叫綠寧的丫鬟手裡接過一隻釵子,隨手晃了晃:“所以你就嚇了一跳,只知道跑掉,不小心把這東西落在了當場?”
我盯著她手裡那珠光靈繞的釵子,心中卻罵道:怪不得總是有人在捉姦現場撿到什麼珠釵玉環,若是鬆鬆的帶了滿頭,可不是走兩步掉一路!
“我今兒才得到這釵子,本就想叫人去問你,沒想到你竟然自己來了。這是我以前用舊的東西,特意去給你捎去,讓你那天帶上的。”柳鈺說著,我心中卻為這特意二字一抖,她這話裡有什麼意思?我本來作為她最不待見的人,怎麼可能會在宴會上被打扮的珠玉滿頭,她故意為之……莫不是……
“呃——其實我。”我剛想張口道。
“你果然去見了他。”柳鈺屏退下人,只留一個綠寧,盯著我的雙眼說道。“但你又不是柳七,她就算離家幾年,流落在外並不知怎麼的就成了十一殿下的傀儡,但性子行為都不會變。”
她這麼說道,我放下了抖得跟抽風一樣的腿,也不再端著點心碟傻笑,坐直身子道:“是他來找我的。我的確不是柳七,上次見面之時我就說過我是步辭,柳七的事我一概不知。”看著她的眼睛,我心中一鬆,說出了真相。
“可音容相貌絲毫未變,難不成是什麼巫術?”她沉思揣測著,卻習慣性的輕咬著指尖。“柳七可真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