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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幾個黑衣人忽的跪了一地:“大人……別這樣。”
那男子猛地抓住我的手,我心裡一驚,壞了,丫這麼心狠,難不成還真要捅死我不成?!身後柳鈺更是驚叫一聲。
他卻抬起頭來,望著我的臉,我更驚了。因為他流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與堅定:“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殺過你,大人。半年多未見,我只想見見你。”他似乎嘴很笨,嘴唇動了動,彷彿有很多話要說出口,卻哽在了喉頭,攥緊了我的手。
“我……我會做出決定的。”他摩挲了一下我的手背,卻更加決然的放開了我的手,說道。
“哎哎,處理就是回去一臉要死的表情到十一人妖面前掏心肝的說:‘殿下,殺了我吧——!我不能對她下手!’然後他一刀砍死你,再讓別人來殺我麼?”我忍不住顛著腿抱臂嘲諷道,對方因為我一瞬間暴露的說話語氣震驚了。
“你能救我的,你明明知道辦法不是麼?我只想去蘇杭過自己的日子。”我本來想說直接說讓他來保護我的,但我並不知道對方的詳細身份,甚至連名字也不知曉,這說法太容易暴露了。
“我不能背叛殿下,如果我真的要殺死你,我也願意為你的死痛苦一輩子。”他說道。
臥槽,這欠扁的臺詞。
我笑起來,握著匕首的手猛地抬起:“如果你真要這麼決定,那就是逼我對你出手!”他抬起手臂格擋,生生受下這一擊,我一個後跳,狠狠踢向他下巴,這男人竟躲也不躲,我力道本就大,一下竟把他踢的趔趄兩步,滿嘴是血。
幾個黑衣人同時向我襲來,卻不是來取我性命,而是來攔住我。我縮身一躲攻向那男子,他只是簡單用手臂護住要害,我卻不肯鬆懈,而是匕首狠狠刺入他肩膀,若是再往上挑幾分,絕對能刺破他頸側動脈,這男人也感覺到了危險。我忽的感覺腳腕猛一疼,兩隻三角尖鉤子狀的飛鏢扎入我腳腕,深可入骨。
他手邊還保持著擲出飛鏢的動作,總算是反擊了啊。
我卻笑了,緩緩拔出匕首,笑道:“回去找殿下覆命,說柳七身邊有高手護著,你身受重傷且靠近不得。而且她早已痴傻,連你都認不出了。”
那男人猛然抬起頭來,滿眼不可置信:“柳……大人。”
我心中知道自己計劃成功了,面上卻苦笑道:“別再來找我了,我不想把你拖入泥潭。”
他不再說話了,猛地推開我,飛出窗戶,那幾個還要上來攔住我的殺手也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飛出窗外。
柳鈺從驚愕中恢復過來,喘息道:“你明知道的,這樣根本沒法糊弄十一殿下。”
我笑起來:“我沒想糊弄那個人妖,不過只要能忽悠這個實心眼的殺手就足夠了。現在倒要看看我們對門的弱氣小鄰居怎麼演戲了。”我話音剛落,冷大夫就衣衫不整的闖進門來:“你們怎麼樣了?”
柳鈺急急忙忙跳下床,過來幫我拔掉腳腕上的鉤刺,冷大夫見了也是一驚,連忙去屋裡拿了藥箱來給我包紮,我單手撐在桌子上笑起來:“明兒要是需要下地的話,還要冷大夫幫忙揹著呢。”不只是我曉得太意味深長,還是怎樣,那弱弱的大夫哆嗦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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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走的慢些,快顛死我了。”我抱怨的錘了錘大夫的腦袋。
他哼哧哼哧在山路上走的費力,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點點頭。柳鈺揹著行囊走在旁邊,也是累的氣喘吁吁。我看了看太陽說道:“我們歇會兒吧。”柳鈺一下就跌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嬌弱大夫累的都要說不出話來,還是輕輕把我放在了石頭上。
“我們何必要棄了馬匹,那可是好馬,最多十幾日就能到達蘇杭了,要是走要走到何年去!”柳鈺說道。我從她手裡接過帕子,擦了擦臉:“沒辦法,我們的行蹤已經被對方知道,我臉上有疤,又是特別明顯的特徵,十一已經知道了我的位置,以後只要追蹤戰馬就能輕而易舉找到我們,為了防止再有別來找你或者我,咱們就走一段路,等過了這兩天到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再買匹騾子吧。”
大夫狼狽的坐在地上用袖子擦著汗:“你若是早早願意在臉上貼塊假皮,說不定也不會被追蹤到這裡。哎,別揭啊,這樣……挺好看的。”
我斜眼道:“怎麼,我臉上有疤就不好看了?貼著這玩意兒實在是發汗啊。”
柳鈺打在我手上:“別撕了,冷大夫的一片好意。喏,給你個果子。”
我把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啃著吃了,那大夫眼巴巴的看著,又渴又餓,柳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