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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騎跨在無頭的狼屍上,已經無力對抗那兩隻還未死的灰狼。柳鈺從馬上摔下來,過度的驚嚇已經使她幾乎不能再動了。
兩隻灰狼緩緩後退著,我卻聽見天邊不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而劇痛使我戰慄,我抬起了左手。卻只看見了自己左手腕上,僅剩拇指食指和中指與一半手掌的不能稱之為手的骨肉。
柳鈺幾乎是邊哭邊喊著朝我爬來,我緩緩抬起頭往馬蹄生來的方向,只見到了從馬上輕功飛下來的滿目不可置信的冷大夫。
☆、狂暴吧!偶遇
“柳……步辭!你怎麼!”冷大夫幾乎是一個趔趄衝勁太猛跪在我面前。
呵,他也會承認我是步辭而不是柳七了。
“阿辭,阿辭!”柳鈺想要去給我止血,卻又驚又怕的滿臉是淚,不敢伸手去碰那血肉模糊的手掌。
呵,我是給這本來就毀容的身體又增加了一個缺憾啊。看到這手掌,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左手再也握不穩刀劍,而每當我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對我的手掌指指點點,私下說著‘好可憐’這種話。這最讓我無法容忍,我可以承受別人怪異的目光,但最沒法無視那些憐憫的話語。
“給我手臂上綁上布條,勒緊,快點。”我平穩下心情對冷大夫說道。
“你……”
“聽我的,我也是大夫,只是不擅長草藥針灸之類的而已。”我強憋出一個微笑,卻看著冷大夫眼圈都紅了。嚯,這個單純的男人真是。
柳鈺強忍著哭聲顫抖的手迅速的從冷大夫藥箱裡拿出一段紗布來,幫我緊緊勒在手肘的動脈處捆好。冷大夫立刻從藥箱裡拿出止血藥,我攔住了他:“先別,確定那兩頭狼走了麼?幸好傷的是左手,我右手還能給自己挑出碎骨來,把你的竹鑷子給我。”
冷大夫卻皺皺眉頭:“你別胡鬧了,都成這樣子了!都是因為你一個人的倔強——如果……如果你不說那樣的話非要趕我走!我……我一直想著只有這一條路沒問題的,只要再走一小段你就到了浙地,從浙地開始到南邊去都有我們的人,二爺說不定已經派了別人保護你們二人!”
我一腳踹過去:“廢話這麼多快點給我!世界上有那麼多意外不幸,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落到我的頭上。二爺不止一次暗中想護著我,但是上沒有萬全的事,只能說厄運一直跟著我,然後就鑽了空子而已。”我接過鑷子,低頭看著傷口說道:“再說了,我已經很努力了,沒有被吃掉都是萬幸了,怎麼還能再說這個。”
冷大夫看著我用鑷子挑開傷口,夾出粘連血肉的碎骨,臉色都變了。
我也疼的臉色發白,柳鈺一言不發的按住我的手腕讓我別手抖。我努力輕笑道:“只有最左邊的掌骨斷了,鉤骨和豌豆骨幾乎沒傷到,無名指的近節指骨還剩了一半,只可惜碎骨太多了……你看這裡。”
“別說了!”柳鈺被我自我講解並且用小剪刀剪去碎肉的行為嚇到。
“呃……不好意思,職業病職業病,冷大夫,快點給我包紮別發呆了!快點快點——”我尷尬的笑了笑,實際上疼的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幾分鐘的草草包紮後,我倚在柳鈺身上幾乎要虛脫了,冷大夫一言不發,臉上充滿了莫名的情緒,我看不清那是自責憤怒亦或是過度的緊張,柳鈺把我扶上馬,與我同乘一騎,坐在我身後環住我。雖然我很想吐槽這姿勢,但實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冷大夫點起一支火把,手持著一路騎馬緩行在我們身側,我知道這是為了防止我和柳鈺身上濃重的血腥氣再引來野獸。
我偏頭看他,呵,明明就是一路保護,還說什麼要捉我去找二爺揭穿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承認了我不是柳七,卻不肯說,怎麼這麼固執。
柳鈺比我這身子稍微高一點,我倚在她肩膀上,走出去沒一會兒竟然聽見了她的哭聲。我驚愕,就要回頭去看她,柳鈺卻忽的邊哭邊說:“別回頭,你給我看著路,我……我現在眼淚太多看不清楚。”
她性子一項堅強,估計不願意讓我看見,我只得回頭去正視前方。
而柳鈺越哭越大聲,不是默默流淚或啜泣,而幾乎算是咬著我後領的衣料大聲哭。哭的抓緊我腰帶,幾乎要抽過去。大姐到底是你騎馬,還是我騎馬。可是她越哭我越心裡明白她的感受。她想說對不起吧,肯定是覺得對不起我,卻知道我不想要聽見這樣的話。愧疚與不忍,驚懼與心痛,茫然與後悔她已經忍不住了,彷彿不大聲哭著就發洩不出來。
這彷彿是個宣洩口,她連著曾經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