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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行衣裡的奇土無比花棉襖,走向我堆滿衣服被褥。請原諒我天生放蕩不羈不愛疊衣服,我一掀開被子,隱隱聽見某種按耐不住激動地呼吸聲,驚得我一抖,猛然一腳就踹向被子裡。
“唔!”被褥內立刻傳來某男人的悶哼,我猛然掀開被子,迅猛無比的拿起小桌上的打火石點亮油燈,回頭竟然看著只穿褲子的二爺捂著襠下在我被褥上縮成蝦米。這樣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抬起臉來,裝的一臉迷濛的含混說道:“啊……這是哪裡,我睡著了,我這是鑽錯了床麼……啊,困死了。”
……我就不信剛剛那一腳下去,你還能滿臉睡意。我都看到你捂著襠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了。
“滾丫的,你他媽還自動在我床上脫成這樣!再裝!”我一腳踏在二爺胸口,活活像是要踩死他。
二爺抓住我的腳腕大聲呻吟,我整個人都一哆嗦。
“幹嘛啊,是誰說晚上要忙的。滾回你自己帳篷去。”我坐在床邊,扯他胳膊想要拽他起來。二爺死死抱住枕頭,明明上半身也算是肌肉發達,卻抱住我的褥子不停的撒嬌……
“我以為過個年你多吃點東西補補,腦子會比以前好點,看來食補已經沒法拯救你了。”我拍在他後腦勺上。關守玄抱著被子朝我蠕動而來:“蔡頭兒說如果一個男人要征服女人的心,應該讓她看看自己壯闊的胸大肌,所以我就來了。哎……你怎麼面具下還帶著這層薄薄的人皮面具?”
“幹你什麼事兒。哼,再說老孃胸肌比你圓潤髮達多了。”我隨手拿起桌上的匕首,準備割斷自己這幾個月沒有修剪變長的頭髮,二爺猛然一哆嗦,上來就抱住我的腰:“我錯了!我不敢了,你別要捅死我啊!”
“……慫逼。”我掰開二爺圈住我腰的胳膊,這傢伙是以賣萌的方式不斷佔我便宜啊。
他咕噥道:“別這麼冷淡啊……你可知道我好幾個月見不著你,年夜飯都沒法一起吃有多麼悲痛麼。”
我轉過身,無奈撇嘴道:“我怎麼就冷漠了,你能不能正常跟我說話。再說了,這段時間你不都在給我寫信麼,雖然全是屁話,我也知道你過得怎樣了。這不就行了。”
二爺穿上了上衣,撇著嘴還倒在我床上不願意起身。“你好歹回我一封信也好啊,我知道你的近況都是從三娘嘴裡。你倒是整個臘月都在跟他們幾個搓麻將搓的爽,也沒管過我在外邊那麼忙。”
“你寫什麼‘天吶廣東在冬天還有蜣螂,蛤蟆我好怕怕,你快幫我吞了這害蟲’……你要我怎麼回覆你啊?難道讓我說‘不,我是蛤蟆,吞害蟲請找我朋友青蛙’麼?”我瞥眼看過去。
“再說了。”我接道:“要是真想見我,你帶我出去玩玩兒啊,看看什麼草原,什麼策馬行至邊關,什麼來一場突如其來的雪山煙花。”
二爺眼神驚悚:“就外邊這下巴都能凍掉的天兒,你還想去邊關玩?我都不想去馬糞凍成冰的馬圈裡牽馬。再說了放煙花——這邊兒連信捻都點不著,一放了煙花,敵軍就知道我們位置了,還沒等你欣賞完,對方就千軍萬馬殺過來了。”
果然言情文裡說的軍中約會方式都是扯淡,最實際莫過約炮了。
“三娘怎麼不回來?”
“她啊,好不容易見了情郎,哪那麼早回來。”
“情郎?”
關守玄努了努嘴:“就那張霖啊,別看人家醜,唉……聰明也是一種魅力,三娘愛他愛得不得了。”
“這他媽都是什麼世道啊。”我嘆了口氣,往床上一倚,推了推二爺:“往裡點,別碰著我。跟只熊一樣。不是說要敘舊麼,別說我對你這老大冷淡了,快說吧。”
二爺往床裡縮了縮,看我也擠進來,激動地舌尖都不利索了,把被子往我身上蓋了點:“說說說啊……敘敘敘舊,說……說點啥好呢。”
唉……
我倒是能感受到二爺真誠又灼熱的心思,躺在我旁邊把堂裡發生的趣事一件件說給我聽。其實沒那麼好笑,他卻說的手舞足蹈,我這人笑點又比較高,只能“呵呵”兩聲。幸好這古人不懂呵呵二字含義。微冷的帳子裡,我聽著外面草場上刮過的風聲,單方面聽著二爺說。他的溫度從薄薄衫子外傳來,我瞥了兩眼他衣領露出的鎖骨,心裡完全不在重點的嘆了口氣。
老孃是有多久沒見過男人的肉…體了,這傢伙一副冒犯我的樣子趕緊穿上了衣服,虧得讓老孃多看兩眼啊。我回想起當年在軍隊給那些年輕新兵做直腸指檢的時候……天吶一個個漢子胸膝臥位那種猥瑣變態強…奸時候才會用到的姿勢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