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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嘻嘻來抓我的手,我左手冷不丁被他抓住傷口,這幾日雨水浸透紗布本就有幾分想要發炎的徵兆,讓他一攥我疼得太陽穴都猛然一跳,抬腳踹過去,咬住舌尖才沒慘叫出口。
“滾開!老孃今日不舒服。懶得與你們計較,竟然蹬鼻子上臉!”我拿起匕首就要作勢嚇唬他,這些山賊一身匪氣,更是不要臉起來,生生要把我從馬上拽下來。我惱火起來,卻沒想到那抓住我手的人不知輕重又是一捏!
疼得我幾乎一個哆嗦滾下來,真他媽是人善被人騎,我要是上來就弄斷他們的胳膊,看還敢不敢這樣對我。而頭痛又沒有力氣,我落下馬幾乎再動彈不得,卻忽然聽見一陣陣喝止,有人拽開了這幫山賊,我還沒看清是誰,就猛地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真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狼狽的時候,被雨水困在山上足有好多天,我好久沒有感受到乾燥溫暖的衣物帶來的觸感。而團團黑暗的睡夢中,我卻隱隱感受到了溫暖的被褥,我剛想動動腦袋又深深墜入睡眠。而再次醒來時,則感受到一隻手拆開了我左手的繃帶,好幾個圍在我身邊的人倒抽一口冷氣。
“都是繃帶溼了,又捂了好幾天,傷口沾了泥水,現在皮肉內都鼓起了膿,這可麻煩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怎麼爛成了這幅樣子,你之前在浙地的時候不都說養的挺好了。”一個女聲傳來,倒是陌生極了。
“誰知道,她怎麼這麼糟蹋自己。你們也是,為什麼不跟著。”
“我們幾個都想著從蘇州到貴川也不遠,沿途都是我們的人也沒什麼危險,那想著這幾日連綿大雨……”有幾個聲音解釋道。
“你們還之前跟我打賭,說這柳七是被女人附身的,我都說絕對是個純爺們,你見哪個女人能冒著雨牽著馬走這麼多天!”
“就是就是,於三娘你還跟我打賭!你說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從狼口中生生拽斷自己的手指!”
“所以說你肯定輸定了,這次的賭注你要記著啊!”
那個陌生的女聲說道:“哼,老孃打賭這麼多年就沒輸過,她要是男人我就脫了長褲只穿裙子繞著寨子跑三圈!”
我昏昏沉沉睜開眼,只看著自己躺在乾淨的竹榻上,而床邊擁了一幫男男女女,見我張口,齊聲聲叫道:“嫂子!”
……滾。
當我定睛看清,身邊不但有握著我左手的冷大夫,甚至還有當初離開京城那夜,出現在二爺身邊的胖熊貓廚子和長得跟店小二一樣的矮小男子,我一瞬間以為自己花了眼。
我這是……又兜兜轉轉到了浮世堂門口麼?
一個頗有風姿的束髮紅衣女子忽的撲上來:“丫頭,你是女子吧!”
“……屁話。”我啞著嗓子憋出兩個字。
“我就知道!之前在京城偷偷見過你,真正的女子都會在行動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抬手護住胸口的,而且再怎麼狂野,那走路姿態與抬手姿勢也還是有女子模樣的!”那女人應當就是於三娘,倒是說得頭頭是道。
那幾個擁在榻邊的男子傻了眼,而冷大夫則是臉紅紅白白,甚至不敢抬眼看我。
“你們輸了,別忘了賭約!”
“……什麼賭約?”我費力的抬頭問。
“讓他們隨便跑到街上抓住哪些行動不便的老大爺哭哭悽悽說自己懷了大爺的孩子。”於三娘挑挑眉毛說道。
大姐,雖然素未相識,請讓我給你點一百個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竟然趕在了12點之前,由於個人時間安排問題,更新都特別晚,非常抱歉!!
謝謝瀟湘的地雷=3=愛你!!
☆、狂暴吧!銅礦
我平躺在竹榻上,冷大夫拿掉我額頭上的布巾,放入涼水中再度浸溼,又搭在了我額頭上。
“他們剛剛出去做什麼?”我問道。在插科打諢的間隙,一個灰衣男子推門走進房間,低聲在於三娘耳邊說了什麼,她皺了皺眉收起了嬉笑的臉,帶著那胖熊貓廚子和店小二一起推門走出去,叫我們稍安勿躁,一定不要大聲說話。
我心中起疑,這才發現我所在的貌似是個閣樓,房簷低矮甚至有幾分簡陋,冷大夫甚至都沒法直立身子站在屋子裡。
冷大夫伸手試了試我掌心的溫度後,低聲道:“太子殿下似乎察覺端倪,對浮世堂有幾分忌憚,十一皇子也一時被浮世堂最近的行動所震懾。太子殿下派十一皇子暗中南巡來偷偷查訪浮世堂的根基,那次在浙地,就是恰巧遇見。而今日,十一皇子的手下來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