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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句又該怎麼說。”
我自覺閉嘴,這時候開口只會暴露我文化水平的低下。
“你說我要見他,第一句該怎麼開口啊。若是他扶著新娶妻子來見我,我豈不是……”柳鈺又開始糾結了。少婦情節總是詩啊。
“有什麼能說的,大聲說哈嘍,問他吃了沒。”我撇撇嘴,碰了碰耳邊的菊花瓣說道。很快就到了陳府門口,柳鈺下了馬,理了理裙襬,我才注意到她今兒特意穿了水紅的齊胸襦裙,配著杏色短衣和水青外褂,利落又明豔,卻又獨獨挽了個婦人頭。我不太明白她這樣一身打扮,到底是為了扞衛什麼。
門口的侍衛一臉不情願的進去通報,說是表字溪硯的遠親表妹求見,不一會兒我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甚至可以算的上是雞飛狗跳,一個藍衣束髮年輕男子跑出門來,連左腳上的鞋子都沒穿好,狼狽又不可置信的看著柳鈺。
我騎在馬上,不知道背對著我柳鈺到底展露了一個怎樣的表情。但我卻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瘦削身材修長,與關守呈那樣的武生身材完全不同。他看著柳鈺,竟急紅了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竟會到蘇州來找我!若不是什麼大事逼得你無路可走,你又怎麼會……孤零零的回來了。”
“暉留……”柳鈺低聲道:“沒什麼擔憂的,只是關家倒了,訊息或許還沒放出來。我是自己逃出來的。”
那陳大公子束於禮數,並未上前去怎樣安慰柳鈺,身邊的手攥了又鬆開,最後只說道:“沒關係的,你來蘇州是個正確的選擇,我至少還能護住你,你……且住下吧。不必擔心,就算是皇家人,到了蘇杭這邊,也未必敢想要直接帶走你。”
陳大公子什麼事情原委也沒問,就攬了下來。他既沒說一路受苦這種話,也注意到了柳鈺的婦人髮型,而控制著自己沒有上去攬住她。
我卻心裡想著,倒是個沉穩又知禮隱忍的好男人。
“不必擔心,我現在就去準備房間,快先進來,那些細節的事以後再說——”很快一些丫鬟小廝也出了門偎在他後頭。陳公子幾乎要伸出手去牽柳鈺,最後還是放下手來:“關將軍呢……?”
“事變中以叛賊之名被捉,他提前自殺了。”柳鈺說道,但我們都心知肚明,真正的關守呈還不知在何處。
“京中如此突變,竟都被壓下去了,果真是……到了嫡子繼位的時候麼?”陳公子低聲道。
“麻煩暉留給我找套小一點的院子,我想獨自住。房子的月錢,我可以先付著。”柳鈺忽然開口。
“你這又是做什麼?!”
柳鈺笑道:“我該何等身份住進你家去,你不如找個院子給我,暫時我想安定在蘇州,這裡是個好地方。”
陳公子最終還是拗不過柳鈺的倔強,而同意了。我看柳鈺確定的差不多了,就張口說道:“那我走了——”
柳鈺猛地回頭,我頂著頭上的菊花衝她眨了眨眼睛:“你應該過得不錯,那我就離開了,我想再往南方走一段的。”
她小跑幾步到我跟前來,仰頭看著馬上的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哈哈行了,這不挺好。”我低聲說道:“是個好男人,努力抓住啊。”
柳鈺卻開口道:“離別覆手兩三言,說的是這時候才對……你……一路走好。”
我心裡明白,這古代再見一面又不只是猴年馬月了,故意哈哈一笑,我抬眼看到陳大公子望過來的目光,猛然一彎腰,朝著柳鈺臉頰狠狠的啵了一口,伸手把自己耳朵上的菊花摘下來,帶在她發上。趁她驚了一下還沒反應過的時候,直起腰來策馬一溜煙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去——
柳鈺還在我身後呆呆的看著我,我卻不再回頭,揮揮手大喊道:“保重!”就這樣策馬狂奔直到再感覺不到她的目光。
要是你那大公子誤會可就不怪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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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足足給自己買了兩大包裹吃食,還有一把油紙傘,幾十只上好箭矢配上新馬鞍,我心滿意足的策馬離開蘇州城,甚至把和柳鈺的離別都拋在了腦後。往貴川的路不是特別好走,南方雨水也多,帶一把油紙傘的確是正確選擇,少了柳鈺路途竟然莫名艱難起來。
甚至有一場暴雨把我困在了山路上,泥濘到我每踏出一步就是踏進了沼澤一般,褲腿短靴中灌滿了泥水,每踏出一步都咯吱冒泡。而那匹浮世堂給準備的戰馬也困在泥淖中,我費力的牽著馬頂著狂風暴雨,幾乎要溺死在雨水裡。
而我也確定了,那些浮世堂的人只是來保護柳鈺的,等到只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