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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太年輕,我們都無能為力,很多的東西,或者有發展的可能性,如今只是前程各不相同,或者,永遠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我笑,越笑越燦爛,謝謝他,教會了我學會自我輕鬆和真誠,在夏未的時候,讓我記住了他的名字,楊宏書。
九哥評論他,一個總是輸的人,一個費盡心機來接近我的人。
但是,終不是緣,所以,只得幾次的懈逅之份。
他對我苦澀地一笑,這時候,唸到了我的名字。
公公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陰陰冷冷的。
我從來不知道青薔讓他給念出來,那麼幽冷。
我走上前,有人拿著我的畫相,看了看,然後說:“進去。”
硃紅色沉重而又高大的宮門,帶著一種沉重的壓迫感,像一個幽幽的洞,一旦吸入,就無法再幹淨地出來。
厚厚的青石階,磨得很是光滑,我就要這裡過嗎?我忽然覺得有些恐懼,我想,我要儘量讓自已落選才是。
在一個高牆下生活,再富貴,也不過是個鳥籠,不是我想要的。
二邊的花草,綠得盈盈然,有些冷意,我攏緊了單薄的衣衫,發現過了一個夏天,我又消瘦了不少。
花紅葉綠妖嬈多姿,但是處處莊嚴而又整齊,我只是看了一下,覺得這些花開得孤單得可以。
“青薔。”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一個興奮的人,擠出了那美人群中,朝我走來。
秀麗的臉上,寫滿了笑:“青薔,真的是你啊。”
我一怔,竟然是司棋。
“青薔。”她拉著我,到一側偏避之處:“你怎麼也來了。”
“你不也來了。”
她訕然地一笑,有些無奈:“我們都是一樣,沒辦法,做做樣子,總是要來的。”聳聳肩,笑得有些悲哀:“我家只有我一個女子。”
她妝扮得還不錯,但是臉上的粉已有些脫落了,可見,她並不上心。
無奈,還真是無奈啊,對於命運的無奈。
我不進宮,或者我的命運會更糟。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讓命運這樣擺佈於我。看著司棋也是無奈,原來,這宮裡,並不是我一個人不想來的。
她重重地一嘆,似有千斤重:“司家的宗室為什麼只有我一個女子?”
她又低下頭,用著很輕很輕地聲音說:“青薔,我們出去,可以一起下棋嗎?”
我有些訝異,她為什麼要這樣問。
輕然地一笑:“當然可以。”
如果不是有些事不好說出口,也不會說這句吧,說這句,也不必如此害羞吧,我認識的司棋,可是個坦率的女子。
司棋對九哥,也是有些心思,真好,這是我高興的事。
但可能不會有那麼一天了,司棋送進宮,大概不可能再出去。
我也不說破她,吸口氣看看秋色,明媚如夏一般,百花送香,多了些高興。
我拿起手帕,將臉上的妝,都盡數地擦了乾淨。
司棋有些不解地問:“青薔,很熱嗎?”
“哦,不,我只是想落選而已。”我坦白地說著。
將頭上的一些珠釵收了起來,司棋咬著唇,有些為難地說:“青薔,那你真的會去做楊家的小妾嗎?”
我搖頭笑:“怎麼可能,落選的秀女,他會要嗎?”
“青薔。”她有些感動:“我……。”
我搖頭,叫她不用說下去。
她一咬牙,也如我一般,將頭上的珠釵拔下來,且將臉擦得乾乾淨淨的。
狡黠地笑:“這高高的宮牆,誰想被困住。”
也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啊,青鸞走過來,上下打量著我們,又朝司棋笑:“司棋小姐怎麼一身素啊,司棋小姐可是皇后娘娘的宗親啊,以後還請司棋小姐多多關照了。”
司棋聳聳肩:“我是我,別扯上皇后娘娘。”
她牽起我的手:“青薔,你那木槿花開得多漂亮啊,還有薔薇花,我們過去看看。”
“好啊。”
我對這司棋,更是喜歡上了幾分。
令人失望的是,第一天的看姿色,素淡的臉,居然也沒有落選,真是讓我與司棋夠沮喪的。
在湘秀宮裡等待著接下來,一次一次的選拔。
相當的嚴格,每一關,都有不少的人給刷下來,好多人遺憾的聲音,可是我卻每一關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