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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逃不出棋子的命運。
“對不起。”他輕聲地說。
我聽到了他的語句中的心疼,淚流得更兇。
安慰地拍著我的背:“我不知道你心裡承受那麼多的苦,青薔,對不起,不該對你兇,不該讓你害怕。”
軟軟的語言,讓我覺得甚委屈一樣:“你是混蛋。”
他嘆氣:“是的,混蛋又如何,不混蛋能把你的心攪亂嗎?你的冷靜,你的淡泊,讓我不知要用什麼才能打動得了你。你大概不知道吧,真的是絞盡腦汁,想要抓住你,你什麼也不要,讓我怎麼辦?我一直在想,要怎麼樣,才會引起你的注意,再多的東西,也攔不住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啊,你彈的琴,那般的好聽,你的眼中,誰也放不下,我就想,誰會將你的眸子,染上愛戀呢?你和青錦臣讓我有些嫉妒了,聽你叫他九哥,你不知吧,我心裡興奮了。我跟你們去了落龍潭,倒是傲氣,不收我的東西,我越發的不服,那蔡家有什麼資格可以得到你啊。或者,動情真的就是那麼的快,再是君王也有自己道不出的一面。”他又笑:“要是讓人知道,怎麼會相信。”
“沐香園燒香,我一直在外面等著你,下大雨,看你和楊宏書從我的眼前過,我就幾乎要衝去將你的傘推開了。想想,我是一國之君,年紀上也不算小了,衝動起來,卻如孩子般。宮中的事,不可能讓我總是出宮去追尋你們愜意的步子,參與你們的生活。但是靜妃一提出你,我馬上就應允了。是命運把你送到我的面前。”
“嗇。”他又小聲地說:“你信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嗎?”他苦笑:“你定會不相信的。”
誰又能相信,我真的給他打亂了呢?我煩惱,都是因為他。他靠近,我怕沉陷;我拒絕,他生氣;他離開,我又心懸著;他苦笑,我何嘗笑得出聲。
擁緊我,他輕喃:“青薔睡吧,好好睡一覺,什麼也不要去想,我不會傷害你的。”
眼皮越來越沉重,我安心地在他的懷裡入睡,一覺就睡到天大亮,他早已去上早朝,我腳上還是裹著軟軟的長毛小毯子,也不知他什麼時候給我裹上去的,好暖好暖。
他睡過的一側,還帶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淡淡的,乾淨宜人。
風一吹來,更是滿室生香,我坐起身,看著桌上放滿了盛開的綠梅,還猶帶著冰雪之氣,靜靜地開著。
是他一早叫人送來的嗎?這是寵愛我嗎?暖和得讓我有些懶起來,擁著被子不想起床。
不惶讓,心讓他打亂了,讓他慢慢地滲入了。他威嚴的一面,藏著一種追求自由、追求愛的心,對待感情的誠摯和認真,又怕傷害,又想碰觸,與世間的男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還是樣的孤寂,我胡思亂想著,任由自己發呆,太多的時間,不知怎麼打發,空寂得任由寂寞肆意橫生。
我跟他,怎麼糾纏,怎麼理得清呢?我想接受他的愛,可是我又討厭宮裡那虛偽的一套,那勢必會讓我不得安寧。
宮女侍候我越陷越發的小心而又恭順了,奉上茶,輕聲地說:“良人主子,宮裡派了不少的年禮下來,如貴妃快臨產了,眾多的妃子都送禮過去了,主子是否要準備,以後也可以得到如貴妃的照料,更得皇上的寵幸啊。”
我尖聲地叫:“出去,不要跟我說這些。”
我都陷在他身上了,還要我去學會宮裡嬪妃那一套嗎?我厭惡的啊。
帶笑的聲音傳進來:“發這麼大的脾氣啊。”
我嘆息,看著灝,行了個禮:“皇上……”
他擺手阻止我,看著我煩亂的眸子,執起我的手:“我們在一起,不必這般多的禮儀,心情不好嗎?到外面去走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跟著他往外跑,他沒讓公公跟著,是去北方,還是那大片的梅林,拉著我的手,穿過一株又一株盛開著的梅花,還作惡地搖一搖,讓枝丫上的雪伴著花瓣兒飄落下來,跑得不快,就一頭一臉冰冷。
有時,他就扯著我不允許我跑開,硬是要我跟他一起看那梅花伴雪一起飄落,再輕柔地,將我一頭一臉的雪給掃去。
拉著我到了那梅林中的寺廟,裡面自有大師在敲經唸佛。
我們悄在地跪在後面,聽著前面的人唸經,木魚的聲音,清清淡淡,能把心裡的不快,都敲走。
他越來越不安份,開始伸長手,想將我拉近。
我瞪他一眼,叫他朝前面認真唸佛的大師看,這可是寺廟,不可亂來。他一副想睡的樣子,惹得我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