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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麼的生疏,他也沒有叫我修儀,不是嗎?
他一笑,抬起看看受傷的右手說:“沒什麼,右手傷了,左手還是可以寫的。”
真是厲害,我卻是學不來的,看了寫在紙上的字,更是令我驚奇:“沒有想到無垠公子對九章算術也頗有研究”這方面,可不多人喜歡。看他算到的地步,據我所知,京城中,就沒有多少人能算到這境界。
“青薔你也懂這些?”他眼中迸出驚喜,似乎找到了同路人一般。
我點點頭:“小時候看過一些,就照著算一算,不過久而不學,只怕都忘了,對這些記得也不太清楚了,看你所算,卻是一步一步深。”我還到不了那個地步。
他看著我,滿眼都是讚賞:“名不虛傳的才女啊,世上的女子詩詞歌舞愛好而有所長不出奇,我倒是很有幸,在有生之年裡,能認識你。”
吹捧得我不好意思,輕道:“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之桃有些高興起來,一邊一說道:“公子,我家小姐太謙虛了,小姐還有一樣厲害的東西,就是五行八卦。”
他眼中的光華更盛,看著我:“想來無垠真的很幸運。”
“你這麼說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種種會一些,學而廣,卻不得精,這樣,幾乎等於什麼也不會,道出來,也只是飴笑大方,這如何能講得出口。要說幸運,只怕是我了,我聽公子所彈的琴,似有靈,如若真,更想請公子賜教。”在他的面前,談什麼,只會讓我自愧不如。
窗下還放著琴,卻是斷了幾弦,我看有一弦是硬接上去的。
他似乎有意擋著,在那琴的前面站住,我便明白他什麼意思。
他若感嘆地說:“但願你彈不到那境界,如果你瞭解,你能做到,那麼,我很難過。”他低下頭。
我也輕嘆氣,如梅吧,不過冬,不知天冷,怎麼會開花。如不傷,怎麼會哭。對他送禮是一個俗氣,幸好之桃沒有給我丟臉,帶的都是一些吃的。
擺在桌上:“無垠公子,這是我家小姐愛吃的點心,小姐昨夜一直念著不知如何感謝公子。”
之桃入了宮,倒是會說話了。
無垠搖頭:“不必放在心裡的,換了是誰,是男子,也得上前去保護,何況是你。青薔,不要送禮來。”他眼裡有難過:“我以為,你是不同的。”
我不是施捨,心裡有些酸澀,還是擠上了笑:“大年初一的,我總不能空手而來吧,而且我送了東西給你,一會,我還得帶東西走。”
“我這裡,只怕沒有什麼讓你看得上眼的。”他眼中的落寞怎麼也掩不住。
之桃吃吃笑:“公子,小姐的魂魂兒,讓你的書給迷住了。”
他一笑眼中的光華燦爛起來:“哦,這倒有的是。”
我站起來點點之桃的頭:“鬼靈精。”倒是明白我。
一本本書雖然很破舊,可是是很多找不到的書了,讓我越發的驚喜:“無垠公子,可以借些讓我看看嗎?”真好啊,這裡的書多得足以讓我打發無聊的時間了。
“當然可以,只是有些破舊,這些書都是宮裡淘換不要的,我喜歡看些,所以用銀子跟宮裡的公公買了過來。”他也頗是驕傲能擁有這麼多書,其實要是我,我也會的。
他從最高處抽出一本給我:“這本不錯。”
我眼前一亮:“我也喜歡看啊。”
和他的愛好,真的是很相似。
他沏了茶放在桌上:“青薔,多坐會吧,我對易經很有興趣,只是這裡不曾見到有易經一書,你可曾看過。”
“我也不太懂。”只怕是班門弄斧,哪敢獻醜。
他垂下眼眸:“易經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只是我到無相之朝來得太早,所以一直都沒有辦法接觸,連大概上都不知。”
質子,無垠是質子,唉,這當中的酸甜苦辣,得一人慢慢地嘗。
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他:“這簡單,下次我讓我九哥給我找一本入宮裡來,讓你瞧瞧,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有人籠統分為兩派:一派是儒家,一派是道家。儒家重乾卦,重陽剛。‘天生健,君子自強不息’強調修身以有用於社會,而道家則重坤卦,重陰柔。講‘大道若水,弱能勝強。’強調精神自由,以無為順應自然,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人法天,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萬法歸宗等。”
他聽得津津有味:“的確是說得有道理,但我對卦倒不是很瞭解。”
我拿起他放在一邊的毛筆,已經有些毛燥了,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