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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遞了出去,誠摯地說:“無垠很感謝你。”
他淡淡地笑,低頭將鞋穿上,再定定地看著我:“青薔,別再讓自已受傷了,要好好地愛護自已的身體,雖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傷之,卻是已痛。”
他欲走,有一種衝動讓我忍不住說:“無垠,我有件東西想送給你。”
他轉過頭,臉上掛上淡笑:“你送東西給我?是什麼呢?”竟然滿滿是期待。
難道在這個宮裡,沒有人送過東西給他?我笑,將袖裡的畫取出來:“給你。”
他展開一看,臉色頓變,手微抖:“青薔,你畫得比我還早。”
是的,只是畫讓那皇上拿了去,又讓我拿回來了,我想,他放在角落邊,他是不會發現丟了的。
“青薔。”他叫著我的名字,用一種最誠然最輕柔的眼神看我,讓我看到了他眼中赤裸裸的孤獨與歡喜。
他沙啞地說:“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你送的東西,我很喜歡。這是我在宮中,收到最好的東西。”
最好的,不過是一幅畫,是他擁有得太多虛華的東西了嗎?
他閉上眼,俊美的五官佈滿了痛苦,自嘲地說:“不該有求的,不能求的,對不起。”迅速地轉身,飛快地離開這裡。
看他的背影,我心裡悶著一口氣,悶得好痛好痛。
淨身後,挑了些白玉膏擦在烏黑之處,總是想著無垠的話,女子是花,要好好地愛護。
無垠無垠,為什麼眼裡,總是有化不開的傷呢?彈的琴,又是那麼沉重的孤單。但願他看了我的畫,能從那幾句話中,找出一些解脫來。是畫他就收下,但是我也只有畫能送他,這宮裡,沒有什麼東西是屬於我的。
有些困,發未乾,拉過棉被蓋著身子,一頭青絲就讓它垂在床沿,讓它慢慢幹。真的好睏了,我迷糊地睡著,夢到那開著像雪一樣潔淨的梅花,花樹下,彈琴的無垠讓孤寂包圍著,一樹的梅花,都紛紛地落下,更添幾分傷悲。我走上前去,裝作很輕鬆地說:“真不該彈這樣的曲子,天氣很冷啊,聽了也覺得心裡冷。”淚在眼裡打轉著,我讓他的琴音感傷得想哭,努力讓自已笑:“你應該彈輕快的曲子,讓這冬雪之天,變成春暖花開,那多好啊。”
他笑了,真的很美,眼裡盛滿了潔淨的白梅花,深深地看著我:“青薔,只要你能聽得懂我的琴,我在等你,我們共奏一曲吧。”
我坐在他的面前,我們共彈一把琴,那是春之曲,雖然一人坐一邊,但是指間所捻琴絃之處,卻是分毫未差,相互之間一看,有一種比翼雙飛的感覺,彼此的眸中淺含著讚賞的笑意。我多喜歡這種感覺啊,只要一個眼神,不用說也能心有靈犀,彼此就能變個調子,讓花在頭上跳舞一樣。
一聲暴喝:“你們這對狗男女。”
琴絃一斷,抬起驚慌的眸子看,是那扭曲了臉的皇上。
我嚇得差點跳起來,這一跳,竟然讓我轉醒了。
昏黑的房間裡,我急促地呼吸著,幸好是南柯一夢,雖然他是我所尋找能比翼雙飛的那個人,但是終不可以這樣的。
我已經在後宮中,我已經是皇上的秀女了。
再心靈相通,心有靈犀,終也是晚矣。他說得對及了,不能的,不該的。
拍拍心口,讓自已平靜下來,覺得黑暗中還有人灼然地看著我,淡淡的龍涏香在房裡散發著。
迅速擁著被坐起身,藉著淡昏之光,看著那坐在椅子上的灝,深沉的眼神將我鎖住,他並不出聲,卻多了種讓人窒息的氣息。
我不知道他來了多久,但是,他不說話,只是看著我。冷威之氣咄人,我才覺得自已這樣是於禮不合。
不是灝的無賴與霸道,那是皇上,冷漠中,帶著一種威嚴一種暗藏的憤怒。
正文 第三十九章:私逃代價
“皇上。”我輕聲地叫。
他沒有應我,還恣意地看著遠處般,冷怒之息淡淡地籠罩著。
“還記得十天之約嗎?”他忽然問我,聲音有些冷得很。
我點頭:“記得的。”他是來算帳的了。
“怎麼回來的?”
低下頭,任由青絲將我的臉擋住,小聲地說:“我從書房的視窗爬出,然後一個人回來的。”
他點點頭,冷傲之氣讓我忍不住輕抖,我不太適應這樣的他。
原來他可以很多面,可以如此的冷傲逼人,可以無賴地氣得我牙癢癢。
我以為,就這樣沉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