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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總不能不說吧,告訴你啊,灝。”
抬手,他微微地傾下身,我小聲地在他的耳邊說:“聽說浮雲寺裡的菩薩最靈了,還有送子觀音。”
他笑了起來,一展眉頭的冷愁。
一手颳著我的鼻子:“敢情你這麼曹孟德腦袋,在訊息傳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約莫想到了對策。”
有些不好意思,的確是的。
其實我還真的帶著一些私心,既然眾意如此,倒不如自己退後一步,更得周全。成全了我的孝心,還有太后的苦心,皇上的野心和保護心。
再者,就是我自己的問題了。
我現在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不能承寵。但是問我,看到灝身上有女人的香味我會不會心酸,我會。
如果不愛他,我不會有這樣的感覺,我不知我自己是不是貪求得越來越多,我不喜歡去強顏歡笑,他註定是皇上,就不會只有我一個,一國之君,三宮六院,多少的佳麗。
我想有個孩子,偏偏月信許久都不來,換個地方,換種精神,調節心態,或者會有一番心裡和生理上的改變,也可以撇開這裡爭鬥的烏黑沉重,我何樂而不為。
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在這場風波中,灝又做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呢?如那一次的行刺。
我從不敢看輕他,他並不是一個等待事情發生之後才知道的人,他算計的,一步一步,誰都逃不出他的網。
他在引那個人,要那三幅畫。他收藏的龍族藏寶之畫中,只有一副才是真的,所以有人,就只偷得一幅,灝不說,我也明白。
又或者,我更大膽地去想,司棋的毒其實是灝讓人下的,將風頭引到了薔薔宮裡,對一些事,就可以達到掩人耳目了,聲東擊西。
反正吧,我對他的什麼目的是意興闌珊了,我在乎的,不是那些,越想越深越會坐立不安。
他輕撫著我的臉:“過幾天吧,朕真捨不得讓你走,朕先讓人去浮雲寺裡打點先,要讓你過得舒舒服服的,但是你要記著,你是朕的妃子,你是朕的薔薔,這宮裡,遲早是你要回來的,給朕半年的時間。”
我點頭,眸中輕笑:“記著呢,難不成,我去了浮雲寺,還有和尚不成。”還記得是他的妃子,怕我出牆啊,說得我象紅杏在牆頭翩然而開一樣。
半年?那不是打仗,是尋寶,祝他好運吧。半年不知道他是不是會忘了我,不過我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不是在深宮後院受盡淒涼,就算不錯了。
我就說灝是精明的人吧,剛開春打的時候,勝算還是比較大的。
現在去,唉,那就真的讓人嘆息了。大月朝雖然環境比較惡劣,但是現在四月天,二月春風似剪刀,剪開了冰凍的積雪,現在必是一番綠油油的景象,馬屁會養的壯壯的,糧草不成問題。
唉,我不想這些了,我最討厭這些了,偏為什麼總是要我去想呢?
笑著說:“那你現在可以去下旨了。”
又聊了一會,他就回去了。
想著要出去,要離開這裡,我竟然吃了許多飯,捧著到長欄中邊吃,邊流淚。
邊祭我的悲哀,我到了宮中,終還是棋子。祭我的解脫,終於可以放鬆一顆緊弦的心了,在那裡,我什麼也不用去管的,不用去理會的。
祭我的愛,不知道是不是這裡就是終點。
一轉身,依然笑嫣如花:“之桃,小蠻,先去給我收拾些衣服之類的,大概,離開宮裡,就是這麼幾天。”不要到時候措手不及。
第二天天色放晴了,委委屈屈的陽光薄弱得似要縮回去一樣,卻讓我心裡舒服了許多。
決定了下來,就坦然地去面對。
暫時離開這後宮,會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我在書房裡收拾著自己想要帶去看的東西,真多啊,越來越多喜歡的,重要的。在這宮裡,已經有了很多屬於自己的東西。習慣,是一點一滴地滲透的。
最喜歡的,依然是那愛笑的木娃娃,一刀一刀刻出來的,微揚的嘴角,眯著彎彎的眼睛。九哥,你在哪裡?我就要出宮了,什麼都放鬆下來了。
手指劃過木娃娃的線條,心裡也變得柔軟起來。
之桃端著茶進來,瞧見我撫著木娃娃輕笑。
站在一邊說:“小姐,真的要走嗎?”
“是啊,你要是不想去的話,也可以留在宮裡的,之桃,或者,你跟我說,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趁我現在還有些說話的份量。”若到他日,我什麼也做不了,那她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