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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回去,待女兒回來,問過了再做打算。”章姨媽本自有些城府心機,適才不過是怒極之言,聽了丈夫一席言語,怒氣漸消,也就不再言語,跟他一道乘車歸家。
卻說陸誠勇被章姨媽一番言語激怒,將他夫婦二人扔出門去,就向著門上小廝吩咐道:“往後再不許這家人上門走動,誰若放了他們進來,得我打聽出來,必定打斷他狗腿!”眾小廝突見少爺如煞神一般,將太太的親戚提了扔將出去,各自嚇得魂不附體,慌忙應下。
陸誠勇交代門人已畢,轉身走回上房。進門便見柳氏在圈椅上坐著,兩隻眼睛紅腫,抽噎個不住,見他進來,越發大聲泣涕起來。
陸誠勇只作不聞,四下看了一回,並不見父親陸煥成,遂走到夏春朝跟前,低聲問道:“老爺哪裡去了?”夏春朝答道:“老爺說堂上有客未去,不好讓人家空坐,就先去陪客了。”說著,又輕聲淺笑道:“你也去罷,這裡有我呢,不妨事。”陸誠勇聽聞,不置可否,只往床上看了一眼,卻見章雪妍仍未醒轉,聲息不聞。
夏春朝順著看去,心裡會意,冷笑點頭道:“你去就是了,這裡交給我。”陸誠勇點了點頭,這方轉身抬步出門。
柳氏不料兒子自進門來再不曾看自己一眼,只同兒媳說了幾句話就又去了,不覺又氣又恨,愈加放聲大哭。
夏春朝卻不加理會,只吩咐丫頭道:“說了這一日的話,好不口渴。到房裡往我揀妝裡取毛尖來,叫寶兒燉一盞來吃。”珠兒應了一聲,就要出門。那迎夏乖覺,連忙上來笑道:“奶奶要吃茶,太太房裡有極好的六安茶,我去燉與奶奶吃,不必叫珠兒姐姐又走這一遭。”
夏春朝卻不言語,將她從頭到腳看了兩遭。迎夏被她瞧的遍體生涼,強笑道:“奶奶只顧瞧我是怎的?”夏春朝搖頭淺笑道:“好一個伶俐丫頭,不枉了太太這般抬舉你。然而你點的茶,我可不敢吃,誰知裡面有些什麼。”迎夏聽聞,便知那事是弄穿了,陪笑道:“奶奶說笑了,我縱然粗苯,點個茶還是能的。何況茶裡還能有什麼,左不過是茶葉、紅棗,就是水講究些,奶奶平日裡愛個什麼口味,告訴我一聲便是。”夏春朝笑而不語,仍舊吩咐珠兒道:“你快去,我如今吃個茶也這樣難了。”珠兒笑了笑,轉身快步出門。
那迎夏碰了個軟釘子,臉上便很有些訕訕的。夏春朝正眼也不瞧她,徑自走到柳氏跟前,張口說道:“太太省些力氣罷,橫豎看戲的人都去了,這又是做給誰看呢?”柳氏哭聲戛然而止,抬眼瞪著夏春朝,咬牙恨恨道:“小蹄子,這下可趁了你的心!能挑唆的勇哥兒六親不認,遍天下也尋不出你這樣的好媳婦來!”
夏春朝於她這番言辭早已膩煩,只淡淡說道:“便是我將少爺挑唆到這般的,太太又能如何?”柳氏不料她竟當面認了,登時一怔。只聽夏春朝道:“似章家這等不知廉恥、扭股糖一般的親戚,我連見一見都嫌髒,真不知太太看上他們哪些?就是當個叫花子來打發,也要看他們配不配。縱然表妹是太太的外甥女,一雙手還要分個手心手背,誰家的婆婆如太太這樣裡外不分的。太太且好生想想,不要這等不知高低,往後多少好日子呢,別自家攪的家反宅亂起來。”說著,頓了頓,又道:“表妹在太太這裡不方便,我那裡倒是清淨。我先帶表妹過去,待她醒來,我自然安排妥帖人送她回去,太太不必掛心。”一言未畢,當即吩咐人抬了春凳上來,要將章雪妍挪過去。
那章雪妍如死人一般,僵臥榻上,任憑搓弄。柳氏欲待上來阻攔,奈何他們人多勢眾,又皆聽命於夏春朝,無力阻擋之下,只好眼睜睜看著一眾人簇擁著章雪妍去了。
夏春朝臨出門之際,忽想起一事,轉身向柳氏笑道:“有句話要叮囑太太,一時只怕忘了。這手腳不乾淨的奴才,不能放在家裡,早些打發出門,也免日後的禍端。”說罷,望著迎夏一笑,徑自出門去了。徒留柳氏主僕兩個,坐在堂上,罵不絕口。
夏春朝吩咐人將章雪妍抬回房,放在屋中地下,便揮退了眾人,只留兩個丫頭在屋中伺候。
她放著章雪妍先不發落,走回房中換了家常衣裳,梳頭勻臉已畢,寶兒將茶送了上來。夏春朝接過茶碗,在炕上坐了,一面吃茶,一面向兩個丫頭道:“今兒請的客人實在多,人多手雜的,不知還有沒有旁的什麼毛賊,進來渾水摸魚偷了什麼去,記得待會兒叫你旺兒嫂子仔細盤查盤查。”她意有所指,那兩個丫頭又豈有聽不出來,會意一笑,皆不言語。
夏春朝吃了兩口茶,又說了幾句閒話,只是不提如何處置章雪妍。寶兒終究老實,憋不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