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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拎著一大袋葡萄對談亦洋說“我要回家了,快沒車了。”
“所以·······”談亦洋笑著看著她,半響指著他的電驢“我送你吧。”
“送我?額,送到站臺就行,我自己坐車回去。”
“我,我想送你到家,行嗎?”
“我家?離你家很遠啊,你送我之後還要自己回家不安全。”
“那你······我送你吧,我騎車很快的,”談亦洋猶豫一瞬還是決定送木雨。
車騎太快不安全。木雨想這麼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也想和談亦洋再多在一起一段時間。
“好啊。”木雨點點頭。
“你家在哪裡?”談亦洋一腳蹬地,一腳搭在車上,木雨站著看談亦洋,沉默片刻,好似想了又想“我家就是從這裡一直走,順著大路一直走,然後轉彎,然後再一直走,再轉彎,之後到下一個岔路口,再往右轉,在一直走,往左轉,再走,到一個岔路口,左轉。再走,就到家了。”
“很複雜啊。”
“你帶著我,我來帶路。”
“恩恩,上車吧。”
“哎,你們去哪兒?”汪文修追上來問。
“你堂哥送我回家。”
木雨很喜歡汪文修這個可愛的小弟弟,滿臉笑容的看著汪文修。
汪文修很想說我也想去,但是他堂哥······
“洋哥,你早點回來啊。”
“恩。我們走吧。”談亦洋滿意的對汪文修笑笑,然後不給木雨和汪文修多說一句話,拉著木雨就走。
小氣!汪文修癟嘴。
“小朋友再見了哦。”木雨坐在談亦洋身後對擺擺手。
什麼小朋友?
汪文修還想解釋一句。
他堂哥嘩的小電驢飆走了。
很久之後,當木雨一個人拖著行李到她的大學時,她已經累得心都感到疼了,她看著她大學裡最長的林蔭大道,挺拔的大樹載滿兩旁,夏日的綠意還沒有褪盡,那麼一條幹淨泛著白光的水泥路,她拖著承重的行李,邁著不想再前進的腳步,一步步走向她離開家的歸宿。
那時候,她心裡苦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摔倒在馬路上痛哭流涕,她突然就笑了,她想起來也是一條她忘不了的大道,是從葡萄園到她家的大道,路邊敷衍的種著小樹,有些茁壯,有的在烈日下枯萎,只是那條大道是那麼浪漫,那條大道成為她一個人堅持下去的理由。
這一日,她坐在談亦洋的電驢後面,她沒有和談亦洋說話,她默默抱住談亦洋的腰,頭靠在談亦洋的背上。她的鼻子聞著談亦洋後背的味道,是一種太陽照耀之後留下的陽光的味道,還有······風的味道,風帶著自然中最質樸的清香,很舒服,很溫暖。
木雨的眼睛無目的的看著路邊的風景,好像過眼雲煙,但是偏偏那一日所有的風景都記在她的心裡。
她沒有說,談亦洋也沒有說,但是他們又什麼都知道了。那是隻有他們才知道的事情啊,木雨的笑容,她這麼多天,這麼多年,最美好的笑容,這一刻在談亦洋的背後綻放。
談亦洋也不知道,也沒有看見,可是他也是如此,他的心裡現在柔軟的一塌糊塗,從木雨抱住他的腰,從木雨靠在他的後背。
那一天,那個少年揹著書包走進十六班,他笑容淺淺的望著班長,班長將他領到自己的身邊,讓他們做同桌,他說“我坐裡面。”
默寫單詞時,少年的眼睛好像要閃出一顆顆明亮的星星一樣,他問她“你英語很好啊?”
她感冒不敢通知哥哥,病歪歪的無力趴在桌子上的時候,她心裡深深的悲傷著,孤獨著。他默默的幫助,一直照顧著她,他們漸漸熟悉,一直到超過韓佳的地步,她想,是她的親人就好了,做她另一個哥哥就好了。
發洪水,地震,上課,下課,回答問題······他們一直在一起,直到因為情書的而發生的慘案。高考之後她一個人每天夜裡都睡不好,她總是夢見她一直注視的少年要遠離她了,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從畢業那次全班聚會之後,她最後想的是什麼。
那時,她想,她已經把談亦洋當做哥哥一樣的親人了,她可以為他哭到暈倒,因為要和他沒有任何交集,她難受到面無表情,她命令自己要像金剛女超人一樣,金剛不壞。漠視談亦洋,不在乎他。但是,她的心裡有一個卑微的自己在說,如果談亦洋可以與她和好,她低頭又怎麼樣?她求他又怎麼樣?
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