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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局中的一枚棋子。
如同昔日雲漪,她與她是同一種人,更有著驚人的相似。
流光曼舞,衣香鬢影,掩飾著不為人知的身份與目的,以美色為武器,以高官顯貴為獵物,倚風月輕生死,銜走至關成敗的情報。
“燕子飛來飛去,黑色身影輕盈,燕尾掠過天際,裁走看不見的雲。”她們這一種人,有個動聽的綽號叫“燕子”。
假如沒有霍仲亨,沒有當初各為其主的分歧,顧青衣與雲漪,是否會成為知己——這個問題,念卿想過,顧青衣也想過,卻永遠不會得到答案。只因世上原無“假如”二字。自昔年一別,各自沉浮,雲漪洗盡鉛華,以沈念卿的名字重生,“中國夜鶯”從此永匿紅塵,成為塵封的傳奇。而顧青衣,當年效力於南方政府,而後輾轉南去,曾聽說她嫁作商人婦,隨即去國離鄉,遠渡重洋,再也杳無音訊……原來卻是她苦心佈下的幌子。
真正的顧青衣已然投身軍界,改名顧離非,成為南方諜報部門特勤專員。
一個女子若選擇走上這樣的路,便意味著兩個字,無歸。
這是念卿當年豁出性命也要掙脫的鎖鏈,寧肯粉身碎骨,也不願被這鎖鏈綁縛著沉入深淵。若非是從仲亨口中聽到這番話,念卿簡直不可置信,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她是一個可憐人。”霍仲亨沉默片刻,緩緩道,“她的兄長和未婚夫參加那年的國會請願,被活活打死在她眼前。”
多年前轟動全國的*血案,北洋賣國政府對請願學生大開殺戒,出動流氓軍警驅逐學生,朝那些手無寸鐵的青年投以棍棒馬刀甚至子彈……顧青衣,便也是其中被逮捕的女學生之一。
“後來呢,她怎樣出來的,此後就去了南方嗎?”念卿憂切追問。
“大抵如此。”霍仲亨隨口敷衍,卻抵不過她那雙黑幽幽的眼,彷彿將他心裡什麼都看了去,只得嘆口氣,“是,我幫了一點小忙。”
這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當日顧青衣問雲漪:“假如是我先識得他……”
念卿從未懷疑,卻想不到她說的原是反話,明明就是她識得霍仲亨在先,而他也從未解釋,將這段往事深深藏起。
霍仲亨看著念卿若有所思的神情,卻不知該說什麼,他原不是善於解釋的人。這樁事,於他也早已成了過往,並沒什麼可說。只是他擔心她會介意,害怕她會耿耿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