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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夫人臉色這才輕鬆些,微微嘆氣,“這入冬了,屋子裡的確涼了一些,得穿上在西北的斗篷才是。你瞧你二嬸子那樣兒,家裡金山銀山的也不願多給咱們這院裡添些碳。”
佟晚晴咬了咬嘴唇,以前在西北的時候自己是家裡的大小姐,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是錦衣玉食不缺吃穿,若不是家裡的積蓄花得差不多了,也不會來投奔京城,可是到了京城就不一樣了,寄人籬下不說,她的那個二嬸兒更是個刺頭兒,時不時的找自己和母親的麻煩,老太太她不敢動,但是靠著她們家的妯娌她可不在話下,找麻煩不說,夏天冰少,冬天碳少,給的棉被是舊的,就連新衣服首飾都沒添新件兒,自己幾番要去說理,都被自己母親攔住了,母親溫婉的性子讓二嬸更得寸進尺,欺負的更加來勁兒了,以前這二房的表姐妹們從不敢說自己什麼,現在倒是庶出的都騎在自己頭上,時不時見到了還得嘲諷兩句,佟晚晴想過告訴佟呈軒,可是正是關鍵的時候,自己怎麼能讓他亂了心,要知道佟呈軒就是整個佟家大房的希望,若是佟呈軒入了仕,二房再財大氣粗也是倒貼的命兒。
“母親別擔心,再忍忍,呈軒定不會辜負期望,狀元及第的。”佟晚晴像是安慰佟夫人也是安慰自己。
“你弟弟有出息,我都跟姚太太商量好了,你弟弟中了榜入了仕,就是你嫁進姚家的時候,雖說那時候姚家未必是最好的選擇,但聽你弟弟說,那姚家的少爺可是極為靠譜努力的,人品又好。”
佟晚晴臉微微紅了下,“女兒的親事全聽母親安排。”隨後她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母親怎麼看姚家五小姐?”
佟夫人怔了下,忽然笑了笑,“那孩子很好,你祖母也喜歡的很,可是哪都好,就是出身不好,咱們是瞭解情況的,再怎麼她都是庶出,你也知道,佟家再起只能靠你弟弟了,不說攀高枝,怎麼也得娶個嫡女。若是你弟弟資質平庸還好,可偏偏眾人看好,又怎麼能讓我放棄這個想法呢。姚太太也多次有意無意的跟我提過,我都給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孩子我是喜歡,只可惜沒緣分,況且哪有小姑子嫁給自己弟弟的這種事?”
佟晚晴心裡微微遺憾,看來自己是想得對的,做得也是對的,若是把弟弟交代的東西給了五丫,怕是這以後要更嚴重,還不如自己直接把這段有緣無分扼殺在搖籃,“母親莫要擔心,一切會好的。”
姚家的年夜,過得只能用慌亂來形容,該準備的都沒準備,姚太太光想著籌備婚禮了,府裡又不想太假於梅姨娘之手,最後就變成了這樣,還好該有的也沒缺,還正逢出征,年過得消停些也省得惹是非,一個月後仲家就要率軍出征,而這一個月裡,姚家要嫁出去兩個女兒。
越臨近婚事,姚太太越慌亂,當然她把更多的重視都放在了自己生的身上,而二丫的事都是宋姨娘和梅姨娘準備的,但看那嫁衣含金量就是不一樣的。
三丫的金線嫁衣簡直能亮瞎人的眼,五丫看看了,嚥了口吐沫,仔細算下,這做嫁衣的銀子能夠整個姚府兩年的開銷了,姚太太真是大手筆,當然這嫁衣是姚老爺逼姚太太修改過的,只是特殊的部分用了金線,沒修改之前,上面還帶小顆的珍珠和全部金線呢。
俗話說的好,每一個貪官背後都有一個貪婪的女人,姚太太這種行為不僅是逼姚老爺貪汙,更逼他丟頂上那帽子。為了不丟丈夫的帽子,於是乎姚太太做了退步。其實五丫總是在想,姚太太這門親事是不是賠了,她給三丫的嫁妝可都是當初從程府帶來的,如今又還回去了,她不是白嫁了一次?
再看二丫的嫁衣,跟常人家女兒的一樣,看不出什麼特殊,雖說也算精美,但跟三丫那件比,簡直天上地下。
五丫瞧見過二丫站在兩件嫁衣前打量,臉上卻沒有表情,放在以前,她定會想方設法把那件嫁衣穿在自己身上,或者毀了,而如今她沒有。
在五丫問她問什麼時,她只是淡淡答道:“沒嫁那麼好的人家要那麼好的嫁衣有什麼用,好的嫁衣也不代表這門親事就能好。”說完還附上她那一直以來都不屑三丫的微笑。
以前五丫覺得二丫變了是因為想開了,不想鬥了,所以才淡然了,心如死灰了,聽了這話五丫才發現,二丫的生命力原本一年四季常綠的松樹還旺盛,她已經不把目標放在姚府的後院,對手限於自家的姐妹,而是想過好以後的日子了,這才是聰明人,總是說活在當下,可是不考慮以後,再美好的當下早晚會變成過去,即將迎來的是痛苦的未來。
姚太太忙著定賓客的名單,章媽媽跟著五丫一起點嫁妝是否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