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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軍總署的宴會廳後花園裡有過“一面之緣”。陸霜年抬手輕輕地摸了摸臉頰,曾經那道傷疤的地方已經癒合得看不出一點痕跡了,——可她從來都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女人緩緩飲盡了杯子裡的紅酒,勾起一絲冷冷的笑容。
趙嘉誠出現在宴會廳自然有他的“事情”要辦。搞到一張夏澤高層的宴會請柬並不容易,他這次要做的,自然也是樁大買賣。
男人漫不經心地從放著冰塊的小桶旁邊經過,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然後頗為紳士地將冰桶裡的最後幾顆冰塊讓給了推給了一旁的中年男人。
趙嘉誠端著自己的酒微笑著走開了。
“啊!——”
幾分鐘後驚呼聲突然從人群中響起。剛剛那個中年男人此刻已經倒在的宴會廳光潔的地板上,整張臉都已經泛出了可怕的青紫色,眼睛向上翻著,掙扎般痙攣了兩下,便再沒了動靜。
“快通知醫院和警衛!”終於有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而倒在地上的人顯然已經死透,屍體還沒人抬走,剛剛歌舞昇平和樂融融的氣氛在瞬間消失殆盡。穿著禮服長裙的淑女名媛們因為驚嚇而臉色蒼白,而她們的男伴們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擔心。
這具在幾分鐘前還活生生的屍體,名叫杜玉生,是夏澤財政部的副部長。
沒人來得及注意兩個人先後從宴會廳側門離開的身影。
“趙先生。”
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在安靜的夜色之中足夠清晰。
趙嘉誠不出所料地回過身來。
一身灰色長裙的陸霜年就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在晦暗的月色下有些看不清表情。
趙嘉誠笑了:“果然是舊識。”他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陸霜年,道:“可是小姐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連怎麼稱呼你都不知道呢。”
陸霜年表情平淡:“人的好奇總應該靠自己去滿足,不是麼。”
“啊,看來小姐果然是位足夠出色的特工呢。”趙嘉誠道。
陸霜年眉梢一挑,她並沒有反駁對方關於“特工”的推論。只是淡淡道:“可有的時候好奇並不是一種美好的品質。”
趙嘉誠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而右手卻慢慢地伸進了衣兜裡。今夜這場惡戰,看來是不可避免。
一時間氣氛冷凝。
陸霜年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銀質的流蘇耳墜,忽然朗朗地笑了一聲,“如果趙先生能夠棄暗投明,總還有無限的前途的。”
趙嘉誠反倒是一愣。他並未料到對方竟然會提出這樣近似於“勸降”的條件來。趙嘉誠的手依舊握著衣袋裡纖薄的刀片,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小姐說笑了。”他頓了一頓:“你我這樣的人,又哪來的前途。”
趙嘉誠笑得挺曖昧,他還特意強調了“你我”。瞧著對面的女人果然眉梢一動。
陸霜年淡淡道:“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都沒發生。”
趙嘉誠問道:“條件呢?”
“我自然也有需要趙先生幫忙的時候。”女人道。
陸霜年露出一個文雅的笑容,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正在威脅一個危險的殺手為她做事。她抬起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道:“如果趙先生想知道,我姓陸。”
女人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宴會廳裡走去,絲毫不在意將自己的後背完全暴露給危險的敵人。
趙嘉誠看著陸霜年的身影消失,臉上的笑容終於冷了下來。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消失在濃沉的夜色裡。
大廳裡的混亂已經平息下來,只剩下驚魂未定的人們看著來來去去的警衛不知所措。
“你去哪裡了?”
陸霜年手指一緊。她抬起眼,對上楚瑞關切的臉。
“只是覺得不太舒服,想去透透氣。”年輕的女人聲音低柔,臉色卻很平靜。
楚瑞嘆了口氣,道:”剛出了事情,還是不要四處走動的好。”他並不驚訝陸霜年的平靜。
他的女兒並不是柔弱的溫室花朵,楚瑞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在他還不曾介入對方的生活時,這個與自己有著至親血緣的孩子已經是被稱作“九哥”的軍火商人,無論是在汶鼎還是夏澤,都不是隨便什麼人惹得起的人物。
陸霜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楚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去處理現場了。
當天所有的來賓全部被扣留了下來,警衛部隊封鎖了整個宴會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