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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二樓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屋子很大,中央擺著一張會議桌,周圍是幾把紅木椅子。是酒店用的會議室。
楚瑞回身關上了門。
他對陸霜年道:“從宴會上聽到什麼訊息了嗎?”
陸霜年怔了一下,聳聳肩膀:“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傳言。”
楚瑞溫和地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還年輕,經驗總是要慢慢積累的。”他別有深意地看了陸霜年一眼,道:“這樣的場合是獲得情報權衡利弊局勢的重要途徑。傳言之所以能夠傳出來,就在於它並不全都是無稽之談。”
陸霜年飛快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露出一個微笑:“阿年受教了。”
楚瑞接著道:“我們和汶鼎馬上就要進行第三次會談。那邊派過來的人選已經確定了。”楚瑞看上去很愉快:“他們是想送來一個開戰的理由呢。”
陸霜年露出一個迷惑的表情。然後她聽到楚瑞接著道:“這位即將來訪的汶鼎高階官員,在夏澤也是赫赫有名的呢。”楚瑞笑道:“到時候便是激進人士前來刺殺,恐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陸霜年也笑:“所以您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重新和汶鼎開戰?”
楚瑞抬了抬下巴,“你向來是知道我的態度的。”
只要汶鼎這一次的談判代表在夏澤遇刺,戰爭必將重新爆發。這年代兵荒馬亂,只要夏澤方面將手洗乾淨,就算有著莫大的嫌疑也不會如何。他們只要戰勝就可以了。
而汶鼎恐怕抱著的也是同樣的心思。在這種剛剛停戰關係緊張的時候派那人來出訪,明擺著是給夏澤所有的激進人士一個訊號。隨後他們便可以將破壞和平的帽子扣在夏澤的頭上,然後順理成章地投入戰爭。
就好比困了有人送枕頭,既然汶鼎的主戰派都這樣示意了,什麼罪名楚瑞都不在乎,這也是夏澤的主戰派一直渴望著的一場戰爭,不能就這麼熄火。
兩邊居然是不謀而合。
陸霜年適時地在臉上露出幾許崇敬和認同。她問道:“不知道汶鼎能有這樣分量的人是哪一位?”
楚瑞道:“說起這個人來,阿年你在汶鼎的時候可能也曾見過。”他接著道:“他可算得上是汶鼎軍界的一匹黑馬了,顧家的二公子,顧宸北。”
“是他啊。”陸霜年語氣平淡地隨意接了一句,然後垂下眼簾。
是他啊。
“顧宸北,確實聽說過。”
女人聲線沉穩,語氣平淡。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這樣說道,裝作唇齒之間吐出那人名字的時候沒有留戀。
楚瑞道:“這顧宸北是汶鼎難得的將才,如果不是他不知什麼原因突然被汶鼎軍部擱置,恐怕這次來送死的活計就不會落到他的頭上了。”
陸霜年看上去饒有興味地“哦”了一聲,道:“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能讓汶鼎高層對這樣戰功卓著的人猜忌至此。”
楚瑞搖搖頭,“一年前顧宸北從前線返回汶鼎首都的時候不知出了什麼變故,從那時起他的軍權就被架空了許多。”他看上去有些不滿,道:“我們的情報對汶鼎的滲透還差得遠,對這事情的起因緣由竟然都一無所知。如果能知道顧宸北被汶鼎軍部排擠猜疑的原因,絕對是握住了他的軟肋。”
陸霜年觀察著楚瑞的神色,覺得對方此時說的話的確是心聲,並不像裝樣子來誆騙,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手心裡竟然已經佈滿汗水。
——顧宸北如今的處境是誰造成,她自然知道。
這功勳彪炳的汶鼎戰神,所謂的軟肋,也不過是情之一字罷了。
楚瑞又道:“好了,大致的情況我也和阿年你說了,這次的機會來之不易,我們必須好好把握,一擊即中才行。”
陸霜年眼觀鼻鼻觀心地點點頭。
“全聽您的安排。”
楚瑞滿意地笑笑,道:“我自然信任你,否則也不會將這樣重要的事情告訴你。”他看著神情冷靜的女子,接著道:“顧宸北此人很不簡單,汶鼎這次排他來會談場面功夫也必然做足,身邊的護衛少不了,刺殺的事情一定要慎之又慎。”
他就這樣毫不顧忌地把“刺殺”二字說了出來,在空蕩蕩的會議室裡刺得陸霜年瞳孔一縮。
楚瑞拍了拍他肩膀,示意她跟上自己,一邊道:“這次計劃的成功也少不了幾個得力人選從旁相助你,阿年,跟我來。”
兩人走向會議室的東南角。那裡有扇木門,大約是通往一間較小的休息室。
“我們夏澤在汶鼎潛伏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