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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先生還有什麼話要說麼?”陸霜年淡淡問道。
孫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
陸霜年也不以為意,她扭頭示意門口的兩個人進來。
進來的兩個人也是軍情處的熟臉,孫裕看了他們一眼,便被架了起來。
外面的走廊上燈光昏黃,血腥味瀰漫在空氣裡,濃重的讓人作嘔。地面本來白色的瓷磚濺上了血汙,發黑的顏色看上去如同詭異的花紋。幾個人倒臥在樓道的盡頭,已無生機。那兩人夾著孫裕,似乎有意在修羅場一般的場面前停頓了一下。孫裕眼神驟然一深。
——那幾個死人,都是他的死忠。
陸霜年跟在後面走出來,她隨手一揮,旁邊幾個人便將那些屍體拖走了,在地面上留下幾道粗重的血痕。孫裕扭過頭來看她。
“你出師了。”
陸霜年回以一個冷淡而矜傲的笑容。
“陸處長,接下來……”老張走了過來,低聲道。
陸霜年微微側過頭:“把這裡打掃乾淨,明天還要上班呢。”她語氣隨意而平淡,然後道:“吩咐我們的人,將軍情處一切事務接管過來,包括現在散在外頭的情報人員。”
女人說罷,便轉身離開了。老張看著陸霜年的背影,臉上竟出現了一絲激動而憧憬的神情。他迅速地去執行來自這個新處長的命令了。
顧公館。
音樂依舊悠揚,舞步華美。紳士名媛在舞池中緩緩地舞動著,夾雜著調笑和交談。
顧宸北站在桌子邊上,漫不經心地啜飲著一杯紅酒。
“她呢?”顧靖南走了過來,對自己的弟弟露出一個笑容。
顧宸北自然知道兄長問的是誰,淡淡道:“有點事情,先離開了一下。”
顧靖南道:“她變了很多。”
顧宸北頷首:“這麼多年了,有有誰沒變呢。”他頓了頓,又道:“大哥對阿年還有印象啊。”
顧靖南笑笑,“阿年當初來公館的時候,也和你年紀差不多,還是小孩子呢。”
顧宸北聳了聳肩膀。他很少做這麼隨意的,帶著點孩子氣的動作,可在顧靖南面前不同。他是他兄長,從小一起長大的骨肉血親。
顧靖南瞧著他反應,突然開口道:“你喜歡她麼?”
顧宸北一愣,笑了:“這是自然。”他道:“阿年是要成為我妻子的人啊。”
顧靖南也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瞧著顧宸北。直到青年再度開口:“哥,不是所有的婚姻都要跟‘喜歡’有關的。”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顧靖南:“阿年是最好的人選,我對於她來說也一樣。”
——哪怕無關愛情,你也是唯一於我相配的人。
顧靖南只是輕輕撥出口氣,沒說話。
“在聊什麼呢?”女人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巧得令人懷疑。
兩個男人齊齊轉身,陸霜年正站在旁邊。女人依舊是一襲黑色長裙,手中端著一隻酒杯,看上去很悠閒。
但顧宸北在她靠近的時候感覺到她身上的寒氣。
顧靖南看了兩人一眼,笑了笑道:“你們聊吧。”他轉身離開了。
陸霜年瞧著一身空軍制服的顧靖南消失在舞會的人群中,轉過頭問顧宸北:“這一次你哥哥也要到前線去嗎?”
顧宸北點頭:“他是飛行員,這次空軍動用了一個師的兵力,幾乎所有的飛行員都壓上去了。”
陸霜年若有所思地聽著,眯了眯眼睛。聽上去,空軍為這次與夏澤的開戰壓上了血本啊。
記憶中這是場足夠慘烈的戰爭,汶鼎方面在戰爭伊始幾乎陷入了血戰的僵局。不知道那個氣質溫潤不怎麼適合穿軍裝的男人能不能回得來。女人回過神來,在顧宸北的注視中露出一個漂亮的假笑。
“在看什麼,宸北?”
顧宸北挑了挑眉,他倒也直白:“你。”
陸霜年嗤笑了一聲。她隨即端著自己的酒杯往宴會廳外頭走去,那邊是個露臺。顧宸北跟了上去。
外面天色濃黑。沒有月亮,只有漫天的星斗,閃動著光華。樓下的花園裡不知是什麼花朵開得正盛,香氣襲人,可樹葉卻已經開始泛黃了。秋意漸濃。
“這秋天主殺伐,倒是出征的好日子。”女人淡淡道。她的聲音沙啞,帶著慣有的凌厲,卻又有些慵懶的優雅。
顧宸北就站在陸霜年的身後。他看著女人的背影,黑色的晚禮服幾乎可以融進夜色裡去,帶著深重的寒意和肅殺,可到底漂亮得讓人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