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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罰分明,又要在此基礎上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秦王在蘇州停留了十天左右,就直接去了大倉和嘉興,在這兩個地方卻沒有做過多停留,一是因為這兩個地方小,二是這兩個地方的官員在抵擋倭寇上實在沒有盡力,所以秦王過去,只是去安撫百姓的,而對官員的考察,則是早就派了人暗地裡查好了。
秦王之後又回到揚州,便要回京了。
回京之前,他將喬璟叫到跟前好好談了一席話,“子徽,我是希望你跟著我一起回京的,你現在是舉子,且有意明年參加春闈,這樣現在跟著我進京也好,以免之後準備倉促。再說,你跟在我身邊這麼月餘,讓我受益匪淺,現在是離不得你了。”
秦王殿下這麼說的時候,眼帶笑意,話語柔和,像是在開玩笑地徵求意見,但是那深邃的眼瞳,直勾勾盯著喬璟,卻是沒有一點徵求意見的意思的,既然他發了話,那麼,喬璟就該跟著他回京去。
秦王在民間生活到了十二歲,之後回宮裡去,也並沒有住幾年,十六歲便被賜婚出宮開府了,故而知道很多民間的事情,甚至有些習慣,都帶著民間的隨和。但畢竟是天潢貴胄,再隨和,骨子裡也是皇子的傲氣。
喬璟陪伴了他有月餘了,他甚至是早早對喬璟以表字相稱,更是要喬璟也稱他的表字,不過喬璟哪裡會那麼隨意,依然是謹守禮儀,口呼殿下。
喬璟道,“殿下,小人家母最近身子狀況不大好,作為兒子要伺候湯藥,恐怕不能隨殿下入京,怕會失了孝順。”
秦王聽他這麼說,神色上依然是帶著笑,眼神卻更深了些,“子徽,你知道本王的意思。我無意難為你,若是令慈身子狀況不好,倒是正好一起上京,京中神醫妙手不比揚州更多,正好為令慈治病。你在此時同我推脫,卻會讓我多想了。”
喬璟不好多說,只得恭恭敬敬應下了,心裡卻稍稍起了些別的芥蒂,不過想到本就是伴君如伴虎,秦王是王爺,怎麼會由著真是朋友呢。
喬璟回了家同母親媳婦說了要隨王爺上京的事情,現在安氏和賈氏都是非常擔心喬璟的安危,想著上京去有好有不好,好自然的確是要為第二年的春闈做準備了,而且跟隨在三皇子殿下的身邊,人身安全能夠更有保障一些,不好呢,則是大皇子也在京城,他原來只把喬璟當成螻蟻一般,以為反掌即覆,沒想到他卻攀上了三皇子,這下距離大皇子更近,要是他更要使出手段來對付喬家,那可也是很不妙的。
不過喬璟本就是越挫越勇的,所以倒沒有安氏和賈氏的那麼多憂慮。
喬璟這麼說了,安氏和賈氏便也表示隨著上京也好。
然後賈氏是有心要跟著上京的,而且已經讓嫁到京城的同胞姐姐在京城裡幫忙看了房子買下了,只等搬過去了。
所以一家人最後決定,喬璟跟著三皇子先上京,安氏和賈氏將家裡東西安排好了,再慢慢上京去。
安氏要上京這事,還得同喬婉說,因為高郵和揚州的鋪子,必須就得託給喬婉管理了。
喬璟這邊收拾東西要上京,安氏準備寫信讓人帶去給喬婉時,顧驍便上了喬家來。
顧驍神色略微沉重,被安氏招待進屋子後,問詢起來,他便說道,“我剛收到家裡帶來的訊息,說家中嬸嬸因為上次倭寇之亂時受的傷一直未好,又添新症,藥石罔效,於四日前去了。我這就準備回家奔喪去。”
安氏聽聞,神色也沉重起來,嘆道,“真是人命飄忽,這般說沒了就沒了。你這般回去奔喪,是準備就走了嗎?”
顧驍道,“正是如此。準備明日就走了。兒婿聽子徽說,母親和嫂嫂要收拾著今年內就上京去,想來會有話帶給婉兒。”
安氏明白他的意思了,大約是喬璟同顧驍說了一家人都要上京去,別的東西還好說,只是鋪子沒有辦法不管,想來是要找喬婉的,所以就專門讓顧驍來的。
喬璟在家,是從來不管鋪子的,所以他自然不會和顧驍說,就讓顧驍來找管事的安氏了。
而喬璟說安氏最近身體不好,也確有此事,因為擔憂喬璟安危,安氏最近常不能入眠,身體狀況的確不大好,所以管理鋪子也有些力不從心。
她此時就對顧驍說,“這個鋪子,是婉兒要自己管,還是直接變賣,無論做何種處置,都是由著婉兒的,讓她不要束手束腳。”
顧驍應了,又問喬家上京之後的住處是否有安排,不然顧家在京城還有宅子,由老僕看守著,也並未租賃出去,他們去了直接去住就好,想如何安排也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