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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調查組什麼時候會回來,唐棠的心裡不由越發焦灼了起來。她不禁氣餒地懷疑到,難道調查組還沒有來得及匯總總結,作出結論,所以她才找不到紙質材料?
她正欲起身離開的時候,卻細微地察覺到炕上有一處的枕頭略高,比其他兩個枕頭稍微高出了幾個公分。她立時忍不住屏住呼吸,小心過去拿了起來。
掀起枕頭,她這才發現原來枕頭裡面並無異常,而是一個本子被壓在了炕蓆之下,不仔細看就難以發覺。她抓緊時間翻開本子,只見裡面零零散散地記錄了一些隻言片語。
有一些筆跡潦草而簡單,顯然是匆然之間被寫下的。還有一些慎重的描了又描,字跡的外面劃了好幾道圈,充分彰顯了執筆人寫字時的糾結和不確定。
唐棠匆匆一眼掃過,翻到最後,在本子的封皮上猛然找到了這樣的幾句話。
“野狗傷人事件基本可以斷定是真的,人證物證俱在,不容置疑。”
“曹立強必定有失職的地方,在個別工作上決斷錯誤,與群眾關係處理上也把握不當,應當承擔一定責任。但考慮到他年輕缺乏經驗,可以體諒幹事毛躁不周全這一點。畢竟,年輕幹部還需要時間成長。”
“牛家屯團結,護短,鐵板一塊,容不得外人插手村務,容不得場部過多幹預。尤其是隊長牛漢根,紮根多年,積威甚重,村裡人對他言聽計從,一家獨大,思想上已經開始出現了苗頭性問題,需警惕!警惕!”
這兩個“警惕”,連帶著末尾兩個又重又深的感嘆號,頓時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擊在了唐棠的心上。
從這短短的幾句話中不難看出,調查組的立場已經完全地偏移到了曹立強身上,對他有多寬容,對牛家屯的人就有多嚴苛。日後,必定對作出對村裡不利的判斷。
她深深地記著這一切,輕手輕腳將本子放回原處,正準備離開之時,小奶貓突然躥到視窗處,對她喵喵叫道:“唐棠,有人來了!”
唐棠一驚,快速地起身離開,將窗稜放下,讓田鼠阿飛從裡面扣死,自己尋了一條小路,飛快地離開。渾然不知,在她之後又有一人摸進了屋。
趕回田地之後,唐棠赫然發現只有孫淑萍一人,王敏和盧向陽、龐英武等人都不知所蹤。她不由好奇地問道:“他們都去哪了?”
孫淑萍臉上汗液津津,回道:“王敏被調查組叫走了,盧向陽和龐英武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走了有好一會兒了。”
唐棠一愣,“找王敏談話?他們找過你了嗎?”
“剛才找過了,就問了我幾個問題。”孫淑萍低下了頭,用鋤頭翻弄了一下地。
看到她有些迴避的樣子,唐棠心中的疑惑更甚。果不其然,等了十幾分鍾過後,盧向陽他們還沒回來,調查組就率先又找上了她。
她看著王敏面無表情地與自己擦肩而過,心中微有所動,隨調查組的一名成員走到了樹林邊上。這處地方離那夜村裡人和野狗群浴血奮戰的地方十分近,甚至用目光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滲透殘留的血跡。
何場長一見她過來,就親切地打了個招呼。他們只是單純地站在林子邊,既沒有拿本子和筆在手裡,也沒有做其他的動作,反而都是一臉的輕鬆,一點都不像是調查談話,反倒像是簡單的聊聊天而已。
但唐棠心中頗為警惕,她面上笑著,眼光卻不動聲色地掃過四周。
“小唐同志,你好!不用緊張,咱們就是閒聊幾句。”何場長輕鬆地安撫了兩句,狀似不經意地問起道,“你是b市人吧,來牛家屯多久了?”
“三個月。”唐棠記得清清楚楚。
“這裡苦不苦?還能適應的了嗎?”何場長一臉關心。
唐棠點頭道:“能適應的了,祖國派我們來就是接受教育鍛鍊的,請組織放心,我保證能完成好這項任務。”
“好!”何場長聽了她的回答,不由出聲讚歎道,“看你這個小同志思想覺悟就是高!”
然而,唐棠只是微笑著接受了他的稱讚。
何場長沉吟了一聲,語氣嚴肅了幾分,“那你對牛家屯怎麼看?你覺得村裡人平時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唐棠心下一沉,知道重頭戲來了。她思考了幾秒鐘的時間,斷然答道:“村裡人對我們都挺照顧的,沒發現異常啊。”
聽了她這句話,何場長的眸子立時一深,探究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眼見她的面上全然是一片誠懇和清明,倒一時拿不準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