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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段?”
“聽不聽?”張志山嚴肅問道。
一時,兩個人俱是無奈,齊齊點頭。
對付完了這兩塊“滾刀肉”,張志山又變成了和聲和氣的張場長,友好地同老隊長告別,帶著調查組三個人一起乘車離開。
笨重的車“突突突”地向前開,滾滾的塵土立時就被車輪驚得飛揚起來,糊了在場所有人一身土。
旁邊馬車上的幾匹馬鬱卒地“呸呸”吐了兩口土沫子,憤恨道:“這個大鐵匣子有什麼好?連點新鮮空氣都聞不著!”
“就是,哪有我們跑得歡快?剛才有沒有多踢兩腳?”
另一馬昂頭一甩,飄逸的鬃毛在空中甩過一個帥氣的弧度。“有!”
“幹得漂亮!”
聽著它們湊趣的話,唐棠遠遠望向汽車,果不其然在車屁股上看到了幾個帶著土渣的馬蹄印,一時不由笑了出來。
就連牛家屯人,也遲遲散不去見了汽車的興奮感。這樣的稀罕物,他們只有偶爾去縣城的時候才能看到,何曾這麼近距離的摸過汽車鐵皮被曬燙的外殼?一時,所有人都湊在一起激動地交換著心聲。
而遠去的汽車裡,卻絲毫不見一點輕鬆愉悅的氣氛。
這輛載貨汽車車廂不大,僅能坐下張志山、何場長和司機三人,其他人和行李都被安置在了後面裸露的貨板上。然而,此時駕駛室裡面一片靜默無語。
張志山沉默著不做聲,司機自然也就不敢隨意聊天找話題,只好眼神直直地看著前方的路,而耳朵卻悄然豎起聽著風吹草動。
許久,張志山才淡然道:“老何,這次你私自出來公幹,我就不追究了,沒有下次。”
他說的平和,然而誰也不敢忽視其中沉重的意味。何場長莫名就覺得自己嘴唇發乾,他極力地扯動了幾下嘴角,費盡了力氣才終究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張場長,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也是想著為你分憂才下來的。那天,曹立強匆匆忙忙地跑回場部,說是牛家屯出大事了,又是死了人,又是村裡造反的,說的格外嚴重,我一聽就急了。但曹立強說的不清不楚,具體情形也形容不出來,我只能先想著把事情調查清楚,然後再向您彙報。”
這番話看似是合情合理,但是張志山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他的目光移了過來,忍不住讓何場長有些心驚肉跳,冷汗直流,不知道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人,哪裡來得這麼大的氣勢,像是一座大山一樣牢牢地壓在他的頭上,讓人動彈不得。
張志山沉聲道:“曹立強是你侄女的物件。”
何場長一驚,眼神驀然一慌,剛想張嘴辯解幾句,卻在他了然看穿的目光中開不了口。“我、我——”
見了他這副心虛的樣子,張志山反倒是沒有追究到底,擺擺手道:“行了,這事到此為止。就算不為這個,難道牛家屯就沒有你招惹不起的人嗎?”
聽到這幾句話,何場長猛然一愣。忽然,他就想起了那個高大硬朗、在田埂上同自己說話的男人。他光明正大地威脅自己,後山溝裡住著一個瘋女人,那是被他遺棄的前妻。
對著徐長林奇異的語言,何場長十分想裝著聽不懂的樣子。但偏偏,每一句都直接砸到他的心坎裡。一時間,便讓他的心裡疑雲密佈,驚懼交加。
那個呼倫族的瘋女人竟然沒死?她會不會找回來毀了他的前途?這些呼倫族的人又打算怎麼對付他?無數道事關生死的問題砸下來,讓他哪有心思再關注野狗襲擊人的小問題,當下就心神大亂地急於離開。
但被威脅的事情,張志山怎麼會知道?
難道他也知道了自己的過往?
何洪斌悚然盯著張志山的表情,偏偏他始終是一派泰然,不疾不徐,臉上平和得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異樣。但又彷彿是高深莫測,臉上每一個細微的線條都有不同尋常的意味。這讓他的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他不知道,張志山也在疑惑,盧向陽和龐英武這兩個小爺背景還沒露出來,怎麼何洪斌就先被自己嚇傻了?竟然一言不吭地鎖在車廂角落裡,連眼神都不敢同自己對上。
張志山的心思轉了一瞬,不動聲色地亦是沉默了下去,周身威人的氣勢卻越發挺拔了起來,嚇得車前車後幾人都戰戰兢兢。
調查組這一走,牛家屯又慢慢恢復了平靜。更加出人意料的是,場部的調查處理結果一直都沒有下來,彷彿這件事就悄無聲息地蒸發了一樣,被場部的領導們遺忘在了腦後。
就連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