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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蓉叔送了一袋子糧食,怎麼這麼快就吃完了?蓉叔病的吃不下東西,小柱子人小胃口也小,他們兩人栽天了也吃不完這多的糧食。劉嬸子,您告訴,東西都哪去了?”
劉家嬸子嘴唇發白,眼神遊移,對著她質問的話卻矢口反駁道:“這我哪知道?我只是個鄰居,每日只過來幫忙做頓飯,其他的事情莫問我!”
“啪!”唐棠鬆手,從半空中扣下了缸蓋子,挑眉笑著看向她,“您從來沒有在這裡做過飯吧?每次,都是從蓉叔這兒搬了糧食回家做,恐怕連您一家的飯量都算進去了。”
“你!”劉家嬸子被她說中了心思,臉色漲得通紅,雙眼更是淬出了血色,“你不要血口噴人!這件事我非得找場部去討個清白,由不得你平白就汙衊人!”
唐棠湛然回道:“您儘管說去,我們鄉下十個八個一大家子的侄子漢子也不是吃素的,趕明就去您家裡論論理!”
被她這麼一恐嚇,劉家嬸子的囂張氣勢驀然就有些被打壓了下來,她抖動著嘴唇死死盯了唐棠好幾眼,猛地將碗也不要了,甩手就走了出去,將院子門摔得震天的響。
蓉叔這才聽到聲音,捂著胸口緩緩走出來,擰著眉頭搖頭道:“這可真是,唉!”小柱子更是畏縮地躲在了一旁,大氣也不敢喘。
唐棠收拾好廚房的碎碗,進到屋裡同他說道:“蓉叔,您也別生氣,她就是看您這裡一老一小,沒個大人鎮住場子,才故意欺負您的。”
蓉叔豈不知這個道理,但是他擔心的遠不止這一點。他的身體每況日下,自從得知自己的獨生子身亡之後,年邁的軀體就猛然倒下,一日不如一日,哪怕是吃了藥問了診也不過是拖著罷了。
而他的孫子小柱子還小,旁近的親戚早年間就斷了聯絡,遠不值得託付。待他一去,小柱子又將怎麼辦?蓉叔擔憂地撫著小柱子的後背,眼神卻望向了窗外。
院子裡的那棵大樹上,麻雀小鳥們正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圍著出去給它們換水的唐棠飛來飛去,無憂無慮地像是沒有一絲煩惱。
突然,他身邊的八哥道:“老容,這姑娘不錯。”
蓉叔看了它一眼,靜默不語。八哥急道:“真的,我觀察了一天!她剛剛偷偷出去用自己的錢買了好多糧食回來,又蒸了一大鍋的餅子,生怕你們餓著。我真的覺得她是好人。”
蓉叔道:“你先前還覺得劉家嬸子是好人。”
八哥不由惱羞成怒,氣道:“我以為她是個熱心腸的人,哪知道她把糧食搬回去都給自家的人吃了。”
聽著它氣悶至極的話,蓉叔忍不住抿唇一笑,枯槁的臉上也有了一些光彩。就連他身邊的小柱子也道:“爺爺,姐姐是好人吶!”
這次,蓉叔才是真心地笑出了聲,點著他的臉道:“你也知道?”
“唔唔!”小柱子努力地點腦袋。
蓉叔輕嘆了一口氣,“人心易變,再看看吧。”
料理完蓉叔這邊的事情,唐棠眼見晌午過了大半,飛快地跑回了場部門口,果然老隊長已經等在那裡了。他蹲在馬車前面,吧嗒吧嗒地沉默抽著旱菸,煙霧繚繞之中臉色卻並不見多麼明朗。
唐棠走過去道:“老隊長,您吃飯了嗎?”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個熱乎乎的餅子,直接塞到了他的懷裡。
老隊長看了她一眼,“哪兒來的?”
唐棠笑容爽朗,擦著汗在車邊上坐下,“縣城裡有個親戚,去走了走。正好中午蒸了一鍋餅子,就給我拿了兩個,說是謝謝你捎我過來。”
聽她這麼一解釋,老隊長這才放了心。揭開包著餅子的手帕,低頭吃了起來。他吃的速度不見多麼快,但的確是飢腸轆轆,肚子裡差點都餓得前心貼後背。在場部裡磨了一上午,說幹了嘴皮子,場部才終於同意把牛家屯的交公糧指標下調兩成。
然後,一口水沒得喝,就讓他趕緊回去籌糧食。老隊長一心盤算著今年村裡的收成夠不夠,一摸兜竟然走得急沒帶糧票,只好在路口的水井處喝了一肚子的涼水充飢。
此時唐棠捎過來的餅子,可真算是解了他的急。他仔仔細細地吃著微燙的餅子,越發覺得這餅子鬆軟適口,不像是一般農家地瓜面餅子的粗咧拉嗓子,頓時對唐棠的那個親戚家裡情況也有了幾分的瞭然。
卻不知,這是唐棠為了蓉叔和小柱子二人,特意多摻和了白麵玉米麵,將餅子蒸的鬆軟一些,以便這一老一小能吃得下去。雖然為了給蓉叔買糧食,花費了她先前賣皮鞋得來的大半糧票和錢,但是她心下認為值得。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