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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果然有她所熟悉的味道。她倜然覺得累,累的想流淚,於是就真的哭了。
怎麼了?”
她聽見頭頂上傳來淡淡的疑問。
可是不對!
這不是哥哥舒天的聲音!
她呆了一下,這才抬起頭來。
身前那人提醒修長面容英俊,正用那雙狹長的眼睛看著她,幽暗的目光深沉似海。
她彷彿驚了一下,想要立刻向後退開。可是不知怎麼,雙腳猶如在地上生了根,被牢牢地叮囑動彈不得。而且肩上那種沉重的感覺又回來了,那個揹包裡像是裝著千斤巨石。
山頂狂風凜冽,從身側呼嘯而過,打著卷瞟向深不見底的峽谷。
她張了張嘴想發聲,可是嘴唇像是被冷風凍住了,只有臉上留下淚痕的地方,驚奇一般地帶著點兒暖意。彷彿是在被人用溫熱的指腹或嘴唇觸碰著……從眼角一直到臉頰,沿著眼淚
流淌過的軌跡,那種奇妙的暖意似乎正在蔓延。
她還有點兒迷糊,一時分不清是夢境還是顯示。就在這個時候,隨眠突然光線大亮,不禁刺痛她的雙眼,而在本能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她看到的是他唇邊的笑意,是那樣熟悉的慵
懶,同時也帶著同樣熟悉的殘酷。
幾乎同一時間,他抓住她的雙臂,微笑著將她推向了身側的萬丈深淵。
……
從噩夢中驚醒過來,舒昀渾身是汗,胸口不由得劇烈起伏。她茫然地望著頭頂明亮的燈光,過了很久才意識到夢中那刺眼的光顯示從何而來。
周子衡果然站在床邊,眉目平靜得問:“做了什麼夢?”
她轉動眼珠,視線在他的唇邊停留了片刻,才有氣無力的說:“忘了。”
那就起來吃飯吧。”他又看了她兩眼,但並沒有再多加詢問。顯然還有比關心一個夢境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他處理,十分鐘之後他就換好衣服出門了。
舒昀起床的時候,照例一清淡為主。折算時間她食不知味,剛剛生病的頭幾天吃的甚少。她隱約記得有好幾次都是在床上被周子衡硬逼著吃飯的。可她那是是真的吃不下,偶爾吃一
點兒還會吐。當她吐得頭昏腦脹的時候,他卻說:“沒想到我讓你如此倒胃口。”
她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結果他又說:“除了撐到約定時間,你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提前解脫。哪怕活活餓死自己。”
她很想罵一句“神經病,”可惜嘴巴剛剛張開,盛著熱粥的湯匙便被塞了進來,宿主她沙啞的聲音。
好在那段不堪的的經歷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舒昀在餐桌前坐下來不禁由衷地慶幸。自從她漸漸恢復以後,周子衡就不太關她了。疑惑是他前陣子恰好有點兒閒,又缺乏生活樂趣,所
以才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折磨她。不然除此之外,她確實在想他為什麼會把生病的自己弄來別墅,畢竟照顧一個病人是件十足麻煩的事。而他,從來就不是個主動招惹麻煩的人。
她是真的懷疑他閒得發慌了,以至於最近折算時間只要她醒著,幾乎就都能在家裡看見周子衡的身影。而一旦失去了往日的和諧,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便帶著莫名巨大的壓迫
力,讓她對這種相處有氣又無奈。簡直有種快要被逼瘋的感覺,難怪剛才噩夢裡的額男主角也是由他來扮演。
吃完晚飯,舒昀洗了個熱水澡,給自己徹底放鬆了一下。可是直到上床睡覺的時候,偌大的房子裡仍舊只有她一個人。
周子衡不會來,對她來講其實是件好事。現在她有了經歷,安眠重新想起周小曼的事。周子揚那天說過的話彷彿一根刺,牢牢地插在心裡,時不時就會刺痛她,直到現在她才恍然,
難怪有一次周子衡喝醉了,竟會隨著她叫出周小曼的名字來。
她努力回憶曾經看過的照片,其實並不覺得自己與那個女孩子有多麼想象。至少無關不太像,最後她躺在床上剋制了很久,終於掐算了再一次進書房照照片的荒唐念頭。因為再看一
次隨自己不會有半點兒好處。她可不是個自虐的人,喜歡一遍又一遍地讓自己心痛的那是大傻瓜!
第二天上午舒昀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家裡還是隻有她一個人,也不知道周子衡是早起離開了,還是徹夜未歸。
陳敏之十五分鐘之後準時抵達,把東西交給她,“晚上會有車子在外面等你,接你去吃飯。”
周子衡呢?”舒昀翻了翻那些禮品袋,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