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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終於要開庭了。
當我被帶上法庭的時候,人很少,除了幾張不認識的面孔外,我幾乎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認識的人,霍蕭瑾也好!安家的人也好!誰都沒有。
法庭上,律師把人證和物證都一一舉出,而我居然沒有一個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哪怕是我當著眾人的面哭訴著把當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他們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彷彿我就是一件物品一般。
我失望了,我知道,判決一定會對我無利的,果然,半小時的休庭過後,法官把判決書宣讀了出來。
“莫小雅殺人一案,判定殺人罪成立,判處死刑並服刑一年。”砰!隨著法官的木錘落下,我兩眼無神的跌坐在了椅子上,眼前一片的模糊,什麼也看不到。
獄警架著我出來的時候,門一開,外面就是一片的嘈雜,閃光光喀嚓喀嚓的響著。
“莫小雅,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請問你會上訴嗎?”
“陳寧蕊小姐懷的孩子真的是霍蕭然的嗎?”
“……”
無數的問題向我飛來,而我看著他們,第一次,我傻傻的笑了,轉頭我對著閃光燈睜大了雙眼說道:“霍蕭瑾、雲璃!你們最好不要忘記我的樣子,因為不久後,我就會天天出現在你們夢裡。”
一句話,記者完全沸騰了,有人大聲的吼道:“請問陳寧蕊小姐的死,和雲璃小姐有關嗎?”
“你是這個意思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到,而我停在警車前只說了一句:“老天是有眼的!”語末,我就被塞進了車裡,我要上訴嗎?這已經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如果我要面對的是,上訴對我還有用嗎?
回到牢房的時候,我看到了熟人,佟莉,她也被分到這個牢房了,只是她的臉色比之前可是差上了許多,李姐把自己的床位讓給了她,此刻李姐正在床邊照顧著她。
“佟莉?怎麼了?”我小聲的問到。
劉姐搖了搖頭說到:“以前和胖子扎堆的那些人找她麻煩了,打了她,非要她指認你,說是你殺了胖子她們。”
我看著她,眼裡浸出了淚:“為什麼,如果是這樣,你承認就好了,為什麼要挨著呢,反正,反正我是要死了的人。”
“怎麼這麼說啊!對了,你的案子開庭了,離判決還有些日子,不能這麼氣餒的!”劉姐拍了拍我的背,而我卻傻眼了。
“判了,服一年的刑後執行死刑!”我垂著頭,坐在床邊。
“判了?”劉姐和李姐同時看向了我,連同在床上烏青著一張臉的佟莉也看向了我,對於她們的反應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直到劉姐說到:“不可能啊!怎麼會這麼快,這程式不對吧!”
被她這麼一說,我腦子裡浮現了一個人!雲璃!是她吧,那隻幕後的黑手是她吧!我搖了搖頭,一定是了,不然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勇力呢?不過她有這麼恨我嗎?在這裡受一年的折磨然後才執行死刑!
“小莫啊!我們也看了報紙,上面怎麼寫的都有,可是都提到你不承認殺人啊,如果自己是冤枉的,為什麼不上訴呢?”李姐問到。
我只是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一場精心佈置的陷害,上訴有用嗎?”
看著她們臉上驚訝的表情,我笑了起來,對著佟莉說道:“以後如果她們還找你麻煩,就按她們說的做吧,反正我是要死的人了,這也算是臨死前再做點好事吧。”
我的手撫上了小腹,寶貝!媽媽對不起你啊!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下輩子可以再補償你,原諒媽媽吧!
人之將死,每一秒都會覺得過得好快,身在獄中有很多想做的事,卻又無法去做,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告訴堰北,我喜歡他,喜歡他的溫文爾雅,喜歡他那如陽光般的笑臉。
晚上,霍蕭然意外的出現在我的床邊,我看著他,從枕頭底下把紙和筆拿了起來,寫到:謝謝你!我不打算上訴了!一個身在獄中的我,怎麼可能搬倒雲璃呢!很抱歉沒能兌現之前答應你的事!
之前我還希望能在開庭的時候,見到霍蕭瑾或是安牆一眼,或許能拜託一下他們,可是到最後,我得到的只是空無的一片。之前曾以為至少算是朋友的人,卻在我自陷牢獄後,連面都不曾露過,是害怕會受到牽連嗎!我不禁有些失笑。
“別要死要活的!難道你忘記了嗎?我們的復仇才剛剛開始,我答應過你的,現在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