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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琳醒來,陽光灑滿一室。頭疼已經消失了,燒也已經退了。她起身,雖然還有些發軟,但是感冒顯然已經好了。床頭的鬧鐘顯示,已經是九點半了。
她走出臥室。張麗萍正在打掃房間,高興地說:“好了?果真是打不垮的銅豌豆呀。趕緊吃飯。”
邱琳說:“不吃了。我得趕緊洗個澡上班去。”
張麗萍撇撇嘴:“上啥班呀。我昨天就給你們公司打電話請了病假了。缺了你地球照樣轉。我這兩天也歇了年假。好好歇著吧。”
邱琳苦笑一下,走入廚房,盛了粥,就著小菜香噴噴的喝了兩碗。到底還是年輕,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遭受打擊,都恢復得很快。
邱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那間旅館?”
張麗萍正在擦地,直起腰來,說:“你老公告訴我的。我有點事找你,你的手機總也關機。我就打你家電話了。你老公接了電話,讓我去那家旅館找你,還有房號。”
邱琳呆住了。這事透著一股詭異。
張麗萍笑道:“你倆還真奇怪。你為了別的男人離家出走。你老公到底知不知道你原因?他為什麼不找你回家?還是你倆吵架了?你還居然把住哪裡告訴了老公?簡直趕上瓊瑤劇了。”她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邱琳呆呆地說:“我沒告訴過他。”
張麗萍繼續擦地,隨口道:“你沒告訴他,那他怎麼知道的?莫非他跟蹤你?不早把你抓回家了……”
張麗萍嘮叨了一陣,沒聽到邱琳的迴音,回頭一看,邱琳神色凝重,眼神發虛,顯然正在沉思。她走過去,猛地一拍邱琳的肩膀,把她的魂召回來,說:“你發什麼愣呢?”
邱琳皺著眉頭,略有些困惑,說:“蘇嘯宇……就是我丈夫,他很奇怪。”邱琳把發生的事情詳細跟張麗萍描述了一番,只是省略掉了後面的激情部分。
張麗萍也聽出了疑點:“這麼說,確實很奇怪。他怎麼會知道孫哲的姓的?按說,他根本不認識他才對。而且,我覺得,如果僅僅是一個陌生男人糾纏了你,他犯不著生那麼大氣,說那些話?他說的意思好像很確定你倆有關係。最奇怪的就是他知道你住在那間酒店。你說你離家出走時,他不在的。他應該不可能跟蹤,他既然脾氣那麼暴躁,按理說幹不出來跟蹤這種陰險的招數。再說了,那也沒必要告訴我。不符合邏輯呀。”
邱琳完全同意張麗萍的分析——不合邏輯,確實如此。現在回憶起來,雖然三年不見,她對他是充滿陌生感的。而反過來,蘇嘯宇對於她的生活和性格,倒像是很熟悉的感覺,彷彿他一直在她身旁。這也不合邏輯。女人對於這種事情,總有敏銳的直覺。
除非,他跟蹤她……
單則成和蘇嘯宇。
邱琳想,有多少個普通人會需要扮演另一個角色呢?這事本身就像種諜戰電視劇的橋段。換個思路來說,如果他必須如此,那他真得是普通人嗎?
邱琳內心升起了更多懷疑。
她一直擔心卻不願意對自己坦白的一個想法是:蘇嘯宇或者單則成,在跟陳啟山暗中進行受賄的骯髒勾當。她雖然不在利緹公司的核心圈子,但也知道單則成必定知道一些與地方或國家的銅礦石需求量相關的情報,這些情報,對於利緹公司決定出售價格很重要。她之前整理檔案時就發現,每次銅礦石談判前夕,利緹公司就會很頻繁的招待地方政府及國企的官員。這些還都是在臺面上的資訊,臺下的呢?這斷斷不是偶然的行為。如今回憶起來,蘇嘯宇扮演單則成的角色時,總是有意無意的對她表現出曖昧的感覺。而陳啟山也總是派她去招待單則成。很顯然,陳啟山認為單則成對她有意思,而陳啟山並不介意利用她的女色去勾引單則成。
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證據:她無意中拿到的錄音。她幾乎可以肯定陳單二人就是在交易國家情報。
這倆人,都不是什麼地道的玩意。
她一直被蘇嘯宇勾引,矇蔽了理智。
如今,她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弱點,不怕承認,也就可以防禦。
這兩天,她想了很多,想了很久。不只是關於孫哲,更多是關於蘇嘯宇。
即使沒有工作上的糾纏,事情也已經很糟糕。何況,她並不願意捲入任何骯髒的交易——陳啟山和單則成做得交易是出賣國家利益。
她雖然是個普通白領,也懂得基本的大是大非。她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這種侵犯國家利益的事情發生,讓她去紀檢委舉報單則成是不可能的,她不能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