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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所謂的商場精英們一人捧一隻高腳杯,明明背後互相瞧不起,當面一副一見如故賓主盡歡的樣子。真難為他們怎麼能找到那麼多話題。
邱琳取了一杯白水——公開場合她從不喝酒。
因為白天的調查和分析,邱琳感覺自己此時再看這些人時,越看越懷疑有很多看不見的黑幕在背地裡進行。
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良性尚未被狗吃乾淨的中國人,眼看著八國聯軍在商量如何瓜分中國土地,卻無法做為,因為她沒有證據。
或者是她神經過敏?邱琳不斷這樣告訴自己。
她正跟人聊天,忽然眼前被什麼提醒——蘇嘯宇!不,是單則成!
他怎麼會來?
以單主任的身份,出席這樣的活動,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為什麼沒有跟她提過呢?不過,她不是也沒跟他提過嗎?她的腦子連續轉了好幾個彎,迅速平復初見他時的驚訝。
邱琳提醒陳啟山:“單主任來了。”她已經收藏好一個女人的心思,戴上了職業的面具。這點自制力不是難事。
單則成看著他們,又是略微誇張的打招呼。
邱琳心底有隱約的反感: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戴著單則成的面具時,他總要扮演成另一個庸俗、好色的男人呢?關於這個問題,她要問個究竟——這裡有不合情理的地方。
陳啟山表示驚喜:“單主任,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單則成哈哈笑著,說:“當然。特別是像我這樣有兩個職務的人,事情真是太多了,你想躲我也躲不開。”
兩個職務。
當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個話時,陳啟山的眼睛一亮,他立刻望向邱琳。
邱琳看得出那眼神中有責備,有質疑——他交給她調查單則成的第二身份的任務,她始終沒有完成。
邱琳的心也是一沉。她最不想的事情,終於被他自己公開了。
事已如此,不採取主動就算是敗得徹頭徹尾了。
邱琳嫣然一笑,略帶嬌嗔的對單則成說:“單主任,你怎麼自己說了?不是說好這件事要讓我彙報嗎?這可是我的工作呀。”
單則成——露出蘇嘯宇的那種戲謔的表情——笑著說:“哎呀!我差點壞了你的事。邱小姐可不要生我的氣。”他的笑容和語氣都有著一絲曖昧,或者旁人看不出,但是邱琳卻深深感覺到他在暗示什麼。她的臉控制不住的熱了起來。
邱琳盡力剋制住了暗湧的情緒,繼續演戲,她對陳啟山說:“單主任另外還兼任中國銅礦協會的職務。絕對是業務骨幹,國家棟梁。”
這一番戲演的配合默契,陳啟山顯然釋然了,對邱琳欣賞的一笑,說:“原來兩位是串通起來給我一個Surprise。”
單則成哈哈大笑,開玩笑的說:“我和邱小姐串通起來的事還多著呢。”這話表面上是暗示單主任和邱琳的關係已經不錯。但是說給邱琳聽的部分卻語帶雙關。
邱琳聽得又是心跳——這個傢伙還真喜歡玩這種無間道,看什麼時候挑逗得她演穿幫了。問題是:這個戲要演到何時是個盡頭?
陳啟山對單則成的新身份顯然非常滿意。
他立刻讓邱琳找來胡飛揚。
陳啟山把單則成介紹給胡飛揚。
單則成自我介紹時說:“我在銅業協會是搞調研的,副處級而已,小人物。哈哈,小人物。”他說“小人物”三個字時,帶著很多官員特有的自鳴得意。很多官員,尤其是手握實權的官員,常常喜歡故作姿態,以自我貶低來假裝謙虛。單則成的表現就是如此。
以胡飛揚和陳啟山多年跟政府官員打交道的經驗,如何看不出來?
胡飛揚變得更加殷勤。他馬上說:“我當年也在地方工作過。下鄉的時候我就是在青海,條件艱苦啊,冬天很冷。”
胡飛揚最擅長透過對方的老家等情況來套近乎。中國人本來就重鄉情,一旦說起彼此在同一個地方待過,總會立刻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單則成馬上接道:“你也在青海待過?哪裡?”
胡飛揚立刻說出一個地名。於是二人立刻回憶起青海的風土人情。幾分鐘而已,兩人談話時的樣子已經好似“一同扛過槍”。
邱琳靜靜旁聽,她心裡忽然騰起一個疑問:蘇嘯宇為什麼演技這麼好?一個普通的兩個職務的政府公務員,有必要這麼努力的掩飾真實的自我嗎?
單則成看起來越想一個地方來京的官員,就越不像那個性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