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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的身材,穿著一條簡潔無任何裝飾的白色棉布連衣裙坐在第四列第二排的位置“鈴鈴鈴……”尖銳、刺耳又熟悉的課鈴聲響起,快速瀏覽手中的試卷,這是一張綜合試卷,分三個部分語文、數學和英語。
張筱漫的前桌是一個瘦瘦的,個子不高的男生,綠色和白色相間的圓領短袖,就是洛飛,期間他時不時地回頭看她並伴有不羈的輕聲嘻笑,她微感不悅,沒有理會,隨便拿起手邊的草稿紙遮擋答完的卷面。同時也感受到另一束目光注視著自己,抬起頭前後望了望,沒有找到那雙眼睛,卻碰觸到監考老師嚴厲並不友好的眼神,於是略顯慌忙的低下頭,筆尖繼續在試卷紙上沙沙作響,是一種很美妙的聲音。
很快,試卷空白處被一行行娟秀的字型佔滿,收起筆,文具用品放在它該在的地方,張筱漫懶懶地趴在桌上,美美地睡了一覺,當課鈴聲再次響起,她適時地醒來,慢悠悠坐好,靜靜地等待監考老師收卷。
走出考場,沒有一刻逗留,直奔車棚,張筱漫推著一輛翠綠色腳踏車和一個推粉色腳踏車女孩同行,二人說說笑笑往校門方向走,直到出了校門口倆人才騎上車子。身後的洛飛,指著張筱漫離開的方向,對另一個同學說:“哥們兒,看見那女生了嗎?”
這個人叫方寒,和洛飛是一個村子的,從穿開襠褲開始就一起玩兒的朋友。個子很高,足有一米八,身材偏瘦,卻很結實,膚色白淨,身上有北方人特有的豪爽還有一種淡淡的儒雅氣質:“看見了,咋的啦?”
落拓不羈的洛飛毫不掩飾地說:“我喜歡她。”
方寒吃驚的看著洛飛:“你喜歡她?啥意思?鑼子,你知道她是誰嗎?”
洛飛輕狂地笑笑:“知道,六中的張筱漫。”
方寒一臉難以理解,一手推車,一手拍打的他的肩膀,勸誡中帶著不屑:“知道你還說這種話?傻缺吧,張筱漫人漂亮,成績好,會看得上你?別白日做夢了。”
洛飛扭過頭,斜眼看著他,自信滿滿:“我會讓她喜歡我的。”
方寒詫異地瞅著他,直搖頭,不知道洛飛的那份自信才從何而來,眺望那抹白色身影,嘴角揚起絲絲笑意。
正式開學的前兩天,應校方要求,同學們開始對學校大掃除。雖是全鎮最好的高等中學,但鄉鎮高中的環境並不是很好,不似大城市裡寬敞、明亮,沒有聳立高質量的教學樓,沒有平坦、整潔的操場,更沒有方磚鋪成的小路,校園內雜草叢生,班級裡髒亂不堪。
三排牆體粉刷低質白石灰低矮的平房分別是高一、高二和高三,與學生區平行對面的三間紅磚瓦房是教師辦公的地方,在其後側,有一條小路,通往一處農家小院,是校方的食堂。在這裡,不管喜不喜歡,飯菜好吃與否,必須吃,因為沒有選擇。高一和高二每個年級設有五個班,每班四十人左右,而高三隻有三個班,每班三十人左右。
在落後並不富裕的小鎮,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比如對子女學習這件事的認知,很多家長對男孩子的態度是,早點下地幹活吧,解決家裡的勞動力,祖輩幾代都是村裡人,沒什麼不好;對女孩的態度則是一個女娃念那麼多書沒用,早點嫁人算了,也會有一些學生自身對學習失去興趣和信心……所以能堅持到高三的人不多,能考上高等學府的人鳳毛麟角。
儘管是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可對張筱漫來說除草、擦玻璃這種粗活兒、體力活兒她基本是不會的,不是偷懶,而是笨手笨腳,力氣不夠,行動緩慢。第一天,當別的同學已經完成分配的任務時,她還有大半沒做完。
八月初,已經立秋了,但天氣依然炎熱,烈日下,瘦弱的身姿,像男孩子一樣的短髮,原本白皙的臉熱得通紅,順著鬢角大顆大顆汗珠落入草叢裡,細長、嬌嫩的手握著鐵鍬鍬把兒,艱難地一點點剷除操場上的雜草。突然,手裡的鐵鍬被奪,耳邊響起一個好聽的男聲,那聲音堪比廣播裡的播音主持,一根老冰棒遞到她面前:“吃根冰棒兒,休息一會兒,剩下的我幫你。”
張筱漫一怔,被鐵鍬把兒磨破的手懸在半空中,看看面前這張關切的麥色輪廓,仔細打量著,身材與方寒相比稍顯健碩,但是沒有方寒高,大約一米七五左右,鼻樑高挺,眼睛不大卻很有神,不知所措遲疑的說:“這兒……還是不要了吧,我自己可以的。”
“你這蝸牛的速度,幹到天黑也幹不完。”說著,洛飛衝校門口老樹下乘涼的幾個鐵哥們兒揮手大喊:“喂,方寒、大蟲兒、耗子你們給我滾過來。”
被洛飛喊大蟲兒的人叫張琨,一邊跑一邊扯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