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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上前,“薇薇,你別嚇唬媽啊。”
鄭嘉薇失聲痛哭,眼淚將視線全都模糊了,從口中說了一句話,但是卻被哭聲掩蓋了,聽起來斷斷續續的。
鄭母坐在床邊,附耳在鄭嘉薇耳邊,終於聽見了女兒口中斷斷續續哽咽的這句話。
“媽,我去國外,我要治好,我要活下去……”
鄭母聽了女兒這句話,眼淚不由得就流了下來,抓著女兒的手,“好。”
生,與死,向來都是一念之間。
而這一念之間,興許就是忘川河兩岸了。
………………
裴斯承從鄭嘉薇的病房裡走出來,在經過前面的值班護士臺的時候,一個護士剛好拿了一份值班表,忽然叫了一聲:“我怎麼又是夜班啊。”
另一個護士湊過去看了一眼,“幸好這次不是我,那個貴賓病房裡的女的,總是深夜鬼哭狼嚎,嚇死個人了,我可不敢一個人值夜班,好像真的見了鬼似的。”
“她本身就是鬼啊,燒傷成那種樣子,真像是個木乃伊,只露出一雙眼睛,陰森森的……”
“別說了!嚇死了!”
“你不是……”
“咳咳。”
其中有一個護士注意到這邊的裴斯承,急忙清了清嗓子,向一邊仍然要喋喋不休的小護士使了一個眼色。
只不過,裴斯承在向兩個護士臺的護士笑了笑,繼續向前走,只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直接去看虞娜的母親,而是轉而進了一邊的安全通道,點了一支菸。
一支菸尚且還沒有燃盡,安全通道的門就被開啟了。
裴斯承真的所料不錯,從走廊上進來的人,是齊軒。
齊軒也被爆炸傷到了,腳上趿拉著一雙人字拖,腳踝到小腿都上了藥,側臉上也抹了藥,不過比起來鄭嘉薇,這燙傷真的就只算是皮外傷了。
裴斯承之所以猜到齊軒一直在醫院內,是因為剛剛護士口中說的話。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讓鄭嘉薇失聲尖叫的人,除了齊軒,也沒有其他人了。
時隔十幾年,兩個昔日的朋友重新碰面,兩個人卻都早就不似年少時候青澀的模樣。
兩人身高差不多,但是,兩人穿著卻已然是截然不同了。
齊軒穿著一個背心,寬大的短褲,腳上塔拉著人字拖,看起來很是邋遢,可能是因為常年在外奔波,面板糙了黑了,整個人好像是一根木棍子一樣戳在原地。
而裴斯承,穿著西褲和白色襯衫,渾身依舊是散發著矜貴清冷的氣場。
齊軒露出一口白牙笑著:“裴三,認不出來了。”
他向裴斯承伸出手來,想要與裴斯承用基本的禮節,握一握手。
但是,裴斯承卻站著沒動,沉靜如水的目光,從齊軒伸出來的手上,向上移動,落在了他的臉上。
然後,就在齊軒準備收回手的那一剎那,裴斯承單手抓住齊軒的手,然後直接上前一步,兩個人用男人最經常做的動作,碰了碰肩膀,用拳頭錘了一下齊軒的背。
“費什麼話,十多年了,我還是裴三,你還是齊軒。”
齊軒咧開嘴笑了笑,也握著拳頭,和裴斯承在空中的拳頭撞了撞,勾手向裴斯承要了一支菸。
裴斯承將自己齒間叼著的香菸取下來,給齊軒借了個火點了煙,裴斯承靠著樓梯的欄杆,而齊軒索性坐在樓梯臺階上,兩條腿向前一曲一伸,眯起眼睛,盯著菸蒂上漫無邊際飄散的煙霧。
朋友之前,其實不需要過多的言語,見了面,會始終如一。
齊軒忽然開口,說:“你知道麼,裴三,前幾天,我是準備把夏楚楚做掉的,然後我就自殺。”
“然後呢?”
“我沒做。”
裴斯承哧聲,“是的,你要是做了,你就不可能好好地在這兒站著了。”
“哈哈,”齊軒爽朗大笑,“裴三,你這佔有慾還真是跟以往一樣,一點沒變。”
齊軒之所欲臨時收手,正式因為和裴斯承之間的這一份情誼,他還是記得,裴斯承在他落魄的時候,在他因為一時的醉酒誤事要被判去坐牢的時候,拉了他一把,將他從深淵中拉了出來,所以,夏楚楚倘若真的能夠帶來裴斯承歡樂,那就讓她一直在裴斯承身邊吧。
兩人抽了一支菸,齊軒扶著身下臺階想要起身,裴斯承伸出手掌來拉了他一把。
齊軒握著裴斯承的手,用了幾分力氣,道:“謝謝。”
齊軒將菸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