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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殺了自己,卻把她的屍體留在了墓室中。做什麼?緬懷嗎?殺了她之後再來懷念,又是給誰看呢?
他這下就不怕,他爹陸淵的鬼魂見他這樣做,日日夜夜在九泉之下不能安寧嗎?
呵。說來她也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極其好笑,當年殺她的人是他,不信她的人也是他,可等到她死後,看似深情款款地把她的屍體放進墓室的人一樣也是他。
一個人能矛盾至此,還真是少見。
隨著她的目光,陸岱川才發現,好像這間耳室並不是簡單的房價那麼簡單。這裡面的各項擺設,都彷彿是在給人搭建一個住處,比如桌上的筆筒裡還放著用過的毛筆,那邊的牆上還有用了一半的宣紙。
能夠在墓室旁邊放這些東西的,除了他爺爺不做二人想。但為什麼他爺爺會把這些東西放到他的陵寢旁邊?若他是放不下某個人,大可以將她跟自己放一起,根本沒必要修這樣一間耳室。
陸岱川看著翟挽臉上忽悲忽喜的神情,心裡跟著一上一下。他聽見翟挽笑了兩聲,不知為何,只是幾聲笑,便覺得不勝淒涼。只見翟挽廣袖一揮,放在牆角的桌子便應聲而碎。用勁氣隔空碎物,就是他師父,恐怕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看著那桌子碎了,滿腔怨氣和怒氣彷彿才得到了一些發洩,翟挽收了袖子,舉步朝外面走去。陸岱川趕緊讓段小樓扶著自己,跟上她的腳步。
偌大的墓室中央,她一身紅衣站在那裡,一片寡合。頭頂有燭光照下來,她的面容在明滅不定的燭火中陰暗不明,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晦澀。不過那雙眼睛還是極亮的,在黑暗中好像兩盞明燈一樣,燦然生輝。
她目光移向面前的棺槨,從上面一一撫過,好似情人般的眷戀,又好像仇人般的憎惡。手放在棺蓋上,隔著厚厚的棺木彷彿還能感覺到曾經那顆熾熱的心。她的目光裡好像有一片翻騰的海,終於,她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裡面已經是一片平靜了。
翟挽笑了笑,雙手放在棺蓋上一推,那蓋子就直接飛了起來了。上面一尺來長的釘子,竟然對她沒有半分作用。
陸岱川渾身一滯,顧不上身上還有傷,連忙走上前去攔住翟挽,“姑娘,我不知你與我祖父有什麼深仇大恨,竟連他死了也要讓他不得安寧,但人死燈滅,不管什麼仇恨,也該隨著他死一起消亡。”他看打量了一眼翟挽,又說道,“況且,我看姑娘年紀比我還要稍微小點兒,我祖父入土為安幾十年,還真想不出來跟姑娘能有什麼交集。”
“讓開。”她聲音很冷漠,陸岱川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卻不肯挪開半步。翟挽走上前來,甚至連內力都沒用,直接一巴掌把他揮開,再也不理他。
她俯身下來,棺中男子已經化為一堆白骨,再也看不到曾經形容。翟挽打量許久,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爺爺怎麼死的?”
陸岱川一愣,隨即搖頭。“他去世時我尚未出生,並不瞭解。”
翟挽霍然回頭,“你爹沒告訴過你嗎?”
陸岱川搖搖頭,“我爹也死得很早。”要不然他也不至於拜入青門宗下了。
“哈。”翟挽笑了一聲,眼角全是譏誚,“還真是報應。”她低低地說出這樣的話,轉身朝著墓室外面走去。
段小樓見她走了,趕緊走上前來,扶起了陸岱川。翟挽已經走遠了,付文濤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還在猶豫的時候,段小樓已經走到棺蓋旁邊,衝他吩咐道,“快來啊。”付文濤正想拿喬,段小樓卻歪頭道,“你信不信我馬上把翟挽叫回來說你垂涎她美色?”
付文濤渾身一震,連忙跑到前面,和段小樓一起,合力將那棺蓋蓋在陸景吾的棺槨上面。正要蓋上去了,陸岱川卻輕喝一聲,“等等。”
付文濤翻了個白眼兒,“這蓋子好重的你知不知道?有什麼話剛才不能說?”剛才翟挽一推就能把它推動,而他跟段小樓兩人合力抬著都覺得費力,翟挽功夫之高再一次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
陸岱川卻不管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從陸景吾的白骨上面拿出一根已經腐朽的紅繩,上面有一節小小的骨頭。他舉起來給段小樓看,“這是……人的小指骨吧?”他爺爺為什麼要戴一截人的小指骨在脖子上?
段小樓皺著眉仔細想了想,突然抬頭問他們兩個,“你們……發現了沒有?剛才翟姑娘的手上,好像……就是差了一根小指……”兩個人面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但仔細回想一下,剛才翟挽放在棺材上的手,有一隻好像是少了根小指。段小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打了個激靈,對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