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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午,皇上和皇后一同前來,身後還跟隨著太子和幾個皇子公主,都穿著一身騎馬裝,似乎有前去一試的意思。
而這邊,男子女子比賽的第一名都已經出來了。
令人意外的是,封晉侯府的小少爺,竟然得了第一,而女子那的第一名,是鐵騎大將軍白家的四小姐,常年跟著她父親鎮守邊關,騎術堪比男子,去年年底剛回臨安,這第一名算是從中讓她撿走的。
別的不去說,光看錢少爺和白家四小姐站在一塊那模樣,可謂是郎才女貌,皇帝瞧著心念一動,又起了做媒的想法,低頭和皇后說了一句,卻見皇后搖搖頭,繼而皇上的臉上露出一抹可惜。
白玖靈怎麼會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被物色成了賜婚物件,可又因為她已然定親,皇上只得做罷。
接受了第一名賞賜,自然有第二名第三名的獎勵,就連蔣茹茵這邊都收到了安慰獎,一對佳品南珠。
下午是狩獵,賽場的跑道很快被拆了,幾個皇子公主分成了幾組,要比賽在時辰之內看誰狩獵的最多,如今正值開春,林子裡出來覓食的獵物不少,就連皇上都換了騎馬裝,帶著幾個大臣一同出去狩獵,太子跟著皇上一塊離開。
葉良人倒是有想一塊去的念頭,可見兩個側妃都沒有開口,也就沒說出來,和秦良人說著話,偶爾看一眼去了皇后那的太子妃。
一個時辰之後,皇上他們先行回來了,皇后起身,眾人跟著都起身迎了過去,身後幾個侍衛的馬上都抬了獵物,皇上下了馬對皇后笑道,“那幾個小子還和朕搶呢,獵了幾頭小鹿,回宮送御廚房去。”
箭還插在小鹿身上,並沒有死透,傷口處伴隨著小鹿的抽搐,還留著血。
幾個膽小的看的不忍,撇過臉去,蔣茹茵看著很快連頭都抬不起來的小鹿,再聽笑得開心的皇上,這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眾人笑著,昨天那小插曲同樣沒人提起,誰會沒這麼眼色,事兒都沒了還當這場面說起來…
早早出去的皇子他們很快也回來了,下了馬走過來,分組的人還起了些爭執,身後的跟隨的侍衛把他們的獵物都拿了上來,這小兔子小鹿都有,三皇子和七公主那一隊少了兩隻,一路上七公主和不是一組的四皇子爭論不休,非要他讓給自己一直獵物,扯平了才罷休。
四皇子沒轍,在二公主的勸說下讓了一隻給七公主,到了皇上前面,打平手,誰也沒輸,沒也沒贏。
七公主看到太子妃,親熱著上前就挽住她,“大嫂,我好久沒見到循兒了呢。”
“我也好久沒見到你來太子府了,做什麼去了?”趙蕊笑眯眯的看著她,兩個人倒是親密。
七公主臉上泛起一團可疑的紅暈,微低下頭,腳下的鞋子蹭了蹭泥沙,“母后讓我在宮裡好好學呢。”
太子妃瞧她這樣子,猜到了大概,也沒說破她。
七公主說好了過段日子就去太子府看太孫,說完了,她又走去了皇上那,撒嬌要賞賜。
蔣茹茵旁邊的張側妃低聲說了句,“七公主即將選駙馬了。”
皇家其餘的公主出嫁的出嫁,還沒出嫁的親事也早就定下了,唯獨這個七公主還沒定下,她現在要選駙馬,那這臨安城的青年才俊才要捏一把汗,比起別的幾位公主,這一位才是最難供的。
蔣茹茵看在皇上身邊笑眯眯的七公主,這有人捏把汗,有人可不這麼覺得,攀上了皇家,那怎麼說也是一步登天呢…
比賽結束後兩天,蔣茹茵這裡得到了關於那四個馬伕的訊息,當初那個早先離開的,藉口自己母親生病,實則是外頭養了個人,還是個寡婦,怕家裡知道,總是想著法在應卯的時候偷去私會,而其餘的三人中,其中有兩個濫賭,常常是進了賭坊就輸個精光出來,儘管做馬伕賺的不少,據鄰居所說,家裡常常揭不開鍋。
“就比賽前幾天,那姓陳的馬伕家媳婦忽然去了首飾鋪裡給自己打了一對實心的銀鐲子,還打了一對耳環和簪子,被鄰居瞧見了,那陳馬伕的媳婦說是她男人在賭坊裡手氣好贏了一把,趁著他沒賭光,趕緊給孩子攢點嫁妝下來,跟著去了賭坊裡查,那姓陳的馬伕,逢賭必輸,唯一一次贏的,還是半年前,但上午贏了下午也都讓他給倒出去了。”
蔣茹茵點點頭,“這買兇殺人還講求先付定金,事成之後再付餘下的錢,給賭坊裡出點銀子,讓那馬伕贏一點再輸一點,來回幾次他這賭徒心就該輸紅眼了,輸得傾家蕩產,看他會不會被逼再去要錢。”人到窮途怎麼會不想著法子弄錢,她不急,慢慢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