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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小錯,就再好不過了。”
蔣茹茵決定裝傻。
每隔半個月都去了太子妃那報備一回,把她手上的事和太子妃知會一聲,該說的要說的都說清楚,她就是眼睛看著而已,從她手裡經過的事,到最後也是太子妃底下的人在忙。
太子來她這裡倒是多了,府裡太子妃和張側妃有身孕,基本上就是來蔣茹茵這裡的次數最多,不過蔣茹茵飯後要看一會賬,等看完了出來,太子已經和平寧說了有一會話了。
等兩個孩子被帶下去睡覺,蔣茹茵這才有空和太子好好說會話。
蘇謙陽看她坐在梳妝檯前放下了盤發,一手抿著手裡的棋子,慢慢的放在了棋盤子上,蔣茹茵走過來一看 ,有些驚訝,“殿下,這不是您放在鳳陽閣裡的棋盤麼。”
蘇謙陽示意她坐下,“陪孤下一盤。”
蔣茹茵坐了下來,象牙的棋子摸在手中的感覺尤為不錯,蔣茹茵讓青冬換了茶水,伸手摸了摸棋盤,抬頭誇道,“真是好東西呢。”
蘇謙陽對這棋盤還是很滿意的,見她也喜歡,笑了,“那就放在你這,是阿澤送的,這小子難得肯這麼花心思。”
蔣茹茵放在棋盤上的手一僵,忽然覺得這棋盤冷的有些難受。
半響,蔣茹茵慢慢的收回了手輕輕擱在棋盤角上,那垂下的小指還有些輕顫,婉拒道,“殿下,這個放在妾身這裡太貴重了。”
蘇謙陽拿起一顆黑子先放在了棋盤上,抬頭看她,“不物盡其用,豈不是浪費了別人的心意,放在鳳陽閣難道每次你再過去陪孤下棋不成?”
蔣茹茵拿起一顆白子很快放在了棋盤子,嫣然一笑,“自然不是了,殿下若是要放在這,那也是妾身的榮幸。”
蔣茹茵將關於定王的事情在腦海中揮去,專心下棋,不一會,大半個時辰過去。
最後一顆棋子落下,蔣茹茵看著空空的棋碗,抬起頭,有些倦懶,“妾身輸了。”蘇謙陽笑而不語,把她在棋盤裡的其中三顆棋子拿了出來,每拿一顆,蔣茹茵的神情就尷尬了一分,三顆全拿出來的時候,蔣茹茵紅著臉有些羞愧。
這就像是作弊被抓,蔣茹茵看著那堆起來的三顆白棋子,那三步剛好是她放水的三步棋子。
“茵茵你急著想輸,這可太明顯了。”蘇謙陽依舊是那笑眯眯的樣子,蔣茹茵可看出來了,他就是在取笑自己,故作聰明想偷偷走錯幾步,卻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好麼,那耍賴乾脆是耍到底了,蔣茹茵靠在了墊子上,側身看著蘇謙陽,理直氣壯的說道,“是殿下眼太尖了,妾身明明做的很小心,就是三步而已。”
“一步錯,步步錯。”蘇謙陽搖搖頭,她剛才臉上那神情太有趣了,被抓包了的緊張一閃而過,繼而紅了臉,再後來就是故作鎮定,現在乾脆耍賴上了。
蔣茹茵是真的累了才會放水這麼快結束棋局,每天都要看賬本,她如今這精力,全貢獻給太子府的庶務了,見太子這麼戳穿她,直起了身子,把那白棋都撿起,“那再來!”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戴在側邊的墜子晃動了一下,蘇謙陽看到那墜子下的玉珠一閃,晃到了她的耳畔,輕輕一動安靜的呆在了她的耳側。
視線不由的到了她的臉上,那臉上的神情裡透著一抹堅持,更多的是被他說穿了後的惱羞。
往下是她白皙的脖頸,蘇謙陽的視線就停了那麼一下,看著她把棋子收起來了,這才慢悠悠的說道,“該睡了,明天再讓也不遲。”
蔣茹茵一頓,看著他起身走往洗漱間,抓著棋碗的手鬆了幾分,再看這棋盤,眼底多了抹複雜。
棋局天下,希望她是想多了。。。
兩個人躺到了床上,蘇謙陽沒吹燈,床幃內顯得光亮,蔣茹茵靠在他懷裡,手中翻著前幾日來不及看完的書,刻意翻的慢了些,等著身後的人看完才翻下一頁。
常言道有些人做了幾十年夫妻了,對對方不瞭解的多的是,其中的不瞭解,大都是說丈夫不瞭解妻子,蘇謙陽把視線從書挪到了她的手臂上,她入府也有六年了,但在他眼裡,她似乎是越來越漂亮。
進府之初年紀尚輕,有些稚嫩,而如今,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成熟的韻味。
蔣茹茵的樣貌在這臨安城中都算得上數一數二,先天基礎加上後天保養,別說年輕的更勝一籌,這年長的,自有她的味道。
來得快去的也快的是激情,而感情這東西,就是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加深,等你忽然意識過來的時候,這水,已經漫到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