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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它叫灰太狼。”齊衍出聲道。
灰太狼麼?
如果是三個星期以前,她一定會捧腹大笑,在心底默默吐槽,可是現在,喻挽橙連笑都覺得好累。
她撓著撓著竟有些出神。她從小都特別獨立,上初中時父母在外地創業,她就一個人搬著巨大的行李箱到學校,鋪床、掃地,寢室裡的女生都是父母替她們收拾好一切,每個星期還會送好吃的來,她很少回家,因為回家也是一個人。她有時也做些家常菜帶到學校與大家分著吃,室友們嘰嘰喳喳地說你媽媽手藝真好,喻挽橙就笑著點頭。暑假時,她寄宿在二姨家,白天去打暑假工,像端盤子、發傳單一類的簡單工作,晚上就在家裡做作業,或是做一些DIY手工小玩偶,掙得的錢她就開心地拿去買顏料、宣紙、墨汁、毛筆等,她對自己的畫具格外挑剔,也對那些陪伴她許久的東西特別珍惜。顏料用到不能再用她也捨不得丟,放在衣櫃的角落,就像櫥窗裡的娃娃,被遺忘,卻被多年珍藏的模樣。
也許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她習慣自己的人生由自己支配,而不是別人替她安排好的閃閃發亮的人生,哪怕那個人是她最愛的父母。
遇到什麼事情,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像別人求助,她會自己思考、分析。就像那次被陷害的事件,雖然最後依舊是不了了之。
可是這一次,她無法不崩潰。
因為她……
二十四年來的生命裡,她第一次不相信自己。
“橙橙,聽音樂嗎?醫生說有助睡眠。”齊衍關懷地將她的臉對向自己,喻挽橙低聲答應,她知道,不是為了有助睡眠……而是穩定她的情緒。
喻挽橙的喉頭有些溼澀的感覺,被呵護,竟然是這樣的幸福。她緩緩將頭靠向齊衍的肩膀,感受他堅實而溫暖的溫度,心裡覺得彷彿被填滿了般。
人在最絕望的時刻,往往特別容易依賴。
齊衍怔愣了半秒,溫柔地更加靠近她,讓喻挽橙能靠得更舒服。肩膀靠久了還是會些許痠痛,他小心地將喻挽橙挪到腿上,動作輕微地好像她是易碎的泡沫。
齊衍看著她的睡顏,嘴角勾起溫暖的弧度。
喻挽橙的眼角悄悄流下了一滴晶瑩的液體,齊衍有些慌亂,但喻挽橙卻彷彿睡得很熟,他凝視著那滴淚珠,從臉龐緩緩墜落。
他慢慢湊近喻挽橙,輕柔地吻掉了她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