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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挽橙挪到齊衍的桌前,試探問:“那個……我的東西放在保安室了,我現在去拿,你能不能給我把鑰匙?”
齊衍專心的眉毛微皺,扔了串鑰匙,喻挽橙拿在手裡,對上他審視的目光,解釋道:“我不是來盜房的!”
他平靜地說:“只有一把鑰匙,快去快回,我下午要開車出去。”
喻挽橙走到門口時鬆了口氣,不禁無奈道,這人怎麼那麼輕易把鑰匙交給陌生人呢?
她來的時候本來就沒有打算考慮是否真的能借到宿,現在只有趕緊回寢室收拾東西。喻挽橙環視著這間小小的、溫馨的房間,有些不捨和感慨。她是主修大氣科學專業的畢業生,今年剛好工作一年,與大學好友一起租下了這間小公寓,日子雖平淡卻開心。
可是,轉眼就要離開了,心裡有些酸澀。喻挽橙壓抑住內心的苦悶,有條有理地收拾衣服、洗漱用具、被套、鞋、相框。
望著相框她輕不可聞地嘆息。青澀的少年拉著少女的手,身後是一片淡藍色的鳶尾花,歲月久遠,男孩的樣貌已經模糊不清,和那鳶尾一起融進藍色的夢境裡。
鎖孔轉動,驚醒了回憶中的喻挽橙。黎染心把外套掛在掛杆上,一邊換鞋一邊詫異的問:“橙橙,你今天就要走了嗎?”
喻挽橙收起相框,趴在床沿有氣無力地應道:“是啊,以後可能難再相見了。”
黎染心癟嘴道:“沒良心的傢伙,說什麼呢?只要我還活著,無論你這貨跑到火星還是珠穆朗瑪峰,我都會來吵你。”
喻挽橙向黎染心拋了個飛吻,笑道:“好啊,到時候我飛向我的夢想,一定把你拉來每天給我分析天氣如何,是適合畫花呢還是畫人呢還是畫水呢。”
黎染心知道挽橙父母是知名企業家,他們希望挽橙接管公司,可挽橙偏偏不愛。黎染心也知道大學學習的這個專業是她好不容易才換來的,父母要她做她不喜歡的事,哪怕擁有再多的錢又真正快樂嗎黎染心雖不能感同身受卻也為挽橙擔心著,見她似乎是對未來充滿了信心,放心了不少,故意抱怨道:“橙橙,你都沒陪人家好好吃頓火鍋就打算拋棄人家麼?”
喻挽橙不理會黎染心的撒嬌,無奈道:“下次有空才可以。”
黎染心哼唧兩聲,幫黎挽橙一起把東西往行李箱裡塞。
喻挽橙掂著一大串鑰匙有些犯難,這是哪一把呢?她眼尖地發現鑰匙串間有一個金屬物品,像是鳶尾花的形狀,泛著銀色的微光。喻挽橙好笑地搖頭,真是,看了相片後看什麼都像鳶尾。
她拿起鑰匙試了不到四把,門就從裡面忽然開啟了。
齊衍已經換上了一身常規的西裝,皮鞋鋥亮,通身散發的冰冷氣息更勝,修長的身姿不知是衣襯人、還是人襯衣。
他朝喻挽橙伸過手來,喻挽橙當然知道他不是邀請她進屋,鑰匙輕放在他手裡。齊衍側過身走出門外,停頓了下,轉身對她說:“我叫齊衍。晚上你可以叫外賣,算我賬上。”沒等喻挽橙回答便匆匆離去。
喻挽橙瞧著他的背影,覺得這人還不完全像伯母說的那樣不解人意,至少,她似乎回來晚了點耽誤了他的時間,而他居然沒有斥責。
唉,以後寄人籬下的日子真麻煩。
喻挽橙躺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客廳的佈局,簡單到單調,甚至除了本身的裝修外沒有多餘的裝飾品,窗簾是淡淡的藍色,空泛得沒有一個花紋。
她把東西整理她暫住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個衣櫃、床、梳妝檯,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了。喻挽橙看著這樣簡單的放置,輕輕微笑,對齊衍多了一絲認可。
喻挽橙吃完飯趴在沙發前睡著了,迷迷糊糊間被開門聲吵醒。
齊衍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過了好久,問:“你叫什麼名字?”
喻挽橙愣了愣,幾乎就要脫口回答,猛然頓住,片刻道:“喻橙,比喻的喻,橘橙的橙。”
齊衍的眼神微不可見地閃爍了下,喻橙……只差一個字……一個字……會是她麼?
齊衍收起冷淡如冰的視線,靠在沙發邊,盯著地面不語。
喻挽橙好奇地看著他,可惜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地板牢牢黏住,喻挽橙默默思考,他這是嫌地板髒了要我打掃?
喻挽橙躡手躡腳地走到陽臺,取了拖把,洗乾淨後認真地開始拖地。齊衍奇怪地看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回到了臥室。
等喻挽橙終於搞定後,走出廁所,發現客廳的燈都滅了,漆黑一片。前方的陽臺上暖黃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