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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歪了的一個盒子拿起來,是四個蛋撻,陳思嘆了口氣,學校裡的規矩很嚴格,對於女生的體重有令人髮指的限制,因此這幾天她都沒吃過這些高糖高脂肪的東西……何況又是她夢寐以求許久的?現在見了,那裡忍受的住,這四個是不同口味的,陳思端量了一陣,小心翼翼拿了個藍莓味的,輕輕咬一口……
鮮甜的味道同酥皮的油香沁入口中,連心裡頭對蕭清旭的恨意都在瞬間消散了許多。陳思幸福的露出喜極而泣的表情,閉上眼睛細細品嚐,滿意地哼哼了兩聲,旁若無人地舔了舔嘴唇,很快地吃光了,看看指尖上還蹭著點酥皮,就忘形地伸出舌頭,剛要舔過去,忽然想到沒有洗手,於是只好戀戀不捨地拍掉。
蕭清旭在一邊看得眼中冒火,陳思覺得蛋撻是她的絕美食物,在蕭清旭眼中,她卻是他最渴望咬一口的……
陳思吃了一個,長長地嘆口氣:“真好吃啊……”
大概是蕭清旭的目光功率太強大,陳思警惕地轉過頭來,望著蕭清旭直直看著自己的樣子,遲疑了會兒,終於說道:“幹什麼?你也想吃?”
本是要慷慨大方地賜給他一個吃的,忽然想起剛才付錢時候的慘痛感覺,於是瞪了他一眼,說道:“要吃你回家,讓你家廚師做吧,這都是我的。”
非常守財奴風範地冷哼了兩聲,等蕭清旭的反唇相譏。
不料,蕭清旭難得的沒有還嘴,反而伸手將陳思的手拉起來,陳思低頭看他那探過來的手,忽然覺得不妥當,急忙說:“你想幹什麼?”
蕭清旭飢火上升:“我想……”陳思皺眉瞪著他,越來越覺得感覺不太好……
而蕭清旭看著她嘴唇上沾著的一絲酥皮,慢慢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目光向下,修長的脖子,頗為可觀的胸……那玲瓏曼妙的腰間,以及筆直的長腿,一切都是這樣叫人情難自已,一口吞了最好。
蕭清旭剛要衝口說出那一句話,忽然目光一頓……
蕭清旭怔了怔,問:“這是怎麼了?”
陳思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過去,卻見他正盯著自己的雙腳看,陳思咳嗽一聲,把腳往後縮了縮,蕭清旭偏不如她願,皺著眉,伸手握住她的小腿,輕輕一提,陳思很緊張,叫道:“喂!”
蕭清旭心驚肉跳,低頭細看,陳思趕緊伸手去推他肩膀:“蕭清旭,你幹什麼啊,放下來!”
蕭清旭問:“這是怎麼弄的?”
面前的這雙腳,兩個大拇指似乎有些變形,拇指尖都破了,指甲裡隱隱地帶著血痕,而腳背到腳尖處都是累累傷痕,旁邊的指骨邊兒上是老繭,但除此之外許多傷都是新鮮的,磨破了皮,露出鮮紅的傷肉……
這是一雙叫人慘不忍睹的腳。
蕭清旭一時竟然不能言語,心頭上一陣一陣的冷風吹過。
陳思掙扎未果,很難受很氣憤:這個人就當她事件貨物一樣,把她的腿抬高了看,這雙腳有什麼好看的……她渾身上下最不能見人的地方。
雖然陳思斷斷續續練習了十年的芭蕾,但最近才接受到最正統跟嚴苛的訓練。而且在入學考試上她以三十二個揮鞭轉的成績震驚學院,幾乎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指指點點,說道:“看,就是那個人……將來有可能超過傅婉。”
陳思聽到這種話,幾乎每一次都會面紅耳赤。
很慚愧。
超過傅婉?不,傅婉是白天鵝,血統純正的白天鵝。而她是醜小鴨,血統純正的醜小鴨。
當時是怎麼做到的?陳思至今都有些想不明白。
事實是,在那場入學試的完美表演之後,陳思偷偷地自己練習了無數次,但是沒有一次能到達當初那種完美。最好的發揮,也只是做到了二十八個。
偏偏還有很多人聞風而來,經常簇擁著要求她表演一下,苦笑,在別人眼裡,經過那傳說的洗腦,大概她真的已經成為了超越傅婉的人吧。
陳思只是推辭,謙虛的推辭,說自己不過是碰運氣,但是這種大實話卻沒有人肯聽,好心的人知道或許真的是碰運氣,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不免就猜測她是有什麼訣竅不肯透露,或者是……太過驕傲了不屑表演給她們看吧?
於是種種不好的流言,飛快地傳播開來。
沒有人比陳思更知道那盛名之下幾乎難堪的真相。她心急如焚,惶恐難安。因此就在別人都結束訓練之後,她仍舊在舞蹈廳內,一個轉一個轉,不停地練習。
鏡子裡的人渾身被汗溼透,連連跌倒在地,卻又爬起來……她用了多少汗,多少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