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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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她猜測多半是餘本祚在外面瞎搞,被陸晨抓包了。然後餘本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陸晨原諒,陸晨又生氣又心軟,所以哭成了這個熊樣。
餘本祚帥成那樣了,陸晨帶他出去,必定是倍兒有面兒。被曾經引以為傲的男朋友背叛,女人的自尊心肯定受不了,所以施然決定不再多問。
“只要你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車就在樓下。”
陸晨點點頭,嗯了一聲。她鬆開施然,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衝聶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跑回了房間。
一進房間,陸晨覺得空氣都凝固了,她不僅不敢動,就連呼吸也小心翼翼起來。她就在門後呆呆站了十多分鐘,直勾勾看著遠處的魚缸,她根本看不見裡面的小魚,但她卻好像能看見江末的臉。
不知站了多久,她終於長長的、無聲地出了口氣,然後走向桌邊,拿起桌上一個漂亮的玻璃瓶,將小魚裝了進去。
此時已進入秋季,天氣十分涼爽,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去海邊。並且去海邊玩兒的話,陸晨的行李也少得不像話,她只拿了錢包、手機和一個玻璃瓶,瓶裡裝著一條魚。
“這是你從鹽官帶回來的那條魚?還沒死呢?”施然指著玻璃瓶問她。
陸晨不說話,只是笑,笑容十分怪異。施然也不再追問,陸晨今天一天都十分怪異,進房間一個多小時,只帶著這點東西出來。不過施然對她的怪異表示理解,失戀的女人總得瘋幾天。
他們九點出發,不到十二點就到了北戴河。陸晨坐在後座,一路上沉默不語,只緊緊抱著玻璃瓶,但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玻璃瓶一眼。原本施然要跟她一起坐後座,她卻死活不肯,施然只好坐在了副駕上。施然心裡不安,不斷問她問題,但不論問什麼,她都不回話,只偶爾嗯一聲,表示她還沒死。
到了北戴河,施然扭頭看著後座的陸晨,小心翼翼問她:“到了,咱是先吃午飯還是直接去海邊?”
“到了?!”陸晨像受到驚嚇似地,猛然睜大雙眼看著施然,“這麼快就到了?我們不去海邊,去吃飯。”
聶謹問她:“我們要在北戴河住一晚還是怎麼樣?”
“不住,吃了飯,我去一趟海邊,晚上我們就回去。”
陸晨說今晚就回去,可她卻一直拖拖拉拉不肯去海邊,最後拖到了晚上七點多,她還不肯去海邊。聶謹和施然沒辦法,只能去訂酒店。幸好現在是旅遊淡季,很快就訂下了酒店。
從週五中午到了北戴河,一直到週日下午,陸晨一直說去一趟海邊就回北京,可她又一直不肯去海邊。施然發現她這兩天十分怪異,一直抱著玻璃瓶不鬆手,就連睡覺也抱著,可她卻從不看瓶裡的魚。而瓶裡那條魚也很奇怪,好像死了一般,不論什麼時候看它,它好像都懸浮在同一個位置。
晚上七點多,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陸晨知道不能再拖了,明天就是週一了。她抱著瓶子找到施然,讓她載她去海邊。
雖然是初秋,但夜裡已經有些涼意了,並且海邊風大,吹得陸晨打了個寒顫。她裹緊外套,抱著玻璃瓶,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西沙往海邊走。
海水緩緩衝刷著海岸,浸溼了陸晨的球鞋和牛仔褲,她卻好像渾然不覺,就靜靜坐在海邊,抱著玻璃瓶,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過了多久,海水已經漲到了她腳踝的位置,她覺得自己被海風吹得涼透了,也冷靜了。
終於她舉起了玻璃瓶,三天來,第一次看那條小魚。她看了很久,鹹溼的海風吹得她眼睛疼,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流了下來。
“江末,對不起。”
陸晨說完這句話,覺得心臟被誰狠狠捏了一把,疼得不能呼吸。她咬著下唇,好像費盡了所有力氣才開啟瓶蓋。瓶蓋開啟的一瞬間,陸晨好像突然從這幾日的遊神狀態回過神,動作變得快速敏捷。她將瓶裡的東西一股腦地倒進海里,然後握緊空瓶,轉身離去。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看起來毫不留戀,其實她怕自己稍一猶豫就心軟了。
背後是呼嘯的海風,耳邊之後刷刷海浪聲,陸晨背對大海,卻一直留心聽著聲音。沒有她期待的那個聲音,江末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就那麼由著她將他扔掉。陸晨轉身的動作很瀟灑,但離去的步伐很慢,可是江末一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哪怕他罵她一句,她就回去找他,可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離大海越來越遠了,陸晨知道,再也聽不見江末的聲音了。她一下子癱倒在地,一邊聲嘶力